《专情蛊》分卷阅读16

    作者有话要说:  估算错误,

    不过下一章,

    蓝大宫主一定见上宋老板了。

    看受制于人的蓝大宫主如何发威。。。

    也许是如何为宋老板牺牲,嘿嘿。。。

    爱蓝大宫主,爱宋老板!

    ☆、番外十八

    九分半庄甲子殿。

    蓝沣墨坐在紫檀雕花椅上,旁边的方几上放着粉彩茶盏,里边是泉州的霜妃名茶,隔着盖儿,仿佛也能闻到那沁人心脾的芳香。蓝沣墨望着门外,目色冷峻。妙品书生葛若衣站在一边,额上隐有冷汗,一副心神不宁、惴惴不安的样子。

    门苏拉一声开了,葛若衣的脸色稍霁,暗自舒了一口气。

    而后,一位面容俊朗、贵气逼人、气派不凡的中年男人搂着一名相貌普通、身子削瘦、寡淡如水的青年沉稳地踱步进来,来人是九分半庄庄主的申屠楚煜,搂着的则是宋成。后面跟着六个神色恭敬、低眉顺目、步态轻盈的侍从。

    蓝沣墨站起身来,眸中闪过不快,他的宋成唯一能待的地方只有自己的怀里,他的人岂能容旁人染指。不过,此刻蓝沣墨只能强压心头的烦躁和暴戾,因为申屠楚煜的手指按在宋成的死穴之上,只要轻轻地一吐内劲,宋成便必死无疑,回天乏术。

    虽早闻蓝沣墨乃倾世绝色,但见到真人,申屠楚煜仍是惊艳不已,生平所见美人无数,但较之蓝沣墨,无不黯然失色,日月之辉、萤烛之光,不可同日而语。只是蓝沣墨的美不仅超尘脱俗,让人无法生出狎戏之心,而且自有上位者的尊贵和威严,且带着冷血无情的残忍和暴虐,让人心生惧意。这样的人,竟然钟情于一个平平无奇的男子,确实有些令人难以置信。但是,蓝沣墨既然出现在了九分半庄,这就代表着这个普通的男子,在蓝沣墨的心里委实占有不轻的份量。

    放了他。什么条件?蓝沣墨十分不喜宋成被旁人搂着,于是开门见山地说道。

    蓝宫主若是肯散功自尽,在下即刻送你的心上人出九分半庄,并好生安顿,护其一生无忧。申屠楚煜眉眼一展,笑着说道,一副乾坤在握的神色。

    散功自尽?他值么?申屠楚煜,你可能弄错了,我此番来九分半庄,救他是其次,主要可是为了杀你。蓝沣墨冷冰冰地说道,嘴角是讥诮的笑意。

    宋成见到蓝沣墨,心里是高兴的。这几日,在九分半庄的牢房里他的脑海里经常会浮现蓝沣墨那张绝美的脸庞,午夜梦醒恍惚间还会觉得正枕着蓝沣墨的手臂,被蓝沣墨圈在怀里,被蓝沣墨的气息环绕,然后所经历的一切只是一场可怕的噩梦。宋成不禁去期待,蓝沣墨会来救他。日日夜夜和同一个人待在一起,做着最亲密的事,身子给了那个人,心也跟着慢慢地沦陷,变得越来越依附于那个人,习惯于男宠的身份,习惯于那人的宠爱。此刻,蓝沣墨话语间的无情和冷酷,还是让宋成觉得心里难受了、刺痛了,但在难受、刺痛的同时,又觉得事情本该是这个样子。在宋成心里,总觉得,刚到无境宫那时,蓝沣墨对他的态度才是真实的。

    申屠楚煜听了蓝沣墨所言,心头一震,劫走宋成后,他一直派人暗中密切观察蓝沣墨的反应,他确认蓝沣墨是极为重视和在意这个男宠的,才会让葛若衣把蓝沣墨带来九分半庄。但是,男宠毕竟只是男宠,申屠楚煜开始反省自己的做法是不是过于冒失了。

    在申屠楚煜的心神动摇之际,蓝沣墨双手突然各击出十分凌厉的一掌,掌势缓慢,但汹涌澎湃、排山倒海、势不可挡,右手的一掌击向申屠楚煜,左手的一掌则是击向宋成,沾上便是粉身碎骨、肝脑涂地的下场。

