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尘偏要再说,“早一段时间。。。近郊的山林里闹了盗匪,劫了我府上的人,我派人查了多时才查到秦将军身上,不过那时你已经成了露宿乡野的醉鬼,祁沣呢。。。听闻他关西一役受了重伤,莫不是不治死了吧。哈哈。。如此说,那我王姐退婚之辱也算得报。。。咳。咳。。。”
越尘被掐得眼前发黑,双手已经不受控制地反勾了上来,仍逞着嘴上的厉害,被秦梓杨狠扔到了床上,干脆大笑了起来。
“你。。你是把他葬在这附近了吧,所以才会久留此处。。。这里是我的地界,你信不信本王命人挖出祁沣的分坟来。。。倒要看看他是个什么模样。。。”
说着越尘的腿就受不住刚才的力道痉挛了起来,全身抽搐不止却还在笑着,唇齿间已经咬出血来。秦梓杨双拳紧攥,却又发作不得,一拳打在雕花的床栏上,一侧的床帮就连着床脚都塌了。越尘顺着翻滚到了地上,痉挛地越发严重,大腿勾着抬起来,腰背都弓了起来。
秦梓杨还记得当日对着王府兵将,越尘也是这么发作起来却打死不肯出声,可眼下也不知道是不是疼得紧了,呻,吟连连,眼角都带出了泪花。秦梓杨见不得别人这样,那一声声哀叫都叫到了他心上。实在熬不过,还得俯身下来抚慰他。
他托起越尘的腰,就触到了背心的旧伤,脊髓处突出移位,皮肤泛着青黄色,臀|部扁平瘦弱,只有腹部有些臃肿,胯|下早就湿了一片。秦梓杨帮忙按着双腿,越尘就借势滚到他怀里来了,梨花带雨地看着他。
“梓杨哥。。。”
“闭嘴,闭嘴。。。”简直恨得他咬起牙来,这样借势耍赖的手段正拿捏地他进退不得,这一声声叫的他浑身的骨头都酥了。
“呵。。你不是要走。。。怎么又回来。。。。你想起什么来了。。。祁沣。。。他当年伤的是哪里。。。是不是。。。是不是就像我一样。。。梓杨哥。。”
秦梓杨浑身冒汗,七手八脚地拢着越尘的仍在弹跳的四肢。越尘的话却像刀子一寸寸剜进了他的心里。
想起什么来了。。。
是不是就像小祁一样。。。
越尘的手勾着揽上了秦梓杨的臂膀,他这回可是软的硬的十八般武艺都上了,就不相信这世上还有他对付不了的人。
“你为什么不看着我。。梓杨哥。。。”
秦梓杨当真不敢看他,他心里有什么地方软了化了,血水正流了一地。
“你。。。你到底是要怎样。。。”
“我要怎样。。。”越尘瞬间变了颜色,瞳孔紧缩了起来。“我要你。。。”
没错,要你,我要你,要你陪在我身边。世事苍茫,要你陪我同行,红尘繁华,要你伴我共赏,浮生若梦,为欢几何,不如怜取眼前人,
我,只要你。
我?秦梓杨这回彻底愣住了。
人生如昨,初见恰似相逢,秦梓杨跟祁沣十余年的牵牵拌拌,朝朝暮暮,一下犹在眼前。
当年他们两人又是谁先要了谁,十年踪迹十年心,逝者已如斯,今天,你,又要我?
秦梓杨看着越尘,“。。。你。。。你要我什么。。。?”
良辰美景,皎皎佳人,轮回万载此情依旧,也不过就是你要我,我要你。
秦梓杨犹自发呆,越尘已经蹭到了他身上,夹手夹脚,气喘如牛。
“你。你。。。。”
也罢,也罢。真是鬼使神差,秦梓杨的舌还是钻进了越尘的口,款抱香肩,一时间星云缭乱。这一番长|吻下来竟弄得尚显稚拙的越尘四肢困软,瘫热溶化起来。秦梓杨的胸前已是血迹般般,齿痕交错,多少情结牵绊一处,再硬的心肠也都化了碎了。
愤然起身,干脆将越尘压在地上,捏扁揉团,多年的情伤,连日的怨气,竟是气势如虹,都要发泄在这场情|事之上。
在越尘后来的回忆里,那一天只有月圆如镜,夜色如昼,一梦已是瑶台客,却不知终于偿了多深的心愿,解的是几人的相思。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
☆、番外之玉逍遥遗案
越塵只穿着一身月白色锦缎中衣,靠着墙边站着,他四五年没站起来过了,他本以为这辈子都不行了。
不过,谁让他遇见了他,有些事就是命定的缘分,越塵笑了。
他哪是站着,他双手交叉揽着秦梓杨的脖子,背上抵着墙,从膝盖到腰身胸膛,都是贴在秦梓杨身上的,贴的紧紧的,把他没什么知觉的下半个身子夹了起来,堪堪做了个站立的姿势。
不过已经支撑不住了,太久没站起来,刚一会儿就头疼地受不了。他的头垂下来,顶在秦梓杨的胸前,费力地喘息着,双腿都抖动了起来,地上好像已经流了一滩水了吧。
不过他眼前发黑,鼻子都不灵敏了,根本闻不见味道。
他没闻见,秦梓杨也装作没闻见,不过说不定秦梓杨倒是享受的很。这便溺的味道太熟悉,有一段时间,他是整天泡在那里面的,要是没有了,他的心都空了。
“王爷,默数到一百,就放你下来。”
越塵就有点不高兴,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对他发号施令了。不过下意识的,他知道这人是为了他好,而且凭空撑下去,也实在难熬,心里就默默数了起来。
他不着力的双腿在地上乱打摆子,脚踝处是用层层布条固定了的,要不是这样早就受了伤。越塵已经恶心的不行,摇摇头就要干呕了出来,他知道自己现在狼狈的很。这就是他受伤以来一直不肯锻炼的原因,他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他年纪虽小,却是一方诸侯,一副废人相传了出去,不知脸面何存。
不过,秦梓杨是没关系的吧。这家伙一见面就把自己扒了个干净,还有什么没被他见过。而且后来,越塵也发现了,他越是这样示弱,秦梓杨就越心疼,越舍不得。
一物降一物,越塵想,就这样吧,他实在撑不住了。
就在他放松的一瞬间,秦梓杨就知道了,他向后退了一步,让越塵无力的身子倒在他怀里。他架着胳膊抱过来,越塵就倒在了旁边的床上。
小王爷摇了摇头,很是不甘心,
“六十九。。。?”
