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委托[重生]》分卷阅读116

    “不!不是这样的!”典狱长连忙澄清,“这件事真的非常奇怪,先是电力系统故障,紧接着局域网络瘫痪,就连监狱附近的基站都出现了问题,我们的手机在过去三天一直处在无信号状态,而且不止这些——”

    “同时受到影响的还包括监狱内的警车,第一批驱车前往市区求助的狱警发生了严重车祸,我们像是被人完全隔绝在了休斯顿市郊!所以……直到今天才勉强赶来这里……向您们汇报情况。”

    做完陈述,典狱长努力作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十分真诚地看向霍华德,他知道自己有推卸不了的责任,但眼前男人的决定才真正决定了能不能保住他的职位。

    霍华德完全无视典狱长,稍作沉思,再开口却是对骆逸凡说道:“逸凡,我记得你曾经提交过一份报告,上面说你认为shaw不是单独行动,而是采取团队合作的方式,并且通过卢浮宫失窃案,你推断有一位技术不错的黑客是shaw的后方支持?”

    “是这样的,先生。”骆逸凡道。

    霍华德缓慢点了点头,又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再高明的黑客也无法做到在网络中全身而退,我想只要仔细排查监狱局域网,就应该能发现对方留下的痕迹,”骆逸凡说:“只不过这些痕迹恐怕无法帮助我们定位到shaw的位置,但我们至少要知道对手是谁。”

    霍华德露出一个满意地笑容,是非赞赏地看向逸凡,道:“这件事交给你,一周以后给我答案。”

    骆逸凡:“属下明白。”

    几日后傍晚,佛罗里达州,迈阿密市。

    公寓二层书房,空调温度开得很高,阿基米德额头沁着一层薄汗,将一只拆解好的狗铃铛递过去,然后看了眼表,愁眉苦脸地说:“老大,该吃药了,要不一会儿deer回来又得骂我。”

    萧瑜穿着厚厚的羊绒居家服坐在地毯上,接过铃铛,他用镊子夹起一枚微型追踪器,用电烙铁小心翼翼地焊在了铃铛内壁上,做完这些,他心情愉快地吹了声口哨,一边装铃铛,一边说:“把loki给我抓过来。”

    阿基米德只能叹气,苦逼地下楼捉狗去了。

    夜十点,陆岑下班回来,刚进书房就看见某只正抱着胖成球的松狮狗歪在沙发上睡得正香,阿基米德坐在旁边一张扶手椅上打瞌睡。

    陆岑放下电脑包,走过去把他推醒,低声道:“你去休息吧。”

    阿基米德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说:“他吃过药了,你不用担心。”

    陆岑拍拍他肩膀表示感谢,待房门重新关紧,他挨着萧瑜坐下来,没着急说话,而是盯着他静静看了一会儿,然后伸手摸了摸那颗被曾德毛茸茸的脑袋。

    萧瑜醒了一翻身,搭在肩上的毛毯顿时滑下来些,他看着陆岑定了定神,说:“回来了,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我有个坏消息,”陆岑莞尔,帮他裹紧毛毯,“你先说吧。”

    “我用《蒙娜丽莎》委托的钱把对面公寓买下来了,下周开始装修,估计年底就能住进去”萧瑜托起loki晃了晃,笑得特别开心,“所以现在又没钱了。”

    “没事,我养着你,”陆岑说:“年底也别着急搬,刚装修完空气不好,等春天暖和了再说。”

    萧瑜嗯了一声,把loki放到地上,然后拿着手机测试追踪器的灵敏度,随口问道:“你的坏消息是什么?”

    “fbi正在调查越狱当晚洲际监狱的系统入侵痕迹。”陆岑道。

    萧瑜抬眸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笑道:“这不是意料之内的事么?”

    陆岑无声一哂,说:“就算是意料之内,我们作为被fbi追查的坏人,被发现踪迹也要表现的紧张一点,不是么?”