    申屠楚煜反应极快,带着宋成急急退出三步,右手继续抓着宋成的死穴,左手则凝神运功抵御蓝沣墨的掌劲。

    蓝沣墨击出两掌后,紧接着临空一抓,抓起一旁站着的葛若衣扔向申屠楚煜和宋成,劲道使得极为巧妙,堪堪地撞向申屠楚煜抓着宋成的右手。葛若衣撞向申屠楚煜和宋成的去势比掌劲更快、更猛。申屠楚煜只觉得周遭一时间都是凄厉、呼啸的罡风,不得不用右手化解葛若衣撞来的劲力。

    下一刻,蓝沣墨的两掌已到,攻向宋成的那一掌诡异从攻击陡然转为回引,一股强大无比的吸力带着宋成飞回蓝沣墨。蓝沣墨脚下一动,迅疾地迎了上去,晃眼间,已将宋成拽回了怀里。蓝沣墨对于内劲的掌握,实已达到信手捻来、随心所欲的无上境界。

    抱着宋成瘦弱的身子,看着宋成瘦小的脸,蓝沣墨不经意间扬起温和的笑容,说道,你又瘦了,在床上膈应。

    宋成的头是晕着的,根本弄不明白这转瞬间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被蓝沣墨搂着,让他觉得莫名地安心,脑海里回响了几遍蓝沣墨说的话,隔了一会才明白了蓝沣墨话中的意思,心里吹过一阵暖风,脸颊浮起一丝绯红。

    申屠楚煜咯了一口血,硬生生地接下了蓝沣墨强横的劲力,气息不稳,脸露疲态,又带着不甘的狰狞之色。葛若衣倒在地上,已然身亡。实际上,葛若衣在被蓝沣墨抓到的那一刻就已被震碎了心脉。

    申屠楚煜,你该求我让你死得痛快。蓝沣墨说道。看了看申屠楚煜的狼狈模样,蓝沣墨面露不屑。刚才怕伤着宋成,故而只用了五分的内劲,若是全力施为,申屠楚煜哪有命在。

    申屠楚煜脸上并无惧意,反倒冷哼了一声,说道,蓝宫主的武功实在令在下佩服,三招之内从我手上夺了人去,可是蓝宫主,你确定你怀里的人儿是安好的么?

    蓝沣墨眉头一蹙,眼中现过冷芒,为宋成把了脉,面色突然变得极为阴沉可怖,说道,蚀骨夺魄丹,你竟然喂他吃了此等阴恶的毒药。

    话音才落,整个甲子殿扬起了凛冽、萧杀的煞气,煞气如同世间最为锋利的刀刃,申屠楚煜身后的那些侍从一个个惨呼痛叫着倒了下去,伤口无数,鲜血汩汩地在地上蔓延。

    蓝沣墨搂着宋成,让宋成的头埋在自己的胸口,轻轻地拍了下宋成的背,仿佛在哄一个婴儿。蓝沣墨不想宋成见到残暴的血腥场面。

    申屠楚煜对侍从的惨死,无动于衷,凛然地对上蓝沣墨散发的煞气,说道,以命抵命,你若肯散功自尽,我自然会给他解药。蚀骨夺魄丹乃是邪医宫若望所制,世间除了他无人可解。蚀骨夺魄丹四个时辰后发作,发作后便无药可解了。蓝沣墨脸上的关切、恼怒、急迫和担忧都落在了申屠楚煜眼中。申屠楚煜确信那个男宠对蓝沣墨绝对非常之重要。

    罡风霎那间停了下来,甲子殿很安静,飘散着浓浓的血腥味儿,带着萧索的死寂之气。

    若是他伤了分毫,我保证九分半庄上下血流成河,而你则会长命百岁,但每一日都会在哀嚎中渡过,每一日都会渴望死亡来解脱痛苦。蓝沣墨说道。那声音来自地狱的最深处,那是厉鬼、是恶魔的声音。

    饶是申屠楚煜,被蓝沣墨的气势所慑,心神一怯,也差点后退了一步。

    如此,我们便是谈不拢了。好,在下愿意退让一步。若你想要救他的解药,那答应我两个条件,一是交出无境宫的令牌,无境宫的人马归我九分半庄调遣,二是要解蚀骨夺魄丹,须在十三日内连续服下解药。所以,这十三日,你要和他待在我九分半庄,不得离开。申屠楚煜说道。此是申屠楚煜之前就谋算好的条件,要蓝沣墨散功自尽,只是试上一试,申屠楚煜并没有指望凭借一个男宠,能让蓝沣墨散功自尽。实际上,申屠楚煜的底线仅是留蓝沣墨在九分半庄待上十三日。

    好。蓝沣墨毫无犹豫地答应了。蓝沣墨知道,这看似退让的条件,绝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申屠楚煜竟想收了无境宫的势力,纳为已用,这野心实在不小。而且,在九分半庄的十三日,申屠楚煜肯定另有谋划。不过,蓝沣墨别无选择,蚀骨夺魄丹,非邪医宫若望不能解,他没把握能在四个时辰内找到宫若望,并让他交出解药。蓝沣墨不愿拿宋成的性命冒险。

