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生》分卷阅读16

    补上的意思,他背到今天背的第六页的时候藩正阳做完早锻炼回来了,之后班级里的人也陆陆续续回来,晏子生收起单词本,拿出名句来背,在草稿纸上默写。

    早读结束,他在日历上划去一天。

    离高考还有64天。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也没休息,我最近太累了。存稿快没了 更新随缘吧。

    第23章 多吃点

    周末回家的时候在路上晏子生想好了吃过午饭就去给薛放还钥匙,到家的时候又想起万一薛放要上班怎么办,就匆匆上楼拿了手机,开机上微信问他。

    “你今天下午要不要上班?”

    发出消息走下楼,看到晏学梦一家又来吃饭,眼皮也没抬,喊了声姑姑姑父姐姐。

    他爸依旧没回来,他最后一个上桌。

    饭桌上晏学梦又提起高志最近要谈的一笔生意,意思把车抵了他暂时没有车开了,能不能借晏学名的另一辆神行者先开。

    晏子生本是不在乎这些的,但是没来由地窝火,就问:“之前我爸不开的揽胜你不是开走了吗?”

    “怎么能这么说呢,姑父给你爸钱了啊。”高志有些尴尬。

    晏子生没回答,笑着吃了块排骨。

    话题不了了之。

    是给钱了,五十万,换一辆开了一年的揽胜,划算到上了天。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次次都这样,并且他并不是不赚钱的人,他姑父脑子比他爸精多了,晏子生不在乎他时常想多占几分便宜,但不能总是这样,总是说着一家人,然后挖空了心思去多占便宜。

    没吃几口就不想再吃,转身上了楼。

    坐到书房里,把手机掏出来,薛放还没回他,只好把手机放一边,掏出作业。

    数学写了两道,手机推送了消息。

    薛放说“在家的,来吧。”

    晏子生下楼下到一半,楼下的人已经坐到沙发上重新又开始聊天,继续刚才的话题。高志一直在说,他爷爷奶奶并不怎么出声。

    他收回步子,转身上了楼,走了另一个楼梯,从厨房后门口走去后院出了门。洗碗的阿姨背对着他,并没有看见他,他也没有说出门。

    一口气走到薛放门口,才发现把手机忘记在了书房。

    钥匙倒在兜里一直揣着,紧紧握着,手指攥得发了白。

    他按门铃,薛放来开门。

    “怎么不直接开门进来。”薛放穿着围裙,手里还拿着铲子,看到他来了也不客气,转身又去了厨房,“自己换拖鞋吧,土豆刚下锅。”

    厨房的油烟机声音呼呼地响着,透过门传过来,明明只有一个人,却让晏子生晃了神。

    晏子生推开门走进去,薛放炒菜的手法很熟练,放了盐翻了两下准备把土豆丝盛出锅,没回头“吃了吗,刚放?”

    “没呢,家里没人。”晏子生偏头看薛放把锅放到洗碗池里浸了水,抽了两张面纸递过去。

    薛放接过来擦了擦手,端起土豆丝和素鸡:“我预备着你要来吃饭,不然我自己就凑活吃一素一荤了。你端一下那盖着的排骨,我做个蛋汤,饭自己盛,要吃多少盛多少。”

    “好。”

    晏子生一天吃了两份排骨,明明家里的阿姨做饭很好吃,却觉得薛放这里的更好。

    薛放看见晏子生埋头吃饭,头低得快到碗里,头发没有扎,遮住了两边的脸,想同他说多吃点菜,就看见几滴眼泪啪嗒掉进晏子生的饭碗里。

    晏子生也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只是止都止不住。

    薛放把话吞进胃里,起身抽了纸递过去。

    晏子生接过去却并不擦,只是攥在手里,推开碗,哭得一点声音都没有,薛放再次站起来抽了纸,把纸巾对折两次成为片状的长方形,弯腰揽住他的肩膀,轻轻贴到他的眼睛上去。

    纸巾很快就润湿了。

    眼泪的温度和眼皮的温度,薛放的手指感受到了湿而涩的触感,感觉甚至有些灼热。

    晏子生很快就调整过来了。

    红着眼睛和薛放说:“你做的排骨太好吃了。”

    薛放并不多问什么,摸了摸他的后脑:“那就多吃点。”

    第24章 小安慰

    晏子生一直到傍晚都没有回家。

    下午的时候薛放问他要不要回去写作业,他摇摇头说作业写完了,薛放就问他要不要一起拼loz的积木。

    晏子生没想到薛放是这样有童心的一个人。

    二十八岁还喜欢积木。

    薛放在拼一个超级大的吊桥和城堡,都是用小颗粒拼成的,已经拼了一个底座,薛放拼这一头,晏子生就在他边上拼那一头。

    书房里放满了乐高和loz的积木,大的小的,五花八门。

    薛放拼得很认真。

    “你原来喜欢这个啊?”晏子生在盒子里翻找着和图纸里一样的颗粒。

    “我在家也没有事情干,不打游戏,书有的时候看不进去,就拼这个了。”

    “你都不交女朋友吗?”

    “你不也没有男朋友嘛。”薛放抬头笑笑,晏子生就挑眉看他。

    三点钟的时候薛放去开了扫地机器人打扫卫生,晏子生就跟着扫地机器人瞎转悠。

    “高三是不是都精神状态不稳定啊?”他突然开口问。

    声音轻轻的,在扫地机器人的转动声里显得有些飘忽。他问完就后悔了,希望薛放并没有听到。

    薛放踢了一脚机器人让它变了个方向,回答:“我爸在我高三那年查出来的肺癌。后来我就休学了。”

    薛放继续说下去:“我成绩一直不好,我并不能算聪明的学生,在普通班里也只能二十名。”

    “什么事情都一大堆地压过来,我自己走不出去。”

    “我觉得自己很没有用。”

    “甚至特别混蛋地觉得自己很倒霉。”

    “我休学了一年。”

    “我爸撑了六年。”

    “他们说是他一定要撑到我毕业。”

    “高考前我特别努力特别努力。”

    “但是我没有那么多的天赋。”

    “我尽力了,去了南医的本硕连读。”

    “我爸还是没有撑过去,我快读完研的时候走了。”

    “高三容易敏感,但撑过去了,想开了就好,等过去了回头再看,其实也没有什么。”薛放回头。

    晏子生看着他:“要是我考上泽大,请你吃饭。”

    “好啊。”

    薛放拖地的时候晏子生就把拖鞋拎在手里盘腿坐在沙发上。

    薛放拖了三遍,晏子生就看着他拖。两把不一样的拖把,分别拖地砖和地板。看着看着手就垂了下去,拖鞋落到地上。

    他睡了过去。

    歪在沙发上,以一个别扭又倚靠着靠垫的姿势睡着了。

    安静却睡得并不安稳。

    薛放去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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