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偕行》分卷阅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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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与子偕行

    作者:equ

    章节:共 6 章,最新章节:(六)

    备注:

    强强互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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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越尘躺在为他特制的浴盆里,这样他瘫软的腰身和双腿就可以伸展平躺,以腋下的扶手借力支撑身体。依然很吃力,但他独自完成,独自面对自己无力的身体,内翻变形的双脚和双拳虚握的手在水中沉沉浮浮,就像面对着自己的家世命数,风雨飘渺,前程莫测。

    有侍女左右扶起了他,抬到了软塌上,浅黄色的液体就顺着纤细的大腿滴滴留下,越尘却笑了起来。两个侍女跪倒,噤若寒蝉,越尘抬手顶起了侍女的脸,手腕有点虚晃着

    “好一对招子,先记在你那儿,别让血气冲了本王今日的正事儿。”

    周围人都松了口气,再不敢怠慢,帮着穿衣擦身,在□垫了厚厚的软垫,木塞捅进了随时会泄漏的菊花里。越尘又穿扮起来了,他又是堂堂雍王,龙章凤姿,不可一世了。

    越尘命人把他抬到雍王府大堂端坐,他等这一天,等了十年,等到父死姊亡,孑然一身,等到年少轻狂成空,物是人非。不过这些堂下缚着的男子可浑然不知,岂止浑然不知,他根本是醉眼朦胧,尚在梦游周公。

    越尘点点头,侍卫们一盆冷水浇了下去,这男子才打着激灵醒了。直摇着头,络腮胡子上的水迹溅了一地,才发现自己已被五花大绑起来,兀自挣了挣,捆的死紧。他便摇摇头放弃了,打量了旁边分列的执戟侍卫一眼,也不在意,垂头好像又想继续睡了。

    越尘就笑起来,嗓音有点变。“不愧当年是声震边关的建威将军,沦落如此,架子不倒。还当这里是尔前朝的中军大帐么!”

    男子被长戟捅在了地上,苦笑了一下。“大人说的什么,草民却是一句不知。”

    “你且睁眼看看,不认得本王,总该知道此处正是雍王府吧。你这个叛将,秦。梓。杨。”越尘极力撑直身子,手尖都发白了,声音确是平静的。

    秦梓杨的身子怔了一下,适才正眼看了看前方端坐的人,他正眼看人的时候眼神其实也很渺远,带着隔世的疏离和冷峻。

    越尘的双腿紧张地有些回扣起来,自己却没注意到。“三年了,秦将军,你躲得过旁人,却躲不了与雍王府的官司,你不认账也好,本王这里正有你的磋磨。”

    言罢两旁上前,就要棍棒伺候。秦梓杨尚在晃神,他并不认识这个锦衣少年,不过听得言下之意此人定是新任雍王无疑,如此恐怕再抵赖不过,今日怕是不死不休了。棍棒着肉,他好像突然清醒起来,双肩一挣,绑绳竟然松动,没人知道他是何时解开的,看来刚才的醉态都是借势佯作。执刑侍卫不待反应就被夺了长戟,双双挑倒。众人愕然,越尘倒是反应最快。

    “一群废物么,谁上前擒贼!”

    众人这才一哄而上,秦梓杨却抢先一步就要夺门而走,就觉得身后有寒光闪过,一记寒芒自越尘袖下射出,直打后脑,秦梓杨只顾防备两旁侍卫,没想到堂堂雍王竟夹带暗器,甩头躲过,才发现庭院里已围满了兵甲,这便是早有埋伏了。

    可笑自己当时宿醉大意,莫名被抓了来,如今是以一敌众,不过这擒贼擒王的道理他还是懂的。毕竟是当年万夫莫当的悍将,抢身回头,一戟在手左突右挑,不时便到了越尘近前,只手将越尘拽起,却是一愣,这人轻飘飘的,眼神中俱是惊愤,手脚竟无力抵抗。

    “你。。。瘫子。。。?”

    越尘闻言已然大怒了,他此刻虽然被人挟住,却方寸未乱,手腕一转,同样的寒芒自另一个袖中射出。秦梓杨正看着越尘歪斜的身姿有点愣神,堪堪躲过,肩上已带了伤。不过当朝雍王已于执掌之中,府中兵勇人数虽众,一时却慌了手脚,由得秦梓杨拖着越尘往屋外走。

    秦梓杨行至王府门前,就觉得肩上有酥麻之意,才知道刚才的寒芒虽然只划破了皮,却是淬过毒的,再看四下已被重重围住,脱身不得,便把越尘举在身前,言语间还带着似醉非醉的意思“去牵匹马来,待我出了此地,便饶他一命!”

