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真啊。最近还好吗?”
“恩。前辈呢?”在真回答后,自己心里觉得很苦涩,其实一点都不好。
“还不错。对了。我下周有个演奏会,想邀请你和在静来听,不知道你们有时间没?”左左提出邀请。
“好啊。我们一定去。”
“那好,今天中午你来趟琴房,我把票给你。”
“好。谢谢前辈。”
挂断电话后,在真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出门。
中午,在真来到琴房。因为是中文,基本没有练琴的人,整栋音乐楼什么声音也没有,安静得让人恐惧。
在真轻轻的走上楼梯,嗒、嗒、嗒。只听得到自己的脚步声。
到了钢琴教室,却不见左左的身影。
或许是因为忙着宣传演奏会的事,迟到了吧。在真猜想。
遍走进教室。
音乐楼坐落在学校的角落,挨着学校的后山,常年被树荫挡住,所以很凉爽。
滴答、滴答。
在真听到水滴滴下的声音。有节奏的,均匀的,一滴一滴。
在真四处张望着,想找出声音的源头。
原来是桌子上的矿泉水瓶倒下来,而瓶盖没有盖紧,水就沿着桌面,滴下来。
在真心里松了口气,最近发生的怪事很多,让他神经紧绷的厉害。
原来是自己想多了。在真安慰着自己,顺势在钢琴前坐下。却没有发现从钢琴下发出的声音。同样的也是滴答、滴答、滴答。
在真伸出右手放在琴键上,敲下。
咚。
钢琴发出压抑的闷声,好像琴弦松动了一样。
在真听着闷闷的声音,失去的对钢琴的兴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一个小时。
在真忍不住拨通左左的电话。可奇怪的是一阵钢琴声从三角钢琴里传出。
前辈的手机在钢琴里边?
在真将手机放进开袋里,走过去,用力将三角钢琴的后盖打开。
猛地。
在真努力用自己的手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叫出来。。
钢琴里面是左左——被肢解的左左。
她的四肢从根部被截断,整齐的摆放在左边,身躯背部朝上的被放在另一边,头偏向左侧,眼睛睁大,视线正盯着在真。直直的,不容回避。
她的头发散乱着,和琴键纠缠在一起。身上的衣物被血寖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有些地方,血液已经凝固成薄薄的黑色的壳,但身体断裂的伤口处,鲜红的血液还是止不住的往外渗。整个钢琴内部都被染上了血腥的颜色,血液顺着钢琴底部的缝隙,滴在地板上,溅出死亡的形状。
在真深呼吸,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却不想,一股恶心从心里涌出来。每一次呼吸,空气中都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
在真看着支离的身躯,血肉模糊。忍不住扶着钢琴,弯下腰,狂吐,好像要把内脏都吐出来。
在真吐完,掏出手机正准备拨号码时,手机震动起来,一条信息蹦出来。
“祝贺你……”
金基范。
在真看着发件人姓名,跌坐在地上。
钢琴下的血液顺着地板,流到他手边,冰冷的,黏黏的。
6
6、part?6 堵住的悲凉
经历了这么多奇怪的事,让在真心里一直闷闷不乐的。
为什么?为什么??????
一件件、一幕幕、一个个??????都如此真实的发生在他眼前。
“在真。不要再想那么多了,既然出来玩就开心点嘛。”承泫端着可乐坐到在真旁边。
在真知道,他们是特地带他出来玩的,想让他开心一点。
好吧。管那么多呢。
“珉焕,这首歌我们两个唱!”在真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ktv里,叫嚣这只有欢乐。
“您好!这是您订的食品。”ktv的服务生轻轻推开包厢门,将食品推车上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正确码放在桌上,“我是024号服务生黎黎,有什么需要请按服务铃,打扰了。”服务生礼貌的离开。
一群人再次因为食物沸腾起来。
在真……在真……
又是你?为什么老是缠着我?
在真……在真……下次再迟到,就罚跳舞,知道没!
跳舞?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说些奇怪的话?
我是谁?你猜……
第一次,梦里的人回答他的话。
在真努力的想要再听清楚那人的声音,却醒了。
看看时间,已经接近天亮。原本吵闹的包厢,安静的只有呼吸声,刚刚还欢腾着的那些人横七竖八的躺在沙发上。
在真起身,走到窗边,轻轻拉开窗帘一角。外面的天空是灰蒙蒙的,介于黑夜和白昼之间,那种尴尬的颜色。好像基范就很喜欢灰色,那种纯洁的好像月光一样的银灰色。
怎么会,又想起他了呢?
在真摇摇头,想将金基范的样子从脑海中甩走,却只是徒劳。
在真转头看了看熟睡的人。
算了,还是自己一个人去好了。
于是走出包厢,穿过走廊,左拐。
拐角处,在真不小心撞到一个人。“对不起……”当在真抬起头道歉时,被撞到的人不见了,恍惚间只看到前方的拐角处消失一个身影。
应该,没事吧。
在真没有想太多,转身走进洗手间。有一个门是开着的,在真想也没想走进去。当要冲水时,在真遇到了困难。
水好像被什么堵住一样,在真反复按下几次冲水键,水箱出来发出闷闷的声响,什么反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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