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资格测试》分卷阅读124

    抬头,泪痕交织,我见犹怜。

    他嗓子有些哑,清亮的少年音染上忧郁:“我要死了,安洁。咱们也许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安洁莉娜吓得手一紧,差点把沙瑞亚累断气。

    她气的脸和脖子瞬间涨红:“你在说什么胡话!什么死不死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见她发怒,沙瑞亚惶恐的瑟缩起来,泪珠子又要往下掉。

    安洁莉娜心疼得要命,软下来:“你和我说到底怎么回事,行不行?刚才吃饭还不好好的吗,出去玩有人欺负你了?”

    沙瑞亚斟酌着话语,低着头委屈开口:“我今天攒够了钱,方才准备给你个惊喜,出城买手表。没想到到那后,最后一只手表被人买走了,我问那人是否能转让给我,那人开出高价。”

    他澄澈如蓝宝石的眸子此刻浸润了满满的悲伤,凄微的看向安洁莉娜:“我钱不够,便去赌场赌,想着赢够手表钱就收手。起初,我赢了几个金币,高兴得不得了,便继续,没想到……”

    “赌博,你竟然赌博!”

    想象中的安慰没有出现,一个大耳光“啪”的甩到沙瑞亚脸上,打得他一个趔趄,脑中嗡嗡作响。

    他惶恐的睁眼,安洁莉娜气的浑身都在抖,未等沙瑞亚开口说话,又一个耳光甩上去,把沙瑞亚细小的身板打的跌落地上。

    他脸上火辣辣的疼,猛的一摔仿佛骨头散了架,眼冒金星,脑中一片空白。

    “我让你赌,我让你赌!你是被猪油糊了脑子?每个赌博的人都以为自己能赢钱,到头来家破人亡的十成十!”

    重击不住落在沙瑞亚腹部,背部,还有他狼狈护住的头上,像暴风雨般永无止境。他好像在一艘巨浪肆虐中被玩弄的小船,顺着怒涛由上而下,颠簸起伏。

    他试图起身,但很快又被巨浪拍死在船上。海涛的巨力撞击的他浑身作痛,潮腥的水汽从口中、鼻中不留情面的灌入,夺去他呼吸的能力。

    水,好多水……

    他绝望的在激流中翻滚,一些奇异的念头从脑海中涌过,又很快离去。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不然该是哪样呢?

    单方面的暴力,终于停止了。

    在外永远强势精明的贵妇人蹲下身,泣不成声:“沙瑞亚,我该拿你怎么办?”

    她淅淅沥沥的哭声,好似轻盈的细雨打在窗檐上,把沙瑞亚从无尽绝望的幻境中惊醒。那些痛苦呛进口中、鼻中的腥味海水一瞬褪去,沙瑞亚露出一个凄惨的笑容。

    “没关系……死之前能见你最后一面,也算没了遗憾。”

    他轻轻阖上疲倦无比的眼皮,想着,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男爵:来我家做给你吃,我煮麦片贼6

    安洁莉娜:终于轮到我的打戏了,爽

    双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快夸我勤奋!!

    gowk town就是对应的第十二个任务

    看到有小天使没明白,解释下,图书馆系列阵营任务埋了个坑,并不全是找东西,规则并没说单人任务不是阵营任务,最后一个阵营任务对应的幻境gowk town,每个人的身份和挑选的作品是挂钩的

    有没有小天使猜出各自身份来,嘻嘻

    第60章 gowk town(四)

    奇异的鸟鸣划破混沌的意识, 突兀又无比理所应当的轻轻敲击在沙瑞亚的心上。

    不似翠鸟清脆婉转, 也非麻雀叽喳刺耳, 而是沉重的、嘶哑的、好似恶鬼深渊震荡出的吼叫——

    “哈,哈……”

    沙瑞亚猛地坐直身子,抹了一头冷汗。

    随即他呲牙,浑身没有一处不酸痛。最难受的是肿胀的眼皮,他忙冲到镜子前看, 不敢置信的望向镜子里那个“猪头”。

    他引以为傲的容颜如今青一块紫一块, 眼眶夸张的起了个大包,眼皮因为哭泣肿成两个核桃。嘴角破了, 紫红一片, 右脸青了,轻轻一碰疼的要命。

    但最让他恐惧的, 是客厅隐约传来的早饭馨香。

    以及……女人的对话声。

    如果单他姐姐一人,沙瑞亚还能天花乱坠骗过去,但加上安洁莉娜……他打个寒战。一想起昨日安洁莉娜噩梦般的狂怒,他便浑身都在隐约作痛。

    事情完全超脱了他的想象。

    在他过往印象中,安洁莉娜仅是个淫v荡的老女人,面对他时从来不带脑子,千依百顺。可昨日她的如此过激的反应,分明之前假象只是逗他玩。

    沙瑞亚根本不敢迈出卧室。

    可怕什么来什么, 屋门被敲响了。特丽丝放柔声音:“沙利,该起了!”

    他假装刚被叫醒,含糊不清得应一声, 把来人打发走,脑中试图寻找对策。

    可屋外另一位女人并不想给他找借口的机会。

    屋门“噔”的一声被踢开,夹杂着特丽丝愤怒的“你干什么”,安洁莉娜嘲讽高傲的声线响起:“瞧瞧,和他的废物姐姐一个模样,多大年纪了起床还得让别人叫?”

    壮硕的特丽丝立刻把挑衅贵妇撞开,一向看不顺眼的两人互相对骂起来。

    可沙瑞亚倏然间,瞥见了安洁莉娜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后悔、担忧,甚至……歉意。

    那边儿,安洁莉娜还在连讽带嘲:“这种断不了奶的玩意儿,要不是我昨晚半夜捡到他,估计早被狗吃了……”

    特丽丝嘴笨,骂不过她,把人连揉带砸推出门外,“咣”一声锁上门。

    她随即转身,担忧的问道:“沙利,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你看看你的小脸儿哦……”

    沙瑞亚信口扯了几个慌,把一切责任推到“不明人士”恶毒的暴行中,将特丽丝心疼的眼角带泪。她不住摸着弟弟白皙娇嫩、突兀擦伤几个口子的小手:“我可怜的弟弟,到底是谁下得去手!让姐姐找见揍不死他!”

    沙瑞亚脑子里,满是其他事儿,胡乱应付了姐姐,又撒娇把今天送奶差事推了,一个人锁上屋门准备静静。

    荷官只给他三天期限。三天内拿不出新农场地契,他就要被抓回去,一辈子当男爵的奴隶了。

    想到那些吃不饱穿不暖动辄被打骂没有人权的奴隶,沙瑞亚打个寒战。

    等等……男爵的奴隶?

    安洁莉娜不就是男爵亲妹妹么!沙瑞亚灵机一动,然而又沮丧下去——男爵和家人不和,这是镇上人全心知肚明的事情,不然也不会把妹妹强行嫁给大字不识一个的乡村暴发户了——妹妹结婚对象无权无势,完全断绝了和他抢家产的可能。

    如何忽悠安洁莉娜把地契偷出来?

    甜言蜜语行不通,装可怜也不管用,还挨了顿打,一想到这,沙瑞亚脸又火辣辣的疼起来:真看不出这女人是个母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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