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辟邪记》分卷阅读19

    “没想到堂堂龙老板会在这种地方”两个高大的便衣男人已经来到门口:“听说一早就有黑社会的人从学校绑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学生,引起的骚动可不小啊,光报警电话我们就接了十几个。”

    龙擎苍:“局长大人亲自出马不会就为了这点小事吧?”“他就是那个学生?”站在前面的男人,目光如炬,瞄了一眼我和刀疤手里端的汤,问:“欠了你们多少钱?要这么伺候着。”

    “这家伙是稀有动物”龙擎苍看着我说:“有钱买不到的。”“哼!”我气呼呼地瞪他,他反而更得意了:“隔壁坐”说着,便和那两个便衣男人到对面的屋子去了。

    我问刀疤:“那个人是谁?怎么看着挺眼熟。”“市公安局局长秦爱民啊”刀疤:“经常上电视的,对了对了,前天晚上还在那个打黑除恶专项行动宣誓大会上讲话呢。”

    我郁闷了,公安局都和黑社会狼狈为奸称兄道弟了,市民的生活还有安全感吗。非常好奇他们谈话的内容,于是我悄悄来到门边偷听。

    秦爱民:“这件事你真的不知道?”龙擎苍:“不知道。”秦爱民:“跟四海会没关系?”龙擎苍:“没关系。”“没关系就好”秦爱民:“我们抓的时候也不用顾虑什么了。”

    秦爱民停了停,又问:“你认识的人里面有没有懂道的?”龙擎苍:“什么道?”“修炼过的得道高人。”“你家要做法事?”“有个棘手的案子,虽然推测加工窝点就在附近,可是侦察陷入了僵局。”

    喂喂,局长把案件拿出来跟黑社会讨论没问题吗?!

    “该不会是想请个高人指点迷津,给你们算算接下来要怎么做吧”龙擎苍:“警察也沦落到要靠迷信破案了?”

    “现在的情况不由得我不迷信”秦爱民眉头紧锁:“自从成立专案组开始查这个案子,蹊跷的事一件接一件。嫌疑人转眼不见踪影,嫌疑车辆凭空消失,精干警员相继病倒,症状还都一样,高烧不退,胡言乱语。按老人家的话说,怕是——撞邪了。”

    这么一说确实有某方面的气味!

    “案子破得了就是英明神武,破不了就是撞邪,警察也太轻松了”龙擎苍:“抱歉,什么高人低人的我不认识,帮不上忙。”啊咧,龙擎苍不打算告诉他吗,有职业阴阳师协会存在之类的?

    秦局长走后,龙擎苍:“我出去一下,童子鸡你今天就好好在家里呆着,听到没有?”“我下午要出去”我说:“我找到一本如何破阵的书,方法写得很详细,我要回学校把阵给破了。”

    龙擎苍:“不行,我可没空整天给你收拾残局。”“我又没拜托你!”昨天晚上要是龙擎苍没来,我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内心孤立无援的恐惧远远大于妖魔鬼怪的威胁。

    早上也是,要不是龙擎苍硬把我夹回来,我怕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其实很感谢他。尽管如此,嘴上还是不愿认输:“谁要你多管闲事!哼!”“看好他”龙擎苍吩咐刀疤之后出去了。

    与此同时,在校长办公室

    刘校长:“不是说只是吓唬吓唬学生,让他们晚上不要在学校停留吗,今天早上是怎么回事,那个孩子怎么会流那么多血?!警察都来调查情况了,要是……果然把工厂设在这里太冒险了。”

    江樊:“您后悔了?”校长:“不是后海,我是怕!要是被发现,我们就是死路一条!”“您放心”江樊微微一笑:“只要有我在,就不会有人靠近工厂。不过……李坎还真是出于我的意料。”

    傍晚,许辉、卓睦、陈明亮放了学来看我。许辉:“你表哥的样子真凶。”我无奈地苦笑:“呵呵,是吗?很多人都这么说,其实他人挺好的。”我能说刀疤是黑社会派来监视我的小混混吗。

