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去。”白意萧点点头。
“现在我们有两个证人,已经做得比之前好太多了。”安羁叫停了她:“别太有压力。”
白意萧没说话,转身走了。
这是一个漫长的夜晚。天亮的时候,大家再次聚集到了警局里。
首先开口的是高寒:“谢华的行踪没有疑点,刘程唯一有疑点的地方就是去了一趟湖城。”
那是另一个靠海的城市。白意萧眯了眯眼睛。仿佛一切都和那个新的港口有关。
“所以我们应该假定,刘程是到湖城帮越雨拿了什么东西,但没有保管好,才引来了杀身之祸。”
“杀身之祸,说得真便宜。做得也真便宜。”高寒皱着眉头:“我调出了那天湖城港口的货物清单,发现刘程拿的是一个箱子,报关的时候是写的波斯地毯。”
“海洛因溶解在水里,再浸泡着波斯地毯。”安羁皱眉:“刘程搞丢了这批货?”
“哇哦,看个有趣的,那天回来的时候,刘程住在了谢华工作的那间酒店里。”高寒得意地昂昂头:“值得跑一趟哟。”
安羁点点头:“你跟我跑一趟。等会现场调查的会把君教授办公室里的东西拿过来,阿萧你在这收一下。”
“好的。”
高寒和安羁立刻赶去了谢华所供职的酒店里。高寒看着那一片金碧堂皇的装潢,挑了挑眉毛。
“酒店再好也好不过家,为什么刘程不回家里去?”
安羁掏出了内兜里的警徽:“那是海洛因,不适合带回家,特别是一个有俩孩子的四口之家。”她走向前台,出示了警徽:“我希望知道十二号那天你们的主管谢华的情况,她工作的时候出现了什么异常吗?”
前台小妹颇认真地想了想:“谢主管那天没什么异常的,就是和她老公吵了一架,”她有点担心地看了看两位警官:“不是出轨的那种吵架,而是好像主管做了什么事情她老公觉得多余了……我听见她老公一直在说她多管闲事什么的。”
安羁点点头,说:“我们还想看看那天的房间。”
小妹疑惑地说:“可是这已经是几天前了,房间早被收拾几遍了。”
安羁笑笑:“如果他们藏了什么讯息,一定不会那么容易被打扫,对不对?”
小妹用力地笑着点头,找出了一张房卡:“就是这张。”
安羁接过房卡,点点头,递给她一张名片:“如果你还想起了什么。”
小妹拿着名片,再次用力点头。
“所以谢华是发现了刘程带毒品的事,想要干涉?”
安羁按亮了电梯的上行按钮,电梯门打开,他们走了进去:“不,我觉得谢华一早知道刘程带毒,所以才让他别回家,住这里的。”
“那么,为什么?”高寒疑惑了。
“我也不知道。”安羁神色冷淡地看着数字一点点变大:“先去看看房间吧。”
白意萧在警局里签收了君以沐的东西。这一幕很荒诞地感觉有点像签收她的遗物。从办公室里找到的东西大多都是书--都搬过来真是难为他们了。但一下就抓住白意萧眼球的还是那曾经见过一次的十字架项链。
她戴上塑胶手套,拿出了项链。即使隔着塑料她也能感觉到项链的冰冷。上次隔得太远,这次一看白意萧才发现了十字架上还有着精美的雕刻出来的一行字。
var mhulis
凡人皆有一死。
白意萧握紧了它,冰冷沁进手心。突然,她注意到了那本她第一次见面问过她的《连海县志》。她拿起了书,略微翻翻,里面有着不少笔记的痕迹。
可是图书馆的书是不允许在上面做笔记的。
白意萧仔细地找去,发现每一处都是一处不知道转手给谁的房产。某一页的旁边画着她之前去询问过她的那个符号,旁边言简意赅地写了俩字:处决。
这可绝不是什么好的意思。白意萧掏出电话,正打算给安羁拨号的时候,高寒打过来了。
“你们知道了些什么?”
“我们知道那家人为什么要死了。”高寒说:“谢华把刘程带回来的带有海洛因的毛毯给全部都洗了一遍。”
“不是吧?你开玩笑的?”白意萧有点头疼。连海市的水里混进了毒品……从各种程度上来看影响都不好。
“这是事实。数百万就这样被洗白了,越雨怎么着也不会愿意善罢甘休的,对吧?因此他们都死了。安羁正头疼着怎么跟上头汇报呢。”高寒叹气:“你那怎么样了?”
“一堆书。”不知道为什么,白意萧隐瞒了那些地址的消息。她想自己一个人先去确认到底哪一处才是真正的越雨藏身的地方。
“哈哈哈,”高寒笑了起来:“安羁和我得去水厂调查情况了,你继续加油吧!”
《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