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心不负,吾亦逍遥》分卷阅读64

    说到此处,萧玦也是疑惑不已,究竟是何人,如此阴毒心肠?就算那皇甫姚喜好男风,怎么也得给人家一个自证清白,有生育功能的机会,怎么竟想要人家断子绝孙来着?

    想着,萧玦竟笑了起来,自己的想法实在恶毒。

    看卿子甘平眉不展,萧玦收住了心下的笑,继续听了下去。

    “那先生给了我方子,说断了使用那胭脂,加以调养,还是有机会的。我心下暗喜,将夫人的胭脂偷偷拿了去,她不见这脏东西,也好。谁知,第二天她便发现了,说什么这是她多年来最喜欢的胭脂,怎么忽地就没了,实在是蹊跷得很,好在她也懒得寻,只说过些日子再派人去找她妹妹讨要便是。我一听,这可不得了,听夫人意思,难道那胭脂竟是嫂子送的?可心下一想,嫂子根本不可能是下此□□的阴险之人,她只可能是受害者。我怕自己猜错,找夫人再三问那胭脂是否嫂嫂所赠,她点头道是,竟还骂我不顾正业,整天就知道关注这些俗粉胭脂,骂我同那皇甫姚都是一出货。我见她脾气上来,便顺着她,道:那盒胭脂能好到哪去,姐姐你也别要了,我回来送你更好的。”

    “她道:好也好不到哪去,都是你们谢家产的。我用习惯那盒,便想一直用它。”

    萧玦惊呼道:“若她真这么说,那问题岂不是出在你兄长身上?可是怎么可能?”

    第54章 醉人错把错言说,桓温戏挑萧公子

    谢谢叹道:“说起来,我们谢家乃是秘门配药世家,我自小受此熏陶,所以看起医书,学起医术来,也是如鱼得水,易如反掌。而所有秘方的开发和研制,都会经过我兄长的手,兄长更是制香制药的高手,他同我嫂嫂成婚多年无子,又天天与嫂嫂共枕而眠,若说看不出胭脂之中的怪事,实在是不可能。可若说他想要害嫂嫂,不让她岂不是最终害到自己身上,这又如何可能?”

    卿子甘低眉浅笑,“怎么不可能?”

    “此话怎讲?”

    卿子甘道:“假设这一切都是你兄长故意要断子绝孙,那么就说通了。”

    萧玦哼笑道:“有一点说不通。”

    谢谢惘然:???

    卿子甘:?

    萧玦振振有词道:“他想要断子绝孙这一点首先就说不通!”

    不过,这谢家这样说起来,到也算是医药世家了,竟是逃过了陆霜对各大医药世家的血洗,想必是因地方偏僻逃过一命。

    说来此事,谢谢便是一阵头疼,想必也便是他这么短的时间内,如此成熟稳重的原因了吧,知识使人明达,命运最能磨练心志。

    卿子甘看他一眼,估计是嫌他多嘴,便将话代入正题,问道:“不知卿某有何能帮到谢小公子的?”

    谢谢道:“我此来卿家,实不相瞒,确实不是来游山玩水,当真有事相求,想着卿公子名满天下,又是出名的扶危济困,几日处下来,更觉得您澄清天下之志所言不虚,颇有”

    萧玦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到:“说重点!!”

    “哦,好的,”谢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上次我也有所提及,兄长自成婚后和我关系大不如前,我竟他年长自己,如何能问得出口此等妇道人家之事,岂不是对他大加冒犯?想着,卿公子乃当世英才,若前去拜会一番,说不定会有所收获。”

    萧玦道:“好啊,好啊,早就想去拜会拜会北海这位大姑爷了。不过这几日,卿小妹要回来一趟,只怕要在卿府耽搁些日子了。”

    谢谢见卿子甘并未所有动容,便道:“谢谢知公子事务繁忙,若是不便动身,谢谢绝不强求。”

