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男人都像我前任》分卷阅读60

    的工作去找人调查白一尘在时亦南离开的四年间发生的所有事情。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下一刻,时亦南放在桌面的手机传来一阵震动,屏幕飞快地亮起,又在几秒后变暗了些。

    时亦南的身体近乎木僵,听到这动静也只是动了动眼珠滞然地朝屏幕看去,在看清短信发信人的名字他猛地动了起来,手忙脚乱地解锁屏幕,查看短信。

    他这样无措和慌乱,是因为短信是白一尘发给他的——

    [公司事情忙吗?你下午好像心情不是很好,晚上回来吃饭吗?我给你做南瓜甜羹030]

    时亦南将短信来回看了几遍,呼吸猛地急促起来,他伏在桌前,好半晌才将心情平稳,用和平时无异的语气给白一尘回复道:[回来的,宝贝,你不用做,我晚上会早点回来的,我做就好了。]

    [好,那你早点回来。]

    [嗯,我爱你。]

    [我也爱你。]

    时亦南将白一尘的回复全部看完后,沉默了几秒,等到手机屏幕熄灭后忽地将其朝地上砸去,随后用手指将额前的头发全数往后捋,撑着额头在桌前缄默。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以及他需要用多强的意志,才能让自己打下那些令人作呕的字眼——他唾弃自己,尤其是在清楚地明白他曾经对白一尘做了多么过分的事后,现在又对他说这些爱语,时亦南觉得叶婉香说的其实没错,现在假装痴情是个情圣的他真是他妈的恶心透顶。

    但他却又不得不用这恶心的一面去面对白一尘。

    他伏在桌上低低地笑,十几分钟后,他又把白维欢叫了进来,问他:“你查到了吗?”

    白维欢愕然地望着时亦南,解释道:“时总,我们才刚刚找到人……资料还没整理出来。”

    “快一点。”时亦南淡淡地点点头,说完这两个字就让白维欢出去了。

    时亦南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个在等待电椅的死刑犯,他已经无法再承受这漫长的等待时间了,他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去思考其他事,他只想知道白一尘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他在什么时候自杀,为什么连看心理医生都要瞒着自己。

    他只要一想到白一尘在早上笑着和他分开,骗他说是要去找乐栋吃饭,结果转身就去见了心理医生,时亦南就觉得自己要疯了。

    以前的白一尘是怎样的呢?

    他会笑,会脸红,会和他生气,却从来不会和他说谎。

    而现在的白一尘依旧会笑,会因为他过分的亲昵脸红,有时候不高兴也会蹙起眉头,但是他也已经学会面不改色地吐出一个个谎言,而自己作为每晚和他睡在一起的枕边人,居然分辨不出他哪句话是真是假。

    如果全是假的呢?

    白一尘说他依旧爱着他,一点也不恨他,如果这些都是假的呢?他根本就分辨不出来。

    从上午看到白一尘从夏天心理咨询室出来的那一刻起,时亦南觉得就得他胸腔里燃烧着一团烈火,那簇火烧干他的血肉,烧干他血液里的每一分氧气,使他不能呼吸。

    时亦南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他等不及白维欢慢腾腾地收集资料,如果白维欢动作再慢一些,那他是不是要等到明天?他现在就要知道那四年里白一尘经历过的事。

    于是时亦南做了一件,他以前觉得他永远也不会做的事——给乐栋打电话。

    第42章 chapter 42

    乐栋是这四年里一直陪白一尘走过来的人, 也是之前一直追随在白一尘身后的人,所以他是最清楚那四年时光的人。

    时亦南把那个被他摔了的手机重新捡起, 将电话拨过去之后,仅响了两声铃声就被接起了, 他轻舒一口气, 庆幸乐栋的手机号码没有换。

    但是很明显,乐栋并不知道这串陌生号码是谁打过来的:“喂?”

    “……乐栋。”时亦南开口,声音嘶哑,几乎不像是他原先的声音,“我是时亦南。”

    而乐栋也愣了一会, 忽地嗤笑一声,用像是嘲讽, 又像是不屑的语气说道:“时亦南?”

    “……嗯。”

    乐栋冷笑道:“时大总裁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是为了中午我和您男朋友吃饭的事来兴师问罪的吗?”

    “不是为了那个,我知道你们只是吃个饭——”

    “哦?所以不止是吃饭的话你就要生气了是吗?”乐栋厌恶极了时亦南, 一点好话都不想和他讲,只想和时亦南抬杠, 恨不得用最难听的话咒他去死。

    时亦南沉默地听着乐栋对他的冷嘲热讽, 心头没有半分怒意, 因为他觉得自己现在处于一种即将崩溃的边缘,他站在悬崖边上, 白一尘在悬崖底下对他笑, 招手让他一起跳下去, 这是一种极度真是的错觉的, 有人能在这时骂骂他是最好不过的了。

    乐栋骂了一会, 见时亦南没反应,可能觉得自己唱独角戏也没意思,就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时亦南顿了一会,艰难地继续说,“我想知道,在我离开的那四年里,一尘……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说完了这些话,电话那头半晌都没有回应,安静到时亦南觉得乐栋甚至已经把电话挂了。

    但乐栋没挂,他也沉默了很久,忽然间笑了起来,哈哈哈大笑着,就像时亦南刚刚给他讲了一个世纪笑话:“你可真是牛逼啊时亦南,原来你回来那么久了,却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可以心安理得地和他继续在一起;原来你还知道他是‘熬’过来的!熬个屁,他就快死了,你居然问我他怎么熬过来的?!”

    说到后面,乐栋几乎是用吼的:“你觉得他‘熬’过来了吗?你告诉我,时亦南,你觉得他熬过来了吗?”

    时亦南没有说话,他知道乐栋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用这些话,像是挫板一样,把他的血肉剐成一条条碎片,绞得他血肉模糊,让他也痛得死去活来。

    “那你现在知道了些什么?”乐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他。

    时亦南哑声道:“我……上午去了盛睿,我看到一尘去看了心理医生,他从夏天心理咨询室里出来。”

    “哦,去看心理医生这不是很正常的吗?”乐栋嗤笑一声,“还有呢?”

    不,不正常。

    都去看心理医生了,怎么会正常呢?正常人为什么要去看心理医生?

    时亦南说:“我还知道,他曾经自杀过……”

    “几次?”乐栋打断他的话。

    几次?

    时亦南听到乐栋吐出这两个字时,一开始没有听懂,等他明白过来时,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以为刚刚乐栋的话就已经足够教他痛苦了,他也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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