    宋成把蓝沣墨与申屠楚煜的对话听了个分明,抬起头,想说什么。蓝沣墨低下头,宠溺对他笑了笑,吻上了宋成的唇,与之缠绵了一会,才恋恋不舍地离开那温热之处。宋成原本想说的话也迷失在了这个痴缠的吻里。

    申屠楚煜给蓝沣墨和宋成安排了一间布置雅致的厢房,并命人送去第一日的解药。

    蚀骨夺魄丹,服下之人,四个时辰后开始毒发。毒发后,要忍受十三日的蚀骨夺魄之苦,如万蚁噬心,奇痛难熬,而且一日比一日更为痛苦,死之时极为惨烈,丧失神志,全身溃烂,自己将自己生生撕裂。若要解毒,必须在毒发之前服下解药,并连续服上十三日。前六日同样要忍受蚀骨夺魄之苦,但一日比一日症状减轻,到第七日,不用再受蚀骨夺魄之苦,但仍要服上七日解药,才能真正解毒。

    作者有话要说:  虐宋老板了,不过蓝大宫主陪着他。

    看着宋老板受苦,

    蓝大宫主才能明确自己的心意啊。

    明白宋老板对他是多么的重要。

    关于蓝大宫主肯不肯为了宋老板散攻自尽,蓝大宫主是肯的拉,不过即便他死了,也难保宋老板的平安,申屠楚煜可不一定会言而有信,所以当然不能受申屠楚煜这样的胁迫,更何况另有他法,两只都能好好的。。。

    爱蓝大宫主!爱宋老板!

    ☆、番外十九

    傍晚时分,宋成毒发了。

    宋成觉得五脏六腑都在被捣烂,全身每一根骨头都在被碾碎,每一处肌肤都在被撕裂,就像突然间进了传说中的石磨地狱,铺天盖地的剧痛席卷而来,偏偏意识是清醒的,仿佛为的就是让人好好尝尝这人所无法承受的痛苦。宋成的脸皱在一块,泪珠子不可控制地滚落下来,爬满了因忍痛而扭曲的脸,脸色惨白得可怕,喁喁唼唼,嘴唇轻颤,痛得连哀叫的力气也没,只是断断续续、可怜兮兮地呜咽着,身子蜷缩成一团,痉挛着、抽搐着、颤抖着,全身湿漉漉地冒着细密的冷汗。

    前些年,宋成没少受蓝沣墨的折磨,可比之这蚀骨夺魄丹带来的痛,还真是什么都算不上了。除了痛,还是痛,痛得无以复加,企盼着痛楚能快点过去,可痛就好像浓重的黑暗,将你包裹,让你看不到希望,无处不在,无休无止。剥肤椎髓、炼狱之刑大抵也不会比这更惨烈了。蚀骨夺魄丹,邪医宫若望的得意之作,当真是歹毒无比。

    让,让,我,我,死。宋成好不容易聚了一口气,抓着蓝沣墨的衣服,乞求道,眉眼间全是脆弱。剧痛难忍之下,便图一死了之。

    蓝沣墨抱着宋成,把他紧搂在怀里。听到宋成说让我死那三个字,蓝沣墨的心被剐了千万刀,碎了一地,只恨不能以身相代,替宋成承受这蚀骨夺魄之苦。他点了宋成的昏睡穴,可是完全没用。服了蚀骨夺魄丹之人,是无法昏厥过去的。邪医宫若望制这毒,为的就是让人受尽世间最大的痛楚,至死方休。

    宋成突然一发狠,嘴一翕合,咬向自己的舌头。蓝沣墨眼明手快,掐住了宋成的下颚。宋成身子一酥麻,绵软无力地倚靠在蓝沣墨的身上,然后兀自孱弱无助、时断时续地哭诉着,让我死。呜。痛。好痛。呜。痛。呜呜。

    蓝沣墨抚摸着宋成的长发,偶尔拍拍宋成的背,放柔声调安慰着,成儿,别怕。我在这。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再忍忍,就不痛了。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

    蓝沣墨感觉到的是前所未有的慌乱和无力,还有完全陌生的自责感,宋成身子弱,又不谙武功,怎受得了这样的凌虐、挨得过这样的苦痛。蓝沣墨看着宋成那被痛苦折磨的惨状,听着宋成那凄凄艾艾的嗫嚅,视线开始模糊,眼睛深邃处忽的浮起一点荧光,渐渐地泪盈于眶,但被压抑着没有掉落,又渐而隐没。蓝沣墨恼恨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宋成受苦,只能重复说着安慰人的软话。