他知道自己肯定没坚持到时间。
秦梓杨淡淡地看着他,不由自主地给他擦着脸上的汗。
“是一百零三呢。。。”
话刚出口就觉得语气过于亲近了些,忙调转目光,换了神色。
“王爷辛苦了。”
然后起身去换衣服端水。刚才越塵不光尿湿了自己,也粘到他身上了。
等他再回来,越塵就累的有点迷糊了。两只不能张开的手缩在胸前,没用的双脚撇着内八字。秦梓杨轻轻地把脚上用来定型的布条解开,虚软的脚面就垂了下来,在他手里不停地打着颤。他用水擦洗着,突然起了莫名的心思,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他不愿意放过这稍纵即逝的感觉,干脆吻了上去,将那小脚趾分开,一颗一颗在口中吸吮着。越塵突然动了动,秦梓杨就吓出了一声冷汗,忙松了口,再看越塵其实没醒来,才甩着头规矩起来。
越塵的两条腿什么都感觉不到,皮肉松弛的很,他用手托着一滩,却也不见的怎么胖,就是软瘫的无力的。秦梓杨解下□的脏垫子,有点贪婪地放慢了动作,每次见到越塵这样子,他心里就先软一半碎一半,男儿气节也好,寄人篱下也罢,他什么都不管了,他知道只有呆在这么个人身边他心里才有片刻的安宁。
秦梓杨知道自己疯了,祁沣一死,他早就疯了。
越塵朦胧地睁开眼,看着身下为自己忙活的人,笑的如沐春风,
“小秦,你不错,当真不错。。。。本王总想着,该赏你点什么。。。”
秦梓杨气结,当你的马夫做你的小厮都认了,给你换尿布陪你锻炼全是自愿的,谁要你赏了,这是什么意思,是谁当初哭着闹着不让人走来着。
“咳。。。不敢请赏,王爷保重身体吧。”
越塵最喜欢这个猛将军被折磨的无计可施的样子,心里快意的很,越发缠个不休,咬住了就不松口。
“这是本王的恩典,你就放心说,什么都行,本王高兴了都赏了你。”
“。。。”
秦梓杨长出着气,他不能再中这个小王的圈套了,这家伙越是好颜色就越没安好心。
“嗯。。。”
其实他早就有一个事,就是不知道怎么跟越塵说。
“王爷。。。嗯。。。。”
“你说啊。。。天大的难事,要星星要月亮,就没有本王办不到的。”
秦梓杨气得好悬没把怀里的越塵扔出去,星星月亮?你当我是什么呀?
憋着气把换好衣服的越塵放在特制的轮椅里,名贵的裘皮盖上不能受风寒的腿,他半蹲在地上抬起头,看了看越塵,实在光彩照人的很,就又把头垂下了。
越塵蜷着的手假意理着他的头发,
“怎么了,王府里谁敢对你不恭敬么。。。还是你又喝酒出去闯了什么祸。。。你说出来,本王给你做主。”
秦梓杨就疑心这是越塵有意激他,心中火大,却发作不得。这么长时间,他早知道越塵死要面子的脾气,他必须得斟酌着,这事该怎么说。。。
越塵看他吞吞吐吐,心里便有了计较,更是耐起心来,他最看秦梓杨哈巴狗一样蹲在他手边的样子,每次抓到他把柄,越塵都要反复利用着榨干了眼前这个昔日的英雄战神,让他心不甘情不愿却无计可施,只能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恕你无罪,尽管说。。。”
“咳。。。坊间。。坊间总有议论说是雍地这几年刑罚过重了。。。”
“哦。。。”
越塵耐着性子,等着自己的猎物一点一点暴露出来。
“那个。。。就像屏城贩私盐的案子。。。听说犯事的呼延家虽是一方巨富,但也并非为富不仁,还一直是入税的大户。。。所以。。。”
“所以。。。是小九儿找过你了吧,呵呵,这个东西越发进益了,跟本王提了多少次不行,竟然找到你头上了。。。”
《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