    陈明亮:“我们一到学校就听说你受伤了?”我好不容易编了个勉强能让人接受的借口:“早上上学的时候遇到抢劫,被割破了一点皮,然后忍痛跑到学校。后来实在撑不住,就让我表叔来接我。”我能说龙擎苍是黑社会的大老板吗。

    卓睦:“原来是你表叔啊,好多人说你被黑社会模样的人绑走了,还报警了呢。”“呵呵”我苦笑:“我表叔样子是比较吓人。”他们三人又说了很多安慰我的话,临走的时候,“真可惜”许辉说:“本来今晚还想叫你一起去探险呢,你好好休息吧。”

    “探险?去哪里探险?”“学校啊”许辉说:“我跟他们打赌,学校一定有古怪,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学生生病。”“那是病毒性感冒”卓睦反驳:“我才不相信没科学根据的事情呢。”“我也觉得是感冒”我急忙说:“学校整天人来人往,怎么会有鬼怪呢。”

    “眼见为实”许辉坚持己见:“去了便知分晓。”“对啊,反正明天是星期六,作业也写完了”陈明亮说:“我还准备带个小型摄像机,把今晚探险的过程做成短片放到微博上去,很有意思吧。”

    天啊,我要怎么样才能阻止他们的自杀行为?!那个……今天好像还是十五来着……“不如我们去唱k吧!”我提议:“表哥说他请客!”可惜,唱k终究敌不过好奇心,许辉他们坚持要去探险。

    晚上八点,许辉、卓睦、陈明亮三人,手持电筒来到了学校门口。许辉:“奇怪了,门房老伯晚上不在值班室吗?”卓睦一看,铁门没有上锁,轻轻一推“吱”就开了:“门是开着的,走吧。”

    “这么晚了”突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把三人吓了一跳:“你们还来学校做什么?”哆哆嗦嗦转过身来,原来是江樊。

    三人齐齐松了一口气,揉揉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心脏:“江老师你不要一声不吭突然出现啊,吓死我们了。”

    江樊微笑着问:“这么晚了你们还来学校做什么?”卓睦:“这个……”许辉:“我的笔记本忘在教室了,他们陪我来拿的。”

    “是吗?”江樊看了一眼陈明亮手里的小型摄像机:“我跟你们一起进去。”“不用不用,我们很快就出来”三人急忙推辞,“偷偷摸摸的打什么坏主意”江樊不同意:“我不放心。”

    结果还是跟江樊一起进了学校。江樊走在前面,三人走在后面,你看我我看你,挤眉弄眼,那意思是怎么办?

    “许辉”走在前面的江樊问:“是哪一科的笔记本啊?”“呃……英语”许辉随口说了一科。来到教室,江樊拿着手电筒,走到许辉的座位,往里面照了照:“抽屉里什么都没有啊。”

    许辉:“咦,难道是我记错了?”卓睦:“有没有搞错,你找仔细一点嘛,害我们白跑一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书包太乱了。”江樊:“既然没有落在学校就赶快回家吧,不要让你们的爸爸妈妈担心了。”许辉、卓睦:“是——啊咧,明亮呢?”

    “尿尿、尿尿”话说陈明亮跟着大伙来到五楼,忽感内急,也没跟前面的人说,独自来到厕所解决。昏暗的灯光,阴森的环境,夜晚的厕所还真让人毛骨悚然。快速小解完,陈明亮拧开水龙头洗手。

    “哗哗”你猜发生了什么事?水龙头里“哗哗”流出的水竟跟鲜血一样红!陈明亮望着自己鲜红的双手正在怀疑是否眼花,忽然镜中一个掉在半空的物体从背后一闪而过!——分明是个鬼影!

    “妈呀!”陈明亮尖叫着冲出厕所,正好撞上江樊、许辉和卓睦。

    江樊:“明亮怎么了?”“血!血!”陈明亮举起自己被染红的双手:“血!血啊!”,许辉和卓睦:“什么血?”陈明亮定睛一看,哪有什么血,只有一些水顺着手指、衣角滴下。

    陈明亮:“我刚才明明看到了……血”卓睦:“你眼花了吧”“那个、那个”陈明亮:“刚才还有、还有那个从、从后后面飘过!”

