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珊珊收起手中的名片,然后也跟着走进了包间,齐海紧跟在她身后,之前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只是他习惯了作为护卫,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于珊珊,快进来坐。”众人都笑眯眯的开口打招呼,一圈下来,大家彼此都寒暄一遍。
“天啊,于珊珊,你是不是去整容了怎么感觉你比中学那会儿漂亮了好多,可以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啊!”有女同学惊呼不已。
不怪她们大惊小怪,中学时期的于珊珊因为家庭条件不好,爸爸一个大男人,虽然疼爱女儿,但是毕竟不会照顾女儿,于是于珊珊完全就是当男孩子一般放养着长大的。
那时候的于珊珊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性格脾气都跟假小子有得一拼,加上营养不良,整个一面黄肌瘦的皮猴子,尽管学习成绩不错,但是性格内向,给班里的同学印象中,就是一完完全全的边缘人物,要不是因为成绩好,恐怕都不会有多少人记得她吧。
这也是当初她与之交好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而且就算是交好的那几个也都是因为高华的关系,顺带着和她多了一些交情。
而中学时代真正走入她心中的朋友,也就高华一人而已,所以她才会多嘴一问他的近况。
众人陆陆续续过来了,没想到竟然还来了十八个人,带着齐海,一共十九人,满满的两桌,大家一边缅怀着中学时代,聊着记忆中每一个让他们难忘的故事,彼此询问着大家的近况,互相交换电话号码,加微信等等……
到也还算热闹,齐海一直保持着沉默,偶尔有人敬酒或者打听他和于珊珊的关系,他也只是简单应付,并不热情,几次下来,大家也就不再多言,而他就安安静静的涮肉吃,只是他的眼睛随时都关注着于珊珊这边的情况。
大家热热闹闹的吃完饭,饭桌上到也没有拼酒,都说等到去ktv慢慢喝,ktv是高华帮忙定的,就在离火锅店不远的地方,大家都没有开车过去,直接一群人呼啦啦的走过去,路上又是三三两两聊着天。
女孩子都在一起聊着男朋友,聊着服装,化妆品等等话题,而于珊珊对于这些兴趣不大,反而是跟在高华身边,其他人不是早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没有凑过来,而齐海只是在一边跟着于珊珊,但始终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离。
“阿姨这几年身体还好吗”于珊珊问高华,中学时,高华妈妈在学校外面开了一家小餐馆,一个人养活着高华家三个孩子,而高华是最小的,他上面还有两个姐姐。
那时候,于珊珊因为家里条件不好,爸爸每天天不亮就出门做事,晚上很晚才回家,于珊珊从来舍不得多花钱买吃的,每天早餐就是一个馒头,一碗白粥,中午很多时候都是在学校食堂买一份白饭,自己带着泡菜,偶尔买一份土豆片什么的素菜,晚上回家就自己做饭,给爸爸留一份……
不过后来高华看不下去了,就变着花样的给她带早饭,一个大苹果,一个牛肉饼,或者一份煎饼果子,有时候还有牛奶,她不要,他就说他爱吃,他妈妈逼着他吃,然后衣服可怜巴巴的看着她,让她帮忙吃了,省的丢了浪费。
刚开始她相信了,但是后来,她也回过味而来了,心里感念着他的好,于是后来,她就经常去帮他妈妈的忙,帮忙打扫卫生,帮忙收拾碗筷,一来二去,高华妈妈对她也格外亲厚,甚至让她去他家店里帮忙,给她一些工钱贴补家用,还包她一日三餐……
“我妈那些年太辛苦,如今身体大不如前,只是在家养着,不过她到时偶尔会提到你,说是不知道你如今过得怎么样。”高华看着远处,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感叹。
“若是方便的话,我想明天去看看阿姨,可以吗”于珊珊转头看着他,她难得回来一次,她想要去看看那个温柔的女人,当年她给她的关爱,取代了她从小到大对于妈妈的幻想,她一度幻想着,若是她的妈妈在,是不是也是那样的温柔,是不是也会是不是用心疼的眼神看着她,会不会也那般怜爱的伸手摸摸她的头……
“好!你到时打电话给我,我明天来接你。”高华想都没想的点头答应了。
ktv很快就到了,大家被带到预定的大包间里,这里的装修倒也算是极为豪华,在灯光下倒也别有味道。
于珊珊招呼大家点歌,又让服务生搬来了四箱啤酒,又点了一大堆零食和下酒菜,这才被唐嫣嫣拉着去点歌。
于珊珊其实不太爱这种场合,不过既然说好了她请客,那就不好什么都不管,只好在最后点了一首,这才又坐回沙发上。
“你可还能习惯”于珊珊问齐海。
“小姐不用管我,我没事儿。”齐海温和的声音让于珊珊多了一分心安。
于珊珊看着这些熟悉又陌生的同学或唱歌,或跳舞,或喝酒,或划拳,或摇塞子,或聊天,她却始终感觉自己与他们格格不入,她就像个局外之人,旁观着这一切,她好像从来就不是他们中的一员似的……
“你不一起玩儿吗”班长走过来,端着两杯啤酒,一杯塞到她手里。
“我不太习惯玩这些。”于珊珊不喜欢喝啤酒,不过班长都塞过来了,她也不好不接。
“于珊珊,从毕业后,咱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了,这两年也没有你任何消息,我们每年的聚会都联系不上你,咱们是老同学,那就是一辈子的老同学,以后咱们彼此之间互相关照,来,走一个。”班长说完,举起杯子一碰,然后仰头一口喝完。。
“……”于珊珊很无奈,她真性不爱喝啤酒,总觉得这味道怪怪的,早知道她就弄两瓶千年韵了,反正她不怕喝醉,大不了最后内力将酒化掉,不过看着已经喝完,病看着她的班长,也只好皱眉将啤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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