    “呵呵,故意留下线索的坏人没资格谈紧张,”萧瑜缩在毛毯里翻了个白眼,对着空气,尖声尖气地精分道:“我是鹿鹿的脸,他不要我了”

    陆岑:“……”

    陆岑被他逗笑了,惩罚性地捏了捏他的脸。

    萧瑜由着他捏,过了一会儿两人都安静下来,萧瑜望着陆岑的眼睛沉默半响,忍不住问:“鹿鹿,其实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暴露自己?做咱们这行的人都知道,信息泄露造成的后果是不可逆转的,我们会被人一点一点揭开伪装,展现在世人面前,你完全可以全身而退,何必脏了神的名字?”

    “没有人会真的把一名黑客当神,他们只是畏惧黑客的破坏力罢了,”陆岑轻描淡写道:“况且我很想告诉fbi的探员们一件事。”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停下来,看着萧瑜笑而不语。

    萧瑜被他勾起了好奇心,凑过去问:“告诉他们什么?”

    陆岑:“我要告诉他们,我的shaw从来就不是一个人。”

    那天深夜,七八名网络安全专家组成的临时团队终于在洲际监狱的某台终端里发现了一段隐藏程序,这无疑是对几天没日没夜加班工作的最好奖赏。

    可就在安全专家们小心翼翼地试图拆解分析那段程序时,一经触碰,事先埋设好的蠕虫病毒瞬间爆发,沿局域网快速感染了同一网络环境下的全部终端。

    那时距2016年的圣诞节还有整整一个月时间,令人哭笑不得是,休斯顿警察局的电脑屏幕却提前跑起了一只拖雪橇的小驯鹿。

    听见这个消息,骆逸凡简直被这群知名学府出来的专家蠢到无话可说。

    但值得庆幸的是,在报废了几十台电脑后,安全专家成功分析出病毒的逻辑语言,并从中获取了一个名字。

    “他是谁?”

    “他说他是deer。”

    在经历过数次确认后,这个名字被官方宣布,经大大小小的媒体披露,终于和早一年震惊世界的shaw站在了同一高度。

    那一刻,世人了解所谓真相,原来大盗shaw之所以会落网,只是为了从洲际监狱协助某个囚犯越狱,而两人之所以能毫无顾忌的洞穿那犹如铜墙铁壁的防御体系,正是因为有人为他们轰瘫了半个美国的信息通讯网络,在铜墙铁壁中生生打开了一条路。

    那位神出鬼没的偷天大盗身后存在着这样一位默默无闻,却又在虚拟世界无所不能的神——大盗与黑客的强强联手,最终颠覆了整个世界的秩序与规则。

    ——inued

    第103章

    2017年12月,北极圈。

    极夜之下,绵密的暴雪覆盖住一望无垠的冰雪世界,雪白的欧若拉号在黑水中沉浮,游轮顶层的水晶大厅灯火璀璨,衣着雍容的女士轻腕着男伴的手,在悠扬曲声地衬托下,演绎着上流社会最端庄的华丽与优雅。

    “新婚快乐,弗雷德先生。”

    “谢谢。”

    “您看起来可有点紧张哦,话说回来,怎么不见麦琪?”

    丹尼尔笑得有些尴尬,取出手帕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汗,“应该还在化妆,你知道,她一向很在意自己的形象。”

    闻言,前来祝贺的年轻女孩掩唇礼貌陪笑,纤长的眼睫轻轻一颤,她抬起头,忽然注意到了丹尼尔身后托着酒杯款款而来的英俊男人,“哦,加西亚先生,”女孩看上去很惊喜,“没想到您也在船上,怎么一直没机会见面?”

    凯文漫不经心地看了对方一眼,感觉没什么印象,只当是丹尼尔众多合作伙伴中某人随行带来的宝贝千金,自然不会把这种小角色放在眼里。

    “您好,”他十分绅士地跟女人碰杯,莞尔道:“我和我的老朋友想单独聊几句,不知道您介不介意——?”