    “不要开这么恶劣的玩笑”江樊板起脸:“赶快回家,晚了就没公交车坐了。还有,回到家以后让你们家长给我打个电话。”“是——”许辉和卓睦扶着浑身抖个不停的陈明亮,怏怏地跟着江樊下楼。

    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江樊像意识到什么似的忽然停住脚步。许辉:“江老师,怎么了?”“没什么”江樊:“我送你们到车站。”

    日为阳,月为阴,阴历十五是月亮最圆的时候,也是每个月阴气最重的夜晚,如果可能我真不想在十五的晚上出来啊!李坎,高中一年级学生,15岁,阴历十五的晚上,正在为了世界上的爱、和平与正义、以及全校师生的安危默默无闻地奉献自己的力量。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有点吓人,胆小的亲晚上不要看噢。

    ☆、第26章 巫蛊虫

    陈明亮:“我是真的看见了,呐,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吧。”

    许辉:“我们有三个人呢,怕什么。”陈明亮:“可是江老师……”卓睦:“没事的,江老师肯定也回家了。再说,你的摄像机落在洗手间里了吧,要是不拿回来,怎么跟你爸解释?”摄像机丢了确实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尽管心里害怕,陈明亮还是跟着许辉和卓睦一起回到学校。

    走到路口,陈明亮:“算了,摄像机还是等明天……”许辉:“等等,你们看。”只见一辆银灰色面包车从马路上开来,在学校门前停下,都晚上了,车灯却没有开。

    这时候,奇怪的一幕发生了,学校铁门竟然缓缓地向两边打开了,像自动门一样。面包车驶进了学校,铁门又缓缓地自动关上。卓睦:“这么晚了,还有人到学校做什么?”许辉:“走,跟去看看。”在铁门完全关上之前,三人溜了进去。

    眼看着面包车绕过教学楼,驶向后面的实验楼,三人气喘吁吁地跑到实验楼时,却呆住了,哪还有面包车的影子!四周漆黑一片,静的吓人,前几秒明明亲眼目睹的面包车转了一个弯就不见踪影,太诡异了!

    陈明亮:“果然很不对劲,我们还是走吧!”许辉和卓睦哪里肯听,三人装着胆子走到实验楼后面。“你们看”卓睦:“我就说嘛,那么大一辆车子怎么可能突然不见。”其他两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面包车周围没有看到人。许辉和陈明亮走在后面,就看到走在前面几步来到车旁的卓睦停住了脚步。许辉:“怎么了?”“……”卓睦的样子有点奇怪,叫了好几声才哆哆嗦嗦地转过身来:“车车……”“车?”许辉疑惑:“车怎么了?”

    “是是是……”卓睦的脸都吓白了,花了好大劲终于断断续续地说出口:“是……纸的!”

    陈明亮初中的时候奶奶过世,知道纸糊的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听到卓睦的话吓得魂都快散了,“我不跟你们玩了!”扔下这句话就没命地往外面跑!许辉也怕了:“我我也不玩了!”跌跌撞撞地就跟着往外面跑!“你们等等啊!不要丢下我啊!”卓睦在后面急得大喊,可是陈明亮和许辉哪里会听,使出吃奶的力气一口气就往校门冲!

    “哈哈哈哈哈哈”两人还没跑出校门,就听到后面传来卓睦的笑声:“回来,笨蛋!我是骗你们的!”“咦?”“你们还当真了?!”卓睦从后面笑呵呵地追上来:“胆子也太小了,这样都敢来冒险?”

    许辉:“你是骗我们的?”卓睦:“当然了,不信你自己去摸摸。”“你要死啊!开这种玩笑!”许辉:“你太……那个什么了!”“抱歉抱歉”卓睦:“我就是一时兴起,没想到你们反应那么大。”

    卓睦:“明亮呢?”许辉:“跑回家了吧,要不要去叫他回来?”卓睦:“算了,反正他总是大呼小叫,只会拖后腿而已。”许辉:“接下来怎么办?”卓睦:“我们去守着那辆车吧,看看是谁开来的。”“好是好,不过……”许辉:“你真的不害怕?”

