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分卷阅读162

    脸。

    齐然抬胳膊横过司小年胸前把人揽过去,转回头给周饼使了个眼色,然后半抱半拖的把司小年和周饼换了个位置。

    周饼两手按住焦磊的肩,试着叫了声:“焦老师。”

    司机转头看焦磊:“是不是晕车?有晕车药吃吗?小伙子脸色不太好,要不我靠边儿停。”

    焦磊总算给出了反应,声音暗哑的说:“不用。”说完抬手按住肩头的手,“我没事。”

    周饼被冰的一哆嗦,焦磊的手跟冷冻过似的,冰凉冰凉的,覆到他手上的时候分量很重,骨节僵硬的厉害硌的他肉皮疼。

    心脏像被浸入冰水里冷缩了一样,周饼反手抓紧焦磊冰凉的四根手指,反复拿他热出汗的手指搓捻着。

    车子下了路,就见司小年家院儿门前站着一个男人,是司进,在门前瘸着腿踱步,手上夹着烟,车越近司进脸上的表情看的越清楚,那是一张许许多多的情绪汇聚后格外狰狞的脸。

    齐然下车时还拉着司小年的手,司小年下车时松开了齐然,周饼下车后,开前车门把焦磊拽了出来,司机还没走,司进一瘸一拐快步移到司小年面前,齐然吓的上前挡住司进。

    齐然一脸惊恐:“叔叔!”

    司进伸手像要扇齐然耳光,手到齐然脸前又变成食指戳向齐然鼻尖:“叔叔我哪儿敢当!滚开!”

    高冬梅站在院里台阶上,尖声喊了一嗓子:“进屋说!不嫌丢人啊!”

    司进怒目瞪着司小年:“进来!”又指齐然,“你也来。”

    齐然仿佛战神上身了一样,气势强大的跟在司进身后,他怕司进控制不住愤怒一回手打司小年。

    焦磊跟在司小年身后,想说什么,张了几次嘴都没能说出一个字。

    周饼抓了抓焦磊粗壮的胳膊:“焦老师你的胆儿呢?”他试图开个玩笑,但谁都没逗笑。

    司进进门闪到一边,齐然刚迈进去,突然劈头盖脸砸来一堆照片,一时间照片划破空气的“嗖嗖哗哗”声,和照片拍在身上、脸上、胳膊上的“啪啪啪”声,显得格外清脆响亮。

    司小年拽着齐然甩到身后,焦磊跟他并排站在一起。

    高冬梅已经哭过两次了,整张脸是浮肿的状态,她甩着手里的一张纸,扯着已经嘶哑的嗓子逼问:“这房子是你租的?是不是?!”

    司小年不卑不亢,所有表情全部压在心底,平静的直视高冬梅:“对,我租的。”

    齐然把眼眶瞪大了两倍才看清高冬梅手里是一张租房合同的复印件,刘宏基这个变态从哪里搞到的!

    焦磊:“高姨听我说一句行吗?”

    高冬梅今天受到的第二波刺激是来自焦磊,从前是十几年的邻居,一个大院儿的小孩儿都是眼皮底下长大的,夏未申,焦磊,司小年,司大年,还有成群的孩子,都是在他们这一辈儿人的眼皮底下长大的,虽然成长过程中难免疏忽,但有些经历这辈子都忘不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那会儿被送进精神病院的焦磊好了,回来了,又跟司小年混在一起了。

    而自己唯一的儿子……是不是就是下一个夏未申。

    高冬梅和司进都在掉泪,眼泪簌簌落下。

    高冬梅不停摆手:“别跟我讲你们那些大道理,我懂,但我接受不了,你们是男的,你们怎么有脸做这些事儿!”

    司进平时最疼司小年,他明显重男轻女,平时零花钱都是给的足足的,没成想司小年在外面租房子搞对象,还搞了一个男的,要不是寄来的东西反应的明明白白,他和高冬梅都要以为有人恶搞了。

    司进:“不行!这不行!你们这样怎么活?啊?!小磊你好了叔替你妈高兴,等我和你高姨见到你妈那天,她听了也不枉她为了你……”

    司小年突然打断司进的话:“爸!”

    司进浑身一抖,眼神都晃动了,再看焦磊已经垂下了头,是呀怎么能这么说,这不是给活着的人增加心里负担吗?

    高冬梅推开司进,蹲下捡起地上几张照片,递到司小年面前问:“你怎么说?”

    司小年平静的说:“没什么可说的,是我和齐然。”

    “啪!”高冬梅的巴掌甩的又快又狠。

    司小年头偏了在正回来,但这一下惹怒了一直沉默的齐然。

    齐然挤到司小年和高冬梅中间:“高姨,别偏心,这事儿也有我的份儿,打他您就得打我。”

    司小年静静的看着齐然犯浑。

    高冬梅气的两条胳膊战栗不止,她抬胳膊要打,半空停住:“我好好的儿子,为什么遇上你就变了?你以为我不敢打你!”

    “我看谁敢打!”

    平地一声雷,一屋子人看向后门,齐爷爷拎着鱼竿站在后门,黑沉着脸看着高冬梅:“冬梅啊,这些年,脾气见长了。”

    高冬梅愤愤放下手,划拉了一把照片走到后门塞到齐爷爷手里:“齐叔您看看,你看看他们俩干的这都是什么事儿!”

    齐爷爷没看,照片规整好跟鱼竿一同拎着:“我比你知道的早,急什么,打就能改过来,早一个月前,臭小子的腿就让我打断过一回了,话说回来我自己的孙子还用不着别人下手管。”

    齐爷爷的话有夸大的成分,但这么说也是为了告诉司进和高冬梅暴力不管用。

    司进确实信了,皱着脸打量齐然的腿。

    周饼在一旁帮腔:“哥,原来你上个月腿瘸了是爷爷打的?!太惨了!”

    高冬梅有哑火的倾向,抬手掩面压低声啜泣。

    没人再说话后,焦磊再次开口,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苍凉和悲恸:“我和夏未申是你们看着长大的,假设那时我们俩能坚守这辈子藏着掖着不让第三个人发现,除了活的憋屈点,我和夏未申在你们眼里跟别人家的孩子没什么两样。……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我想问问你们,如果当时你们知道后果是现在这种局面,高姨,你会不会劝劝我爸妈?叔,你会不会帮夏未申逃出来?如果他还活着会是什么样?……其实出院这几年,我一直感觉还不如疯着的时候好过,我妈死了,是我害的,我一辈子都要背着这个债,夏未申的家散了,他成了咱们那个大院儿首个‘成功治愈的病历’……小年会变成我还是夏……”

    齐然厉声打断焦磊的话:“都不会!不会!”

    周饼:“…………”所以他长的像那个……夏未申?焦老师并没有国旗杆那么直?

    高冬梅挥着胳膊说:“小磊你不要给我假设这些!高姨后悔过当初没帮你们,但那都是你们自己造的孽不是么!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什么非要跟个男的搞在一起,我太不明白你们怎么想的了!”

    司进:“我不同意!就算这辈子你不结婚不给我生孙子我都没意见,你这样……你这样不行!我的脸往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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