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男人都像我前任》分卷阅读7

    何解释,这一切是如此浅显易懂,让他连自欺欺人的机会都没有。

    白一尘蹲下身体,将头深深埋入时亦南穿过的那件深灰色大衣里,嗅着他留下的气息。

    这件衣服他以前穿过。

    这个城市的冬天很冷,无论他穿多少衣服都没有用,仍是会冻得鼻尖通红,在寒风里瑟瑟发抖。

    而时亦南那时总会带两件大衣,把一件穿热后再脱下来套到他身上。

    那个温度有多炽热,白一尘一辈子都不会忘。它温暖了他的一生,所以在时亦南离开后,这件没了时亦南的体温的大衣才给不了他足够的温暖。

    时亦南离开了这座城市,带走了一切温度,他蜷缩在这座城市的角落颤抖着熬过四个凛冽冬日,即使这件衣服不再温暖了,他还是舍不得脱下这件冰冷的大衣。如今时亦南回来了,他却再也穿不下这件衣服了。

    他很冷。

    他想要一点点的温暖。

    明明现在已经是开春了,可时亦南偏偏恰好是他的冬天。他回来,带来的不是温暖,而是铺天盖地而来的狂风暴雪。

    白一尘回到屋子里,把大衣重新挂回衣架上,而后走到时亦南刚刚坐的位置坐下,捧起他喝空的粥碗,眼中尽是迷恋和深情,轻声喃喃着:“原来你是喜欢喝南瓜粥的。”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屋子里一片沉寂,窗外投进来的阳光越来越灿烂明亮,但白一尘却感受不到一点温暖,因为时亦南回来了,他的冬天回来了。

    他裹挟了无数寒风碎雪,将他的心脏冻结出冰霜,硬邦邦的,连跳动的都很吃力,跟别说舒张收缩着推动血液循环全身,他像个行尸般。

    白一尘难过地捂住了心口,觉得自己好像握住了一块冰。

    他蹙起了眉,垂下的眼底泛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带着些委屈问出了那个问题——

    “为什么要回来?”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被锁了七次,改了又锁锁了又改,一日七次郎大概就是我了…………

    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富强民主和谐从我做起,养肥党的哲♂学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很难办,我也没办法,我也很绝望,我在高审黑名单里,大家且看且珍惜吧,另外哲♂学是什么不懂的看我老文,再问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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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chapter 6

    时亦南才走后不久,白一尘鲜少有人问津的别墅又来了个客人。

    白一尘打开门看见时亦南的脸时,一句“是忘记带什么东西了吗”差点脱口而出,等他看清来人身上所穿的衣着后便抿住了唇,淡绯色的唇瓣缓缓挽高,勾起一个笑容。

    乐栋站在门口,静静地望着白一尘,他穿的很严实,淡灰色的长裤轻裹出那双笔直的双腿,雪白的衬衫穿的整整齐齐,连扣子都系到的最上一颗,浑身充满了禁欲的气息,唯有赤踩在深色地毯上的白皙脚趾和眼眸正下方那颗哭痣,为他增添了几分色情的味道。

    两人相顾无言,半晌后,乐栋忽然垂下头轻轻笑了起来,且笑声越来越大,再次抬起头时眼眶已是通红,他颤着声音问:“白一尘……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白一尘唇边的笑容加深了些,一双仿佛洇了水的眸子在望向男人的面容时满怀深情,他轻声说:“你是乐栋啊。”

    然而乐栋却恨极了他这双眼睛。

    这个人,以前就只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时亦南,半点深情都不肯分给别人,高兴的,难过的,生气的,他通通都要留给时亦南,而他跟着他身后这么多年,终于分到一点情绪时,他看的却还是时亦南。

    “你还知道我是谁……”乐栋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着,像是自言自语般的低声喃喃道,而后忽然拔高了声音,“你他妈还知道我是谁!”

    他拽住白一尘扶在门框上的左手,使力将他扯入房内,一把拉开遮住左手腕的白色衬衫,露出下面那两道宛如驻扎在皮肉内的蜈蚣般狰狞的伤疤来。

    袖口处透明的钻石纽扣因男人粗暴的动作从布料上脱落,在空中折射出一道微弱的闪光后掉落到深色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一尘……如果我不说话,你还知道我是谁吗?你的世界就真的只剩下时亦南了吗……”乐栋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痛苦,握着白一尘的手掌不断收紧,像是在以此克制被压抑到心脏深处的浓烈感情。

    白一尘望着乐栋的眼睛不避不让,依旧充满了深情,他像是感受不到手腕上的痛苦,也感受不到乐栋的难过一般继续笑着,甚至抬起右手轻轻抚着乐栋的脸庞,张着淡色嘴唇柔声问道:“乐栋,你很难过吗?”

    青年的手指从脸庞划过,穿过发丝轻抚着男人的脑袋,清澈透明的眼眸一眨不眨:“不要难过啦……”

    乐栋挥开白一尘的手,踉跄着走到沙发上坐下,垂着脑袋摇头苦笑道:“我为什么要和一个病人说这些废话?”

    白一尘也不在意乐栋说的话,弯腰从地毯上捡起那粒纽扣道:“我这件衬衫很贵的。”

    乐栋立即道:“我等会给你打钱。”

    白一尘笑了笑:“不用了,乐栋的话,请我吃一顿饭就好了。”

    乐栋别过脑袋,不去看白一尘:“我不想请你吃饭。”

    白一尘无奈地耸耸肩,也没继续说什么,转身到餐桌前继续收拾碗筷。

    “他昨晚在这过夜的?”

    “嗯。”

    “今晚还来?”

    “嗯,可能以后天天都会来。”白一尘继续应了声,想了想又补充道,“也许是这样的吧。”

    乐栋冷笑一声,带着些恶意故意说:“也许他没几天又走了。”

    白一尘擦着餐桌动作未停,甚至没有半点停顿:“他说他很想我,他说他还爱我,这次他应该不会走了。”

    “而且……他就算想要再走也没关系,他离不开我的。”白一尘从厨房端来一盘削好的苹果,插上牙签后放到乐栋面前,低头注视着手腕上那道伤疤,脸上带着病态的笑容,宛如婚礼上的宣誓一般郑重道:“……他想走,也得带我一块走。”

    乐栋听着他这句说了不下三遍的话,却抬手盖住了眼睛,整个人极为疲倦往后靠着,坐了一会才坐直身体道:“那你让他下次再带你走的时候,不要用割腕了。”

    白一尘插了块苹果,放进嘴里慢慢嚼着,笑着答应:“好。”

    乐栋僵硬地勾勾唇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刚刚弄坏了你的衣服,今晚请你吃饭吧。”

    白一尘摇摇头:“今晚不行,亦南约了我吃饭。”

    乐栋身形又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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