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守》分卷阅读20

    “回··刘··小姐,奴婢··十六。”她有点紧张吧,耳朵都红了。

    “十六啊,你别怕,把头抬起来。”我说得很轻,不能吓坏人家小孩子嘛。

    “是”她抬起头,长得挺乖的嘛。

    “你长得很可爱,以后胆子大点,对我别这么多礼,我不喜欢,知道了吗?”对这种小姑娘,就得这样说。

    她惊讶地望着我,不说话。

    “知道了吗?”又问一遍。

    “是”她忙回到。

    “这就对了,诶,你住哪儿啊?”她住的地方不会太远吧,不然就太麻烦她了。

    “奴婢··驻刘肖姐的··隔壁。”她吃力的说道。

    “哦,还有,以后在我面前不必称奴婢,我不喜欢,称我就行了。”听不惯,好像我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封建地主似的。

    “是”她脸又红了。

    “在我这儿不用这么拘束,你把我当姐妹待就行了。”

    “这···”她不敢回。

    “其他人你别担心,你既是我使唤的,就要听我的吩咐。”我身边的人,我向来是不会亏待的。

    “是··小姐,奴··我知··道了。”她连忙改口。

    “嗯,在外面站这么久,腿都酸了,咱们进去吧。”

    “嗯”

    进到屋子,我扫了一眼,全都是打扫干净的,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坐在桌边,“坐吧,别客气。”指着旁边的凳子招呼彤云坐。

    “奴··我··不敢。”她有些慌忙。

    “又来了,刚说的话又忘了?这儿又没外人,叫你坐你就坐。”我不是很有耐心的人,有点恼了。

    她见我似生气了,只得道,“是”

    我给自己倒了杯茶,“刚才就见你出汗了,是跑着来的吧?来,喝点茶。”也给她倒了杯。

    “小姐··奴,我··”她站起身。

    “哎,要我说几遍啊,都说你把我当姐妹待就行了,你还没明白是不是?”我是真生气了。

    “是··奴,我··明白了。”她有些抱歉。

    “嗯,喝吧,以后我就麻烦你了。”

    “是。”

    彤云帮我整理好衣被,晚饭过后,御药房下午送来了药,彤云帮我煎了,吃过,洗过澡,穿着亵衣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来了一下午了,那小玩意儿也没什么动静,不管她了,既来之,则安之。去找我的宝贝吧,自那次噩梦来过一次后,她就一直没来,闭上眼,房外却传来一阵窸窣的响声,还伴随着呼呼的风声······

    第28章 我踹

    今天下午就感觉到起风了,看来今晚会下雨也说不一定,那就更能睡个好觉了。

    正捉摸着,门口突然出现个人影,害得我心里咯噔一下,刚才就觉着有点不对劲,不会是僵尸吧?那影子还晃啊晃的?难道是鬼?去你的,马爷爷要是知道你学了他几年的唯物论还说有鬼,还不得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对啊,哪有什么鬼嘛?想当年听说鲁迅先生下班回家,途径乱坟岗的时候还亲脚踢了个盗墓鬼,你当时不是羡慕得很,也想踢吗?这机会不来了?对啊。

    我翻身起床,又通篇回忆了一遍唯物主义,强化一下思想,壮一下胆,抄起旁边一个花瓶,就颤颤地向门边移动。咽了口口水,静静地靠在门边听动静,慢慢将花瓶举高,准备下砸,突然一个白亮的东西从门缝里伸进来,我仔细一看,是刀尖,正慢慢地挑着门闩,不会是谁想杀我吧?我没得罪谁啊?难道那小玩意儿真这样狠?心中恨意陡升,握紧了花瓶,准备下狠手。

    门闩被一点点的移开,门被缓缓推开,一个脑袋钻了进来,脸比白面书生还白,口中还发出呜啊呜的鬼叫声,瞅着还真有点瘆人,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全身肃然。我瞄准了,使劲儿砸了下去,突然从后面伸出一只手,挡住了花瓶的向下划线,花瓶直接就碎在了那只手臂上,我顿时就被那只幕后黑手吓着了,脑袋一空,提起一脚把那手臂下蹲着身子的人往那手臂的方向踹,完全是自然反应。

    “哎哟···”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我也回了神,借着月光,看着门外的人。

    “公主。”两个声音,是青松和翠竹。

    “疼死···我了。”显然是尚冰凌,她正抱着她的肚子叫疼。

    “公主,你伤哪儿了?”翠竹问道。青松左手放在身后,只用右手去扶尚冰凌,看来刚才被砸的是她,那一下我至少使了七八成力,看来她该伤得不轻。

    “肚子,疼···死···我了。”尚冰凌还在叫疼。那一脚我不知使了多少力,只感到右腿挥起来很自如。

    看着门外的三张白脸,反应过来,感情是想装鬼吓我啊?真是,动刀干嘛啊?逼我出手,吃惊样,“公主,怎么是你啊?我还以为是鬼呢,可吓了我一跳。”她疼得站不起来,我也过去扶她。

    尚冰凌看了眼我身后的花瓶碎片,指着我,“你···你···”又疼又气,连话都说不囫囵了。

    我不管她的气愤,“公主,这么晚了,你们这是干嘛啊?”抛出问题。

    这尚冰凌和翠竹明显一顿,说不出话,青松倒是没什么情绪,不过,可能是因为手臂上的伤的缘故吧?疼痛也是有一定作用的,比如,能让人冷静清醒。至于尚冰凌的除外,大概是罪魁祸首的心虚占据了上风吧。

    “我们和公主在排戏。”青松面色平静。

    “对,对,刘知枫,本宫是在和她们排戏。”尚冰凌手抱着肚子还不忘狡辩。

    “诶?不知公主大半夜排戏是为何啊?”她能演戏?