    当下无人敢应声,越尘不良于行多年,现在已被拖得两股战战,就觉得胸中翻江倒海,喘息艰难。咬牙道“。。。快去啊。”

    众人素来忌惮雍王性情乖戾,此时也无人能出头主事,只得牵来坐骑,看秦梓杨将越尘扔上马背,扬长而去。

    秦梓杨走马如飞,一路顾及着身后的追兵,专挑僻静难行之道。手里按着的越尘却猛然动弹起来,“你老实点。。。”,低头看去才发现不妥,越尘横被掸在马背上,原本应该垂下的双腿此时却颤抖着抬了起来,明显地已经不受控制地向上抽动,一路疾驰,松穿的鞋袜都掉了,露出病态细弱的双脚来,十指内抠,跟腱萎缩,白的渗人。

    “喂。。。你。。。”

    秦梓杨把越尘翻了过来,人已是脸颊紫涨,双目紧闭了。心中一惊,不由得放慢了马速,他情急之下只为脱身,并不打算把此人怎样,万一当下死了,岂不又成了一笔说不清的烂账。

    “你怎么了?。。。”

    再待细看,却发现越尘身下的锦袍都湿了,他也闻到了隐约的异味,便明白了分晓。这人不但全身瘫软,便溺都不能控制,一路颠簸得紧了,怕是已然受不住泄了。

    越尘已经悲愤欲死,听秦梓杨叫他,便奋力地扭动双肩,竟要扑下马去。秦梓杨只得勒马,紧拽住了他,不知怎的突然怒火中烧起来。

    “不要命了!?”

    声如洪钟,与府中的惺忪醉态判若两人,越尘一时也被喝住。秦梓杨把越尘拉了起来,怒目而对。“闹将什么,过了这段放你便是!”

    越尘只觉得全身都散了,满眼金星,几乎不能视物,却咬牙道,“我乃。。。当朝雍王。。。受辱至此,不如一死。。。”

    秦梓杨看着眼前的少年,口鼻中已流出血来,却是咬牙死撑的架势。心中先怒后惊,就好像被什么抓住了,不知当做何想。一阵犹疑,好像追兵就近了,越尘仍想挣扎,不过全身的肌肉好像都抽紧了要爆裂开来,完全不听使唤,拼命把就要脱口而出的哀叫声咽下,便人事不省了。

    ☆、(二)

    越尘又陷到了自己少年时的梦魇里,自他十五岁时坠马摔伤了腰骨,一闭眼就总觉得自己是只身一人在黑暗中下坠,不停地坠,不停地坠,无底的深渊,无尽的黑暗,茫然的失力感浸透骨髓,无力,无助,无计可施。快把人逼疯了吧,他就只能笑了起来,急了就是输了,哭了就是输了,笑里藏刀,是权谋帝王家最推崇的游戏,而他是帝王家的走卒,他生来就必须要学。

    秦梓杨看着昏迷中的越尘笑了起来,只觉得浑身一阵凉意。原本是一张俊脸,吊稍眉眼一笑就显得五官移位了,说不清妖冶还是戾气,无端地摄人。真是活见鬼了,秦梓杨心中暗骂,本该扔下人速速脱身的,却突然间着了魔了,带着个小王爷藏到这荒山野岭里,这人还是个瘫子。

    他从越尘身上搜出了匕首,便对着溪水自己处理起肩上的伤口来,这寒芒上应该不是什么剧毒,现在只觉得伤口有些麻痹。不过他曾在这上面吃过大亏,也不敢大意,便着手把创面的皮肉都挑了。

    越尘其实已经醒来,他没有睁眼,因为他实在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本来是打算收拾别人的,现在却把自己搭了进来,实在有点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意思。呸,什么的夫人,他从小就是礼仪周全的世家公子,从没想到有一天会被这样脱了裤子,光着□被放在光天化日之下,没错,凡是看见的人都该千刀万剐。不过,他的身上却是干净的,这点他记得清楚。