    茶早已上好,三人讲正事,竟是一时之间忘了茶凉,谢谢口干舌燥之余细细品进一丝凉茶,润了润嗓子。

    卿子甘见他喝了凉茶,便道:“我命人换了热茶便是,你倒喝起凉的来了。”

    谢谢道:“怕是等不及公子的热茶,只好先喝凉茶讲究些。”

    卿子甘似是听出了他话里有话,便笑道:“谢小公子果然是有骨气之人。你所言之事,我本该亲自前去探访,方不辜负公子一片赤心,我若说些不能因小失大,要顾全大局之事,你只怕觉得我生疏过分,一时之间无法答应你,又怕凉了客人的心。只好实话说与你听,谢公子若是一路从栖霞走来,那必听说了不少江湖之中风雨飘摇之事。”

    “各您是指大门派掌门和长老失踪吗?”

    “正是此事。”卿子甘沉声道。

    萧玦不以为然,怪问道:“怎么?这件事情还没解决?那陆霜不都已经怎么回事,你怎么都不跟我说的?”

    卿子甘看向萧玦,反问道:“那陆霜曾说,这些都是世人强加给他罪名,正如当年的你一样,难道那些杀人越货,作奸犯科的事情真的都是你做的?”

    萧玦恍然:“也对。”

    卿子甘道:“不过,你说对了一半,我觉得,这件事情和子良王脱不了干系。”

    “子良王?”谢谢道:“他不都已经陨落很多年了吗?当年一战之后,彻底失踪,人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萧玦见他所知甚少,便道:“这件事情日后同你解释,你只要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一个很可怕很危险的存在——子良王便够了。”

    谢谢微微颔首。

    卿子甘又道:“想必他手下有大批人马为他效力,陆霜也只不过是他的一个棋子而已,如今我们将他棋盘打乱,拿了他一个棋子,你说,他能不乱吗?”

    萧玦道:“难道说”

    “好好休息,迟早会有一场大战。”卿子甘道。

    谢谢道:“如此,我竟愚蠢到这种地步,真是枉费了家中父兄教导,我所经历的和卿公子背负的,又如何能比?谢谢经此点醒,决定独自面对这件事情,多谢卿公子教诲了。”

    卿子甘道:“何必谢我,该我说对不起才是。这是传音信鸽,千里之外传音我顷刻便可得知,你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谢小兄弟谢过,便告别了。

    “你怎么不留他?”萧玦问。

    卿子甘别有深意地笑笑:“一个连热茶水都等不及的人,难道能等得及自家亲兄长的事情吗?”

    “???”萧玦虽知卿子甘一向救人于水火,绝不可能坐视不理,这次虽没有帮助谢谢,到底送了他千里传音信鸽,可仍是不能理解为何不救?便问了起来。

    卿子甘斩钉截铁道:“现在,我能信得过的人怕只有你。”

    “你怕他骗你?不像啊,他说的挺情真意切的”萧玦嘟囔着,“我看你是疑神疑鬼,什么只信得过我,就喜欢胡言乱语,还天天说我胡言乱语,你明明也很信得过你那妹子卿玥吧!你这个骗人精!天天就知道胡说八道!哼”萧玦骂完,几乎将卿子甘骂了他一辈子的“胡言乱语”又都给骂了回去,只觉得大快人心,应该普天同庆!

    卿子甘:

    骂完,萧玦觉得实在不够,又抱怨道:“好容易来了个解闷的人,你倒好,三言两语便打发走了”

    卿子甘实在是隐忍不住,方破口而出道:“我可真是怕了你了”

    “谬赞谬赞。”萧玦腆着脸道:“这怎么好承您卿大公子的赞叹呢?”

    卿子甘道:“胡言乱语。”

    萧玦道:“你刚刚才胡言乱语呢!”

    卿子甘觉得跟无耻之人真的没有什么可理论的,可是和这个无耻之人说话偏叫他又爱又恨,又想挣脱却又不舍,争吵不过之时,便自己找个清净地方静心便是。

    他真不明白,自己这么多年修道修心都修到哪里去了,为何无论在旁人面前多么不为所动,一到萧玦,所有的修道所得,都是水中月,镜中花。

    萧玦不解公子意,只一味玩味自己的恶趣味,只以为公子对他好,容忍他,纵容他,相信他,便是理所应当。好在二人心意相通,虽小事吵吵闹闹但凡大事,总是二人齐心,其利断金。

    断金?断巾?断袖??