    “什么意思?”卓睦:“是你害怕了吧?你要是怕就直说,干嘛放不下面子。”“拉我衣服的人是你吧!”许辉:“明明就是怕了,还不肯承认!”“你才是!”卓睦:“从刚才就一直拉我衣服,其实心里怕的不行了吧!”“我才没拉你衣服呢!”“我也没拉你衣服啊!”

    “?!”“!?”

    两人战战兢兢地低头,发现在两人站的位置中间,一个小孩正仰着头,两只手分别拉着他们的衣角,全身死白、眼口全黑!

    “救——命——啊——!”

    操场传来惊叫声的时候,我正在教学楼一侧的墙角下努力地挖着东西。“锵”小铲子感觉碰到了硬物,我连忙蹲下去用手扒开沙土,露出了一个白色圆圆的物体。

    继续挖,物体很快露出了庐山真面目——骨灰罐,不过我所料,这就是被埋在阵里作祟的白骨!可怜的骨头,死后还要被人利用,困在阵内的滋味一定不好受。我小心翼翼地把骨灰罐放到带来的袋子里,扎好袋口,接下来,我看了看放在地上的迷你罗盘,只要……

    “原来是只小老鼠”我一抬头——江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跟前,“昨天侥幸捡了一条命,今天还敢送上门来?”“老鼠是你吧,”我把迷你罗盘收进口袋里,站起来和他对视:“表面装成一副好老师的模样,私底下却做出这种偷偷摸摸、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白骨煞阵”我指着地上的骨灰罐:“是你布的吧?你难道不知道这种阵早在六十年前职业阴阳师协会成立之时就被列入明令禁止使用的阵法目录之中了吗?!你这么做不怕我去揭发你?!”“什么协会,什么目录,不过是些迂腐的老头老太太凑在一起”没吓住江樊,他反倒气了:“阴阳师不需要约束,阴阳师靠的是本事和手段!”

    “不对,阴阳师靠的是良心!是悲天悯人的……”“够了!”江樊不耐烦地打断我的话:“我现在没心情跟你讨论这个。李坎,我跟你把话说白了吧,我本来想借你的特殊体质引几只猛一点的鬼养着,没想到你却反过来破了我的阵。看来你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我要是今晚把你放了……只怕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坏了,我有不好的预感!我:“你想干什么?!”“呵呵”江樊干笑两声向我逼近,我倒退两步刚想转身就跑,忽然两个人从背后窜出,一把将我按住!我使劲反抗,一扭头,发现其中一个竟然是认识的——光头超!“光头超,怎么是你?!”

    “嘻嘻,□,对不住了”光头超一用力差点没把我的胳膊扭断。“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要听他的话?!龙擎苍知不知道这事?!”太奇怪了,我怎么也想不到光头超会和江樊有联系。江樊来到我跟前,忽然一把掀起我的衣服,哇,他要干嘛?!

    “这个是……胎记,原来如此”江樊的手摸上我的肚侧,粗糙的触感让我不禁一颤。胎记怎么了?我一边的肚子上是有一块小云朵样的胎记,妈妈说叫祥云纹,只有家里人才知道,江樊怎么会想看?

    好了,别看了,恶心死了。

    “等等”江樊靠近我身上闻了闻:“你身上什么味道?”“什么味道?真是失礼!我可是每天都有好好洗澡的!“你身上的味道哪来的?”江樊盯着我看,盯了半天,发现我根本无法解答他任何疑惑,或者他认为我不愿意解答他任何疑惑,于是他放弃了。

    “这个”他从身上掏出一个褐色的小瓶子,就跟普通的小药瓶一样:“只要吃下去就不怕你不听话了。”“什么东西?”危险逼近,我意识到,行家里手要你吃下去的东西通常比什么见血封喉的砒霜、鹤顶红、敌敌畏更可怕!不会速死,但会叫你生不如死!

    “不用怕”江樊冷笑:“一点都不苦。”不要!我使劲摇头,使劲挣扎!不要!我绝对不要吃!救命!救命!谁来救救我!

    脑海里瞬间浮现的不是爸爸妈妈、不是震、也不是其他人,居然是那个男人说:“我可没空整天给你收拾残局”时的嘴脸!

    呜呜,我为什么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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