    这三人的心都比较直,编不下去了,尚冰凌索性来一句,“本宫心血来潮,你管得着吗?”

    “呵呵,公主真有闲情逸致,我身体还有些不舒服,就不打扰了。”说着,就转身回屋,把门关上。哼着小曲儿,心情甚好啊,她搞了这么一出,虽说耽搁了睡觉时间,但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看着衣架上的女装,我也不排斥,其实家里有很多女装,只不过我很少穿。这不是宫女的服饰,花也算清淡,主色是淡蓝,敞口边用白线勾着些淡花,布料也是上好的,穿着很舒适。看着镜中的人,披散着头发,虽然不是很白,但不是吹,这人还真有点姿色,现世的我可差远了。

    “小姐。”彤云引着端洗漱用品的宫女进屋。

    “嗯。”

    洗漱完毕,让彤云帮我梳了个女子发型,其实我也想自己动手的,可实在是不在行,女子发式有点繁琐,所以大多时候都是简单的男子发型。说也奇怪,女子一般都爱美,爱打理自己的头发,可我偏偏是个怪胎,从小到大都是一把抓,都不追求啥美感的,夏天热时,还想把它剪超短,不过,在这时代剪个短发,估计事情就大条了。

    吃过早餐,让彤云随着到处散散步,天色有点阴,不过我很喜欢,自然之景总是能给人无法言喻的吸引力,就像眼前的人一样,看着让人心情舒畅。尚冰凌在邻水走廊设了个榻,正坐在榻上喂池里的鱼,翠竹在她右手边端着饵料,左边的青松吊着左膀子,看见我来,冷冷的扫了我一眼又转了回去。

    我走过去,才发现她脸色有点白,左手还捧着肚子,“参见公主。”看来昨天踢重了,好像有点过分啊,对一个小孩子。

    “嗯。”她没精打采的应着。

    “给,公主,快把参汤喝了。”长青从里堂里端着碗东西出来。

    “嗯。”尚冰凌接过,闭着眼睛仰头喝下,跟喝药似的,动作大有视死如归的气势。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我觉着有些内疚,不敢看她,转过头,看池子里的鱼,没想到池子里的竟是平常的白鲢,却又比白鲢白一点,个个都肥肥胖胖的,而不是金鱼之类的观赏性鱼,难道她是养来吃的?奇怪,也好,改天来钓两条烤着吃,嗯。

    突然,小腿一疼,身子一轻就往前栽去,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四周都是水,就像那天一样,全都往我身上涌,有一股重力把我往下拉,我使劲儿的拍打着水,还是没有一点作用,“哈哈哈哈···”好像有人在笑。“唔···”耳朵,鼻子,嘴里都灌了水,眼睛也睁不开,呼吸不了,好难受,好难受···手渐渐没了力气···

    “糟了,她不会水。”

    说的什么?好好听的声音,啊,是那个人的,我真的要来见你了吗?太好了,呵呵···

    脸上突来的火辣辣的疼让我不得不睁眼,脑袋有点晕,耳朵像有什么东西堵着,不舒服,抬手想去摸脸,才感觉腰上一重,甩了甩头,仔细一看,“啊···”心都停跳了一拍,忙把身上的人推开,坐起来。

    那人也不恼,“呵呵,你总算醒了,本宫还以为你就这么呜呼哀哉了呢?”轻松地道。

    我摸了摸脸,有些火辣,看来是这小东西所为,不理她,“唔···唔···”耳朵不舒服,就像声音堵在里面了,扯扯耳朵,试试音。

    “你···活该被淹死。”尚冰凌指着我,说完转身就往前殿走,青松也跟着走了。

    哎···就当还她的吧?毕竟昨晚那一脚,我该踢得不轻吧,不喜欢欠人东西,还了也安心。

    翠竹问道,“你没事吧?”旁边还剩个湿哒哒的翠竹。

    看她这一身,刚才该是她救的我吧,“没事,刚才多谢了。”我从地上爬起来。

    “额,不用,你回去换身衣裳吧,我就先走了。”她指着自己身上。

    我会意,“嗯。”点点头。

    待翠竹走后,站在一旁着急的彤云才敢过来,吞吞吐吐,“小姐··你···”

    “我没事,回去吧,帮我准备洗澡水。”浑身都是湿的,不舒服。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又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擦干了头发,耳朵还是不舒服,说的话在脑中回响,看来是灌了水,不知会这样几天。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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