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着嗓子,十分笃定。
这就是直觉显灵?霍英心说就算迎面撞上也得硬着头皮回家睡觉啊,刚想安慰时郁枫几句别紧张我不会让邱十里念叨你的,就被那人牵住两只手。时郁枫闭上眼,也不说话,就着窗户透出的暖光来看,他眉头松松的,神情无辜且满含期待,是一脸等亲的样子。
这还上瘾了吗……说实话霍英也有点上瘾。夜已经开始冷了,四周静谧无垠,他往时郁枫身上靠,扬脸悄悄地凑上去,含着下唇蹭了两下,又用舌尖去撬嘴角,时郁枫这就被吻出了笑意,柔软地啜吻回去。虽然两个人还是算不上熟练,呼吸换气都不在一个频率上,但至少不会再见血。霍英喜欢去找时郁枫的尖牙,有恃无恐地咬,然后就被时郁枫惩罚似的掐腰,他觉得很舒服。
那个吻过后,霍英就有点五迷三道的了,不知何时钥匙到了时郁枫手里,开门前他说:“我突然觉得有点像见家长。”
时郁枫倒是很淡然:“要现在就告诉他们吗?”
霍英瞪大眼睛,“不要!我还有点不好意思……”他感觉自己像是拐了老朋友家小白菜的犯罪分子。
时郁枫了然地点点头,指节蹭掉他唇峰残留的涎液,这就开了门。
只开了一盏灯,却还是比夜路亮太多。霍英眯着眼睛才看清,邱十里背对着他们在窗边,正在打电话,细听用的还是日语,时湛阳则精神抖擞,端正坐在轮椅上,对着门口的方向,冲他们微笑。
雪白的衬衫前襟上还染了一小片血迹。
“约会去啦?”他兴致盎然地问自家小弟。
时郁枫皱着眉,用力关上门,又把霍英挡在自己身后,“事情办完了?”
“啊,差不多。工作上的事,不应该在这里办的,”他看着霍英点点头,“抱歉。”
“……您是做什么工作的?”一时间信息量太大,霍英试探地问。
时郁枫仔细观察着时湛阳脸色的细微变化,他很清楚,这老狐狸又要撒谎,可他认为无论如何都该让霍英知情,因为谎言只会越积越多,最后一并倒塌。
“军火。经常有人追杀,看来今天也是。”他抢先一步开口。
时湛阳收起下巴看着自己的膝盖,微笑不语。
那边邱十里打完了电话,立马过来圆场,时郁枫并不意外地看到,他身上的血迹比时湛阳浓重得多,脸色也很苍白,可是这屋里没有血腥气,时郁枫甚至感觉不到什么死物的存在,看来已经被这两位清理干净。他比邱十里先前叮嘱得还要晚一个小时回家,也有给他们留余地的原因。
“抱歉啊小英,”邱十里失笑地看着目瞪口呆的老同学,平声道,“有人入室行凶,警察已经把他带走了,就是要重新换一扇窗子。”
“你俩受伤了没?”
“都是那家伙的血。”
“仇人吗?”霍英好像已经适应了他的职业设定。他老早就觉得邱十里干的活不一般了。
“算是,”邱十里走到两人跟前,看了眼自己眉头紧蹙的小弟,又道,“不过你放心,现在已经没事了,是冲大哥和我来的,我们明天就走。”
霍英的神情则松软下来,他捏捏时郁枫紧绷的肩膀,蹬掉鞋子光脚往自己卧室里走,掉了一路沙子,他打着哈欠道:“不用,这房子本来就是你给我找的,出点事儿就赶你走我岂不是成混蛋了?而且别把我想得胆太小。”
邱十里看向时郁枫,低声道:“心真大啊。”
时湛阳也看着时郁枫笑:“玩赛车的嘛,死过多少次了,这点小事算什么。”
时郁枫对大哥的口气很不满意,不搭理他们,对着卧室大声道:“英哥,你先洗。”
霍英答应了一声,拎着睡衣和浴巾路过客厅这三位时,脸红得有点不对劲,他飞快地回头瞧了时郁枫一眼,就把自己关在浴室里了。
邱十里忽然哈哈大笑,踮脚撞撞小弟的肩膀,“不一起洗啊?”
时郁枫神色古怪:“你在乱说什么。”
“很明显啊,在门口亲五分钟还不够。”邱十里优哉游哉地从兜里掏出条纯白手绢,去厨房冲了冲水,又靠回电视柜上叠起双腿,仔细擦拭时湛阳沾血的五指,轻快道,“我们家的万年冰山终于谈恋爱啦!”
时湛阳学着邱十里的语调附和道:“为了庆祝小弟终于开始青春期,我们老年人一定装作不知道。”
时郁枫有点被噎着了,他瞪着两位哥哥,问起正事,“到底怎么回事?有人能追到这里?”
潜台词就是这地方本该是安全的,那些事和他时郁枫无关,更不该和霍英有关。邱十里放下时湛阳的手,他知道这事不能靠大哥解释,可他自己也没想好该怎么说,于是就着时郁枫刚才的话调侃:“是啊,你的两个哥哥都没来得及把血洗掉哦!”
时郁枫不吃这套,“有内鬼?”
邱十里一愣,他时常觉得这人直觉准得可怕,却见时湛阳示意他不要说话,自己对小弟解释起来,“是有内鬼。叫他来送点生鲜,他赶着来送命。”
“警察根本没来吧。”
时湛阳懒洋洋道:“的确。”
“你也没有开枪。”
时湛阳认真地点头,“用的刀子。”
“他已经死了。”
“死在把消息传出去之前,”时湛阳转着轮椅来到笔直站立的时郁枫跟前,“放松点,他来的时候不知道这里还住着谁,知道之后他就死了,你的英哥,”他把这个称呼咬得很重,好像在对“哥”字耿耿于怀,“他还是很安全。”
时郁枫怪怪地笑了笑,“安全?他本来就应该是安全的。他有和毒贩做朋友吗?有因为生意谈不拢就和谁你死我活吗?有买一大堆雇佣兵生怕自己哪天被人杀了吗?”
邱十里喝道:“小枫!”
时湛阳还是很平静,转动轮椅往客房去,“那是你二哥。我可是很讨厌毒贩的,不和他们做生意他们才会这么生气嘛。”
时郁枫盯着他的背影,“你生意怎样,毒贩怎样,都和霍英无关啊。”
时湛阳头也不回,“可惜你也姓时!担心就自己保护好他咯!”
邱十里急惶惶地追过去,合上了客房的门,时郁枫浑身沙子也不好坐下,干巴巴站在吊灯下沉思。之前他从霍英之所以退出车队,甚至退出这个行当,就是因为厄里亚搞鬼。那个墨西哥毒贩的独生子。既然他已经死了,那时郁枫就自动把这件事打了个结,他甚至觉得霍英随时回去继续开车都可以,现在,他还是不想把事情想复杂,可心里的各种念头让他混乱。
时郁枫忽然明确地意识到,就算涉毒的二哥早已锒铛入狱,时家还是和那些乱七八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虽然很少回本家,有些家人都叫不出名字,可时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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