    萧玦喝着自己手中的千杯醉,倒觉得自己醉了。怎么连断袖都想到了,看来若是那谢郎君想要自己断子绝孙也不是不可能嘛,断袖就是自愿断子绝孙啊。

    萧玦喝酒向来酒品不行,好在他有自知之明,每次喝酒都会跑到人少的地方,喝的都是千杯醉,总不至于出了乱子。

    今日,不知怎的,竟是喝醉了,实在是呜呼哀哉,可惊可叹,难道说他喝够了一千杯,真的醉了?还是说连千杯不醉都拯救不了他的酒量了?

    他被人软软地抱起来了,那个人身上的味道他太熟悉了,那是卿子甘的吧!

    “小心肝,是你吧,我就猜到是你,你对我太好了,你你知道吗?你对我太好了我都不敢好好同你说话了生怕自己真对你有了有了那什么非分之想,你们卿家一脉单传,我可无颜见你的列祖列宗你说,断袖有什么好?我看,没没什么好,可是”说着,萧玦醉的不省人事,胡言乱语完了,竟开始抽疯了,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你说,偏就喜欢上了,能有什么错?是谁规定世上男人不能喜欢男人的?这些什么破规矩真是缠得人头疼头疼”萧玦趴在那人软软的胸怀之中睡着了,眼角之中还带着几分阑干之泪。

    第二日醒来,萧玦发现自己抱着个枕头,而且一副极度享受的表情僵在脸上。

    怎么回事???昨天好像喝酒来着然后撒酒疯了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

    萧玦觉得照目前这个形势来说,自己一副色淫淫的样子,好像昨晚有小心肝干啥来着??哎哟!!干什么了????

    方要出门,不料竟听门吱呀响了一声。

    却是踏入一人,那人换了行头,气质虽是少年,到底显些许沧桑,若说他空牢无牵挂,却是有情自难掩。

    项上玉坠别老无恙,掌中灵蝶却已飞旋。一副丹青妙笔,目下无尘,对着萧玦,倒是笑得春风得意,侃侃而戏。

    萧玦揉揉眉心,眼中恍恍惚惚,惺忪睡眼带着几分水雾之气。他晃晃沉重的脑袋,抓着散落青丝,打问道:“宜花谷,近来可好?”

    桓温道:“承二位前辈的情,又又玥儿姑娘帮忙,如今宜花谷可算是重见天日了。前近几日,那些灵草竟一日之间全都活了过来,想是上有神明庇佑。”

    萧玦翻了个白眼,懒得与他解释。神明庇佑你个大头鬼啊!那是因为老子萧玦和小心肝一起除掉了陆霜,受他迫害的灵花灵草在卿子甘施法后得意真正复活。

    萧玦见他器宇轩昂,倒是有了几分谷主模样,便笑道:“如今你也是宜花谷主了,什么时候找个谷主夫人来看看?”

    桓温不紧不慢道:“这倒不急,急得该是你。”

    “为什么?”萧玦感觉桓温说话语气奇奇怪怪的。

    “昨天夜里,我和玥儿赶回来时,看到的场面实在是一言难尽啊卿大公子打横抱着你入门,你枕着卿大公子的胳膊和肩膀,两只手环着人家公子的颈项,一个劲的说什么就是不肯撒手,口中”桓温说罢,还别有意味地勾一勾眼神,啧啧不停。

    萧玦捂住这个放诞公子的嘴巴,心知他比自己还要无耻难缠,实在是招架不住,而后又道:“别说了你开个价,给我保住这个秘密。”

    “哇,原来这是真的呀?”桓温惊喜道:“原来你昨夜里真的这么做了吗?只可惜我回来的晚,没有那个眼福,真是可惜了呢”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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