    越尘十五岁受伤以来下肢便溺都没感觉了,每隔一个时辰就要让人帮着打理,不过这事也只有府内近身的人知道,若是那时果真当众示弱于人,不知日后将如何服众,难道竟是这人帮他把贴身的衣物都褪了。

    越尘还在迟疑,就听见秦梓杨走过来了,哗啦一声,什么东西倒在了他身旁。

    “装什么呢,你身上的零碎可都在这儿了。”

    越尘只得睁眼,就看见自己贴身的暗器都被搜出来洒了一地,秦梓杨居高临下看着他,九尺身量,髭髯满面,嘴角分明挂着睥睨的笑。自己却是瘫软在地,衣不蔽体,两人对峙,高下已见,判若云泥,本想挣扎着坐起,索性不动了,反而装作不在意,恣意地把双手散在身体两侧,毫不躲闪地仰视过去,便看见了秦梓杨已经包扎好的右肩。

    “呵。。。你倒不必这么紧张,我那芒上没毒,竟吓得秦将军竟剜下一块肉来。”

    秦梓杨暗叹这人好气魄,弱冠之龄,身处绝境尚能不卑不亢,也不愿意再难为他。又见他双腿实在瑟缩地厉害,满是划伤的足部还纠缠在一起,语气便柔和了下来,竟伸手理了理越尘的长袍,暂时为他遮掩□。

    “你。。。真是朝廷的雍王。。?”

    越尘看他态度变化,反而怒了,他生平最受不得人家怜悯,便憎笑了起来。

    “你当然不记得我,也不记得我姐姐,她却是曾指婚于你的妍嘉郡主。秦梓杨,你始乱终弃,害我姐姐郁结成疾,年轻夭亡,想必也是不记得了!”

    秦梓杨如梦方醒,这是他多年的心事,如今才被人点破,却没想到韶华已逝,当下大骇,又是一场情债难偿。

    “这。。。不对。。雍王。。雍王的封地不应在此。。。”

    “是不对,我父王子息单薄,经不起丧女之痛,不久也大薨了。我年少体弱又逢新君继位,便被发落至此,雍王府今日没落,都由你一人而起,你还有什么话说!”

    越尘双目通红却目光如炬,秦梓杨已是心神恍惚,觉得愧对了这少年,又见他实在激愤起来,手肘撑地,脖颈抬起,但胸部以下却丝毫不能动弹,腹部起伏明显,已是呼吸艰难。便俯身下来,将他按下躺好。近看越尘,越发见得双颊绯红,皓齿明眸,是尚未脱胎长成少年情态,只可惜了这般好皮囊,不待长成就已经是个废人了。

    ☆、(三)

    秦梓杨生来最怕欠人情,心中有愧,也就不争辩越尘话中的偏颇推责,他是与妍嘉郡主有过婚约,但两人根本素未谋面,根本谈不上始乱终弃,而雍王之死云云就更是越尘的狠话了。倒是看着越尘的模样性情勾起他心中的旧伤,一下心乱如麻,竟转言安抚起来。

    “妍嘉郡主之事原本是我的不是,不过我业已遭了报应,何况现在事已至此。。。等你衣服干了,我便送你回去,你小小年纪,凡事当宽心才是长久之道。”

    越尘大大没想到秦梓杨承认如此痛快坦荡,就觉满心的气懑没了发散处,一下力道都泄了下来,伏在地上喘息不止。才发现自己的里裤已被洗净晒在了一旁,真是没道理,他竟愿意为自己擦洗宽衣。

    心上放松下来,才觉得身上不好了。肩上颈上有感觉的地方烧的厉害,下腹明显地涨了起来,顿时就觉得头晕反胃,只得瘫倒在这林间荒地上,真是从未有过的狼狈。他身|下没有知觉,平日行至间尿液就会渗出,现在干爽无事,却恐怕是起了炎症,排不出来了。

    越尘正暗恨自己身子累赘,秦梓杨已看出了端倪,就把手压在了越尘的小腹上。越尘身子一震,刚要起身,肩膀就被人揽住了。

    “别动。。。”

    突然的温柔让越尘大大的不安起来,果然两腿就被秦梓杨分开了。

    “你。。。你敢。。。”

    秦梓杨也不答话,手就放在了越尘小腹明显的隆起上,摩搓起来。越尘未经人世的小分|身就这样暴露了出来,他活了二十年第一次这样被个男人抱在怀里,大惊之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连反抗都忘了。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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