    凯文没再说下去,而是以一种略带歉意却又无比真诚地目光望着她微笑,女孩立马会意,善解人意地说:“哦,当然,你们聊,我去其他地方逛逛。”

    “非常感谢!”凯文温柔执起女孩的手,在她光滑白皙的手背上轻轻印上一吻,“祝您愉快,我美丽的女士。”

    这句话说得有几分轻浮,但对于钟情凯文容貌和地位的小女孩来说却是再受用不过了,她受宠若惊地怔了几秒,反应过来后两面脸颊顿时浮上一层好看的绯红,羞赧道:“回去以后,有机会一起吃饭吧?”

    “荣幸之至。”凯文欠了欠身。

    待女孩离开,丹尼尔脸上的笑容再也绷不住了,他把凯文拉到鲜花拱门后的角落里,紧张兮兮地问:“你来做什么?”

    凯文抿了一口水晶杯内的酒,淡淡道:“告诉你准备离开。”

    “离开?”丹尼尔一愣,“什么离开。”

    凯文脸上恢复了一贯的冷傲,十分轻蔑地笑了笑,“时间差不多了,我的老朋友,害你损失了欧若拉号,总不能再让你跟那些人去挤救生艇吧?”

    丹尼尔身体猛地一颤,高脚杯里盛着的小半杯红酒晃个不停,他惶恐不安地看向凯文,明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伴,可眼下却狠得让他心凉,“你可要想好了,这是杀人的勾当,那些人不比平民,如果他们能死干净了还好,只要能活下来,就一定不会放过你!”

    “亲爱的丹尼尔,我的老朋友,你是不是忘记这是谁的船了?”

    丹尼尔瞬间怔住,凯文勾着他的肩膀,抬手碰杯,垂头在他耳畔耳语,“这里是北极,先不说他们必死无疑,就算意外活下来了,也注定会先去找你。”

    “你——!”

    “别废话了,舒曼先生的直升机马上就到,跟我走。”

    晚宴继续,没有人发现主人已经悄然离席。

    长夜之下一片静谧,忽然之间,从底舱传来的一声巨响撼动了破冰船坚不可摧的船身,宾客们失声惊叫,松动的水晶吊灯脱落,在地板上砸的粉碎。

    爆炸太近了,萧瑜被震得浑身像散架似的疼,口鼻溢满鲜血,但阴冷刺骨的温度还是第一时间让他恢复了清醒。

    冰冷的海水从破口灌入,迅速没过两人脚踝,通道另一端,数控门被擂的砰砰作响,阿基米德急得快疯了,撕心裂肺地哭喊道:“你们怎么样了?!”

    “暂时没事,阿基,你冷静些把我的话听清楚,”萧瑜按着通讯器道:“底舱进水,我们只有几分钟的时间,你看看附近有没有消防斧,现在那扇门被锁死了,必须想办法撬开。”

    阿基米德吸吸鼻子,“我知道,我听见那娘们儿说的话了,是不是需要丹尼尔那小子的指纹?我去把他抓过来。”

    “别去!”萧瑜急道:“他身边有保镖,你打不过的,想办法撬门!”

    阿基米德哦了一声,通讯频道安静下来,不消片刻数控门另一边传来震耳欲聋的击打声,萧瑜知道阿基米德是找到东西了,心里稍稍缓了口气。

    此时,底舱地板已经形成了一个明显的倾角,水面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升。

    萧瑜不敢再耽搁,他架起半昏迷状态的陆岑踉跄转移至数控门那端,就着被海水浸湿的裙摆擦干净了陆岑脸上的血污,然后又撕下一大块布料裹紧对方腹部的伤口。

    陆岑疼得闷哼一声,萧瑜赶紧拍拍他的脸颊,帮助他意识恢复过来,颤声道:“鹿鹿,你怎么样?”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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