    过了很久,第一日的剧痛终于缓解了。宋成昏睡了过去,满脸的泪痕,眉头紧皱着,疲惫而虚弱。蓝沣墨依旧抱着他,小心翼翼地抱着,仿佛抱着的是一个水晶做的脆弱而矜贵的人儿,心疼,心疼,除了心疼还是心疼。这样的痛楚,宋成还要忍受上五天。蓝沣墨的脸上蓦地露出一抹残忍嗜血的厉色,心道,申屠楚煜,你加诸在宋成身上的,我必然千百倍地讨要回来。

    在很多年前,蓝沣墨就已是个无心无情之人,没再为任何人动过心、流过泪、自责过,可是,宋成终究还是住进了他的心里,成了蓝沣墨心中唯一的例外。

    六日里,蓝沣墨几乎一刻不离地陪着宋成,抱着他,搂着他,温言地哄着他,连三餐,都是蓝沣墨一勺一勺喂着宋成吃的。蓝沣墨离开过一会,为的是去寻足够几日的食物。虽然九分半庄日日差人送来吃的,但蓝沣墨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虽然他百毒不侵,可邪医宫若望是九分半庄的人,难保会有什么奇毒可让人中招。

    无论如何,蓝沣墨都要护宋成周全。

    蓝沣墨没哄过人,也没照顾过人。刚和宋成在一起的那会,对宋成厌恶,话是不屑于多说上一句的,后来怜惜他了,但宋成对蓝沣墨早已畏惧到了骨子里,不敢有半点违逆,是以,蓝沣墨也不用哄。宋成得病也罢,受伤也罢,也自有侍从照料和看护,蓝沣墨极少亲力亲为。

    蓝沣墨发现哄人是件困难的事儿,安慰人的话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在剧痛发作的间隙,想说一点有意思的事,让宋成因痛苦而紧绷、疲乏的神经松弛一下,却发现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玩的故事,于是搜索枯肠,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想到了几个段子,但宋成脸上是一片茫然。蓝沣墨想着说点自己的事给宋成听,却发现自己的人生在前十几年是被人虐,后来则是虐别人,左思右想没觉得没什么好挑出来说的。幸好,在剧痛发作间隙的大部分时间,宋成都是在昏睡着。

    蓝沣墨发现喂人吃饭也是件困难的事儿。粥要吹凉了,然后一勺勺放进宋成的嘴里,而且要耐着性子等宋成咽下了,才能舀下一勺给他,吃了几勺后,还要给宋成抹抹嘴。虽然之前蓝沣墨也会喂宋成吃的,但大多都是带着狎玩淫乐之心。这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地给宋成喂了六日的饭,正正经经地是用勺子喂饭。

    蓝沣墨不曾想自己对人会有这么好的耐心。蓝沣墨看着宋成那羸弱不堪、惹人怜爱、令人心疼的样子,他觉得自己愿为他做任何的事。甚至在做这些事的时候,还偶尔轻弯嘴角,脸上全是宠溺的神色,拥着宋成,蓝沣墨感觉到的是暖暖的满足,只是看着宋成如此受苦,则让他心痛、自责不已。

    宋成被劫走的这些日子,蓝沣墨一直挂念着、担心着。宋成回到了蓝沣墨怀里,蓝沣墨觉得自己的心安了,那份焦躁、暴躁、狂躁的心情才平息了下来。蓝沣墨知道,自己对怀里的人儿,已经有了一份极为强烈的执念。而眼见宋成受蚀骨夺魄的折磨,蓝沣墨明白,宋成痛,他也会觉得痛,宋成苦,他也会觉得苦。宋成与他已是连为一体了。

    成儿,你好好待在我身边,我会一直好好待你。蓝沣墨低头吻了吻宋成的额际,对睡着了的宋成轻声地说道。

    这六日里,申屠楚煜出现过一次。那是宋成毒发的第二日晚上。

    申屠楚煜从门外进来,身上带着夜的寒气,脸上带着怫然之色,怒叱道,柯三思叛变了。

    蓝沣墨连头也懒得抬,眼神沉溺在怀里人儿的身上,说道,你若吵着他,我立刻便让你成为哑巴。蓝沣墨的音调很低,但语气极冷,气势极甚,撞进申屠楚煜的心里,让申屠楚煜徒觉一记颤栗。

    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脚?申屠楚煜问道,声音已然轻缓,进门时的声势已然不复存在。

    蓝沣墨带着鄙夷,轻笑道,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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