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我的头发了吗?》分卷阅读32

    妥为上,不要冒险,

    传情的信却换了个说辞,改成说:“就算阿岑牙掉光了也不会嫌的。”

    摄政王磨着牙想:小兔崽子。

    接着看到了盛奏折的盒子底下还有一个香囊,里面是一束头发,马上美滋滋地带到了身上,

    又想:心肝宝贝儿。

    他起了个大早带着香囊满军营炫耀了一圈,带着一半摧山营往大同去,

    刚一进大同城门,被迎面而来的一阵箭羽吓得从马背上翻了下去,

    他躲在马腹下避过箭羽,回手到身后抽长枪,正打量是谁在城门口设伏,

    接着一支劲弩从斜下方射来,正中摄政王后脑的盔甲,

    当即手一软,松开马缰摔了下去,只剩脚挂在马镫上。

    第51章

    他起了个大早带着香囊满军营炫耀了一圈,带着一半摧山营往大同去,

    刚一进大同城门,被迎面而来的一阵箭羽吓得从马背上翻了下去,

    他躲在马腹下避过箭羽,回手到身后抽长枪,正打量是谁在城门口设伏,

    接着一支劲弩从斜下方射来,正中摄政王后脑的盔甲,

    当即手一软,松开马缰摔了下去,只剩脚挂在马镫上。

    他的战马是匹通人性的神骏,察觉到主人坠马立刻停了下来,用身体护住了他,

    摄政王半晕厥过去,眼前一片昏沉,偶尔还闪金星,勉强抓着长枪没有脱手,

    过了会儿才记起把脚从马镫中解出来,抱着头缩成一团。

    这不是在战场上,摄政王进城门时毫无防备,他的亲兵还一脸震惊,

    跟在摄政王身后的摧山营主将肩头中了一箭,慌忙喝令众人上前将落马的摄政王团团围住。

    弩是从摄政王亲卫手中射出来的,

    亲卫眼见一击既成,摄政王落马生死不知,不待其他人制住自己,立时服毒自尽,

    摧山营重甲兵下马持盾,一人上前去看摄政王生死,

    弩箭直插在摄政王头盔的红缨上,冲击力使盔甲开裂,紧紧咬住了箭尖,

    盔甲碎片插进头皮,以深度来看还死不了人,

    重甲兵松了口气,背起摄政王,将他四周围了个滴水不漏,列阵缓缓走出城门。

    弓弩兵从盾阵后探出头与大同总兵安排的伏兵对射,

    摧山营之精锐与甲备冠绝三军,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在固若金汤的城池中会遭到自己人伏击,才令摄政王遇刺受伤,

    伏兵不是摧山营一合之敌,一个照面后已经近伤亡殆尽,

    摧山营主将正准备喝止进攻,上前捉两个活口,

    就听到摄政王气若游丝道:“都杀了……秘此事,勿使蛮人知,也、也勿告京城。”

    说完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摧山营一路杀到大同总兵府,将总兵府中之人软禁在一间屋子里,

    同时封闭城门,禁止出入,着急忙慌地请医官来医治摄政王,

    所幸摄政王当时戴着的头盔够结实,弩箭没给他射个对穿,

    只是一个头盔碎片扎了进去,头皮上豁了个血口,没有大碍。

    摧山营主将一听他死不了也傻不了,当即放心地扔下他不管,

    和一帮前来围观的将军们拿着他的头盔啧啧称奇,

    头盔内衬里面有一行小字,刻着:川监作于二十年,愿阿岑百岁无忧。

    轮流在将军们手中传了一遍,纷纷被酸得掉了一口牙,一蜂拥做猢狲散,

    出门后挨个戳了一遍,互相问道:“知道这个‘川’是谁吗?”

    没人猜到小皇帝身上。

    随军的医官在处理伤口时为了上药,趁着摄政王昏迷,把周围的头发剃掉了,

    摄政王醒来后发现自己掉了一枕头毛,险些拿着刀追着医官砍,

    被亲兵连拉带劝地拦了下来,还蹬腿骂娘,

    医官默不作声地抱着胳膊站在离门不远的地方,冷静道:“我会做头套,麾下要不要?”

    摄政王头还有点晕,挣扎了没几下一屁股坐回床上,

    嘤嘤地假哭道:“我要我的头发!”

    把刚进门的摧山英营主将吓得一个哆嗦,几乎以为他被人换了魂。

    摄政王以前仗着年轻力壮,第一天被人砍了一刀,第二天裹裹伤口照常能上阵杀敌,

    如今年纪大了,活泼了几句话的功夫,就脱力地躺了回去,有气无力道:“都什么情况?”

    他晕了一晚上,昨夜有场余震,把大同府的外墙震塌了,

    主将去看了一眼,砖石都是空心的,手一掰就断了,

    东窗事发,大同府上下不论清白与否尽数下狱,总兵在狱中畏罪自杀,

    消息被强行封锁在大同城内,无故出城的格杀勿论,闹得人心惶惶,

    除了城下没有发现蛮人行踪,没有一个好消息。

    摄政王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伏兵谁布置的?”

    主将在他手掌上写了个“总”字,

    停顿了一下,几不可闻道:“贪污的钱用来串联旧部,谋划给麾下黄袍加身了。”

    摄政王擎着一脸波澜不惊点了点头,无声道:“瞒得下来吗?”

    大同总兵是摄政王一手提拔起来的,算是他的嫡系,若给他定罪,摄政王也逃不了干系,

    主将知道他心中所想,看着他的神情,谨慎地摇了摇头。

    摄政王许久没有说话,也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过了一刻有余,主将听他轻声道:“防备蛮人为要,给京里上折子请罪,把过错都揽到我身上,再要钱重新修缮城墙……无论京城那边说了什么,保持缄默,辛苦了。”

    自地动后通政司往北方加派了大量人手,

    一日之间有十几道加急通传往返在京城与北境之间,

    摄政王醒来的第二天晚上,京中收到大同总兵贪污修缮城墙银钱和摄政王请罪的奏折,

    不待士人议论起来,小皇帝就派人带着圣旨来痛骂了他一顿,扣了他一年俸禄。

    摄政王这几日慢吞吞地把城墙逛了一边,

    又从兵马元帅家那位好大喜功的长子口里审出了事情经过,

    脸上平静,心里却攒出了一肚子愁绪,本就不太结实的头发纷纷被吓掉了,

    已经从医官手里买了半面墙壁的头套。

    他一脸菜色地接了旨意,听闻钦差说小皇帝要他回信,

    于是摸着光溜溜的脑袋给小皇帝写信说:“御笔朱批,不敢不秃。”

    第52章

    摄政王事关大同的折子送抵京城时已是半夜,京城城门已关,

    驿官和折子一起被篮子吊上城头,没有立即去通政司复命,先去了兵马元帅府,

    兵马元帅早接到长子传来的消息,知道以他这点能耐瞒不过摄政王,

    匆匆忙忙地买通了通政司的驿官,所幸还卓有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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