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接下,嘴角弧度弯得高高,笑着对贺母说:“谢谢妈,新年快乐。”
贺母笑着应:“阿玉新年快乐。”发完红包,她就和大家道了晚安,带着脸红红、呆坐着的贺父回屋里。
“我们不守岁吗?”贺母贺父回屋休息,大家也都互相道晚安、各自回屋,晏行玉跟着贺绽上楼梯的时候问他。
“嗯,奶奶年纪大,熬夜不好。家里也一直随心随性,大家伙儿过得开心就好。”贺绽走着,笑了,“不过我们可以一起跨年。”
“新年第一分第一秒,见到你,接下来一年都会好运的。”贺绽拉起他的手,俩人一起回了屋。
两人回屋开着橘黄温馨的壁灯,躺在床上等着跨年,贺绽打开墙上的电视,想放着一起和晏行玉一起看跨年晚会。听喜气洋洋的歌、看小品、听相声,贺绽不怎么专心,看着看着就靠着晏行玉,晏行玉发现了他好像不大看电视,也笑了。
“不喜欢看春晚?”晏行玉亲亲他的发端。
“以前小时候看,现在的都不好笑了。”贺绽还能记起自己小小个头儿时,窝在妈妈怀里看春晚,还是时不时能露出很隐蔽的笑容的。
贺绽干脆关掉了电视,只揽着晏行玉的胳膊不说话,两个人静静地坐着,不知道是谁先动的嘴,一眨眼就亲上了。
晏行玉气息不稳,他低沉地笑了声说:“……要用其他方式跨年?”贺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根红了会,默默地伸手一下子把晏行玉的睡袍腰带松开了。
“要。”贺绽说完害臊地刚闭上眼睛,晏行玉就低声笑着给他解开睡衣了。
现在离新年还有一个小时。暖热的卧室里静悄悄的,只有吮/吸、吞丨咽的水声,忽然一声急促的“呃”之后,撞击的闷声似乎渐渐大了些。
室内暖烘烘的,但晏行玉还是生怕身下的人会在不经意之间着凉,在两人身上其实就是他后背上盖上了软热的被子。晏行玉的动作大了些,轻飘飘盖在他身上的被子一下子就凌乱了。
从床尾看过去也只能看到鼓鼓的一团被子在颤动,没一会儿被子滑动,露出了一双白皙纤细的腿和压在上面的蜜色的结实有力的长腿。
贺绽没敢像之前在自己单人公寓那会儿一样,毫无顾忌地喊出声来,因为大哥大嫂他们的卧房就在隔壁。他只能咬着下唇,压抑着声音从自己嘴里流泻出来。
上方的晏行玉一边动作,一边亲着他的眉眼,自然发现了他的样子,忍不住往下移了移,含住他的唇瓣,舌头挤进去,不让他再咬着自己的唇。
“……会被听见的。”贺绽一句话都说得极为艰难,脸涨得通红。他还是很害羞的,家里的隔音墙效果很好,但是万一他们俩动静太大,自己又没控制住声音,就会被隔壁的哥哥嫂嫂听到的!
“那样子,你会没那么舒服的。”晏行玉面不改色,“快到新年了,我要更卖力才行。”简直胡说八道!贺绽没来得及出声,就又沉浸在新一轮的浪潮翻滚之中。
新年倒计时六十秒的时候,贺绽双眼红湿迷离,晏行玉在他唇上郑重地亲住,室内的长钟“滴”了一下,那是整点的声音。
晏行玉的笑颜绽放在他眼前,他的声音也变得清晰和温柔:“阿绽,新年好啊。”窝在被子里软绵绵躺着的贺绽感受着汹涌猛烈的热浪,脸蛋、耳朵全红了。
他心砰砰跳得快,想道:这、这也太不好意思了,他们俩这可是从去年持续到了现在啊!……
*
第二天大家都起晚了,这是每年过年的常态,反正不用工作,难得偷得清闲,大家都是一觉睡到自然醒的。
贺绎常年的生物钟让他在5:55醒来,看着身边的妻子还在安睡,笑着侧身看了一会儿,又美美地睡回去。等到夫妻俩都醒来,已经是十点多了。
贺绎以为,他和莹莹应该是最晚起床的了,牵着、扶着妻子就下楼,还准备赶紧到厨房帮帮忙打下手。
一到楼下,奶奶和贺母在饭桌旁说笑,贺父在看电视,不见另外两个人的身影。
大哥四处来回扫视,然后问一句:“阿绽出门了吗?”大年初一的就往外跑,难道是妈妈少了什么东西忘记买了?
贺母听着声音看过来,看着贺绎笑眯眯地说:“阿绽和行玉还没起来呢。”她脸上笑得多开心,贺绎的脸就有多黑。
大哥一口气堵在喉咙里:虽然进了他们贺家的门,是他们家的人。那小子也太坏了,新年第一天就把弟弟折腾在床上起不来了吗?!
贺绎有委屈说不出,心疼弟弟,又气晏行玉,大年初一的又不能影响大伙儿的心情,于是默默地到厨房里,闷闷地洗碗洗锅洗砧板。
薛莹哪能不懂他的心思,慢悠悠地吃过了早餐,等着贺绎把厨房里能洗的东西都洗完了,她才走进来说:“还生气啥呢?他们俩小夫夫,恩爱一点儿很正常的。”
“难得春节悠闲,让他们俩多睡一会儿也好……”薛莹劝他。
贺绎哼一声,长叹一口气,这才乖乖跟着妻子出去吃早餐。
他一出来,贺绽和晏行玉也下来了。贺绽努力控制自己脸上的表情,不能露出害羞脸红的样子,跟大家都一一打了招呼。
其实他们俩和隔壁哥哥嫂嫂起床的时间是差不多的。只不过……昨天晚上两人折腾来折腾去,最后都是累得气喘吁吁,窝在被子里就睡着了。今天一醒过来,浑身黏腻的感觉让贺绽回忆起来,都不敢继续想下去。两人一起来,晏行玉又把人背起来,直接给抱去了浴室洗澡。
大早上洗澡花费了好一阵时间,又在屋里擦头发、吹吹风,细细地把自己都收拾干净清爽了,两人才一块儿从屋里出来下楼。
新年第一天,晏行玉兜里揣着好几封大红包,一见到奶奶,便低着头和老人家说:“奶奶,新年快乐。新的一年,祝奶奶身体健康,平安喜乐。”然后双手捧着红包递给奶奶。
奶奶听着他给自己恭贺新春,就已经笑眯眯了,见他要给红包,忙笑着说:“怎么能让你给红包啊,应该奶奶给你们俩红包!”贺绽在一旁低声喊“奶奶”,示意她接下“孙媳妇”的心意。
“哎,好。”奶奶疼贺绽,这下只好接过来,拍拍晏行玉的手,又牵起贺绽的手,“阿玉是个好孩子,你们俩都是好孩子,以后你们要互相扶持着对方,好好过日子呀……奶奶老咯,阿绽和你在一起,奶奶是放心的。”说着,把两人的手给紧紧交叠着合在一起。
贺绽感受着奶奶瘦弱千沟万壑的手,和晏行玉厚实宽大的手掌,忙说:“奶奶!您一定长命百岁的!”
“奶奶放心,我和阿绽会经常回来这儿的。”晏行玉保证说。
老人家和蔼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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