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攻略[快穿]》分卷阅读9

    ,满是风雨欲来的压抑。

    “母后想要储位,本王就帮她一把好了。”——只要,她的小十二消受得起。

    “是。”黑衣人应道。他很快一跃而出,像来时一样毫无痕迹地消失在月色里。

    暗卫离开后,慕容昭又看了一眼窗前的明月。它看起来那么近,仿佛触手可及;可当你真的伸出了手,才会惊觉,这只是一抹幻影。

    他推开门,问战战兢兢守在门口的王仁:“九公子睡下了吗?”

    王仁恭谨地答道:“回殿下,九公子喝了安神汤后就熄了灯。”

    这就是睡下了。

    慕容昭点点头,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又或者仅仅是在出神。直到片刻后,他才突然抬脚,迈步朝主殿走去。王仁心里疑惑,却也不敢多问,小心翼翼地跟在慕容昭身后,看他进了殿内就不敢再跟,索性守在主殿门口望风。

    “王公公,这是……”有和他关系好的小太监好奇地跑过来打探。

    王仁扇了他一下,低声呵斥:“瞎打听什么?贵人的事情也是你能打听的?还不做你的事去!”

    小太监讪讪地走了,其他守在门口的侍人见此,不由更打起了精神,不敢多看一眼。

    其实王仁自己心里也猫抓似的好奇,谢九公子留宿宫里,不去谢贵妃膝下六皇子的寝殿,怎么会来他们长春殿?自家殿下别看面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可凭着他服侍殿下十数年的经验来看,殿下可上心着呢!

    他一阵胡思乱想,最后又扇了自己一下:呸,想那么做什么!主子们的事情,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

    昏暗的寝殿里,只留了一盏烛火以备不测。侍人已经全都退下了,一时殿内只有两个呼吸声,一长一短,安静地交织着。

    慕容昭不曾告诉过任何人,他有着良好的夜视能力,即使没有光也能看清东西。这不仅是遗传,也是幼时经历的那一切所留下的痕迹。

    此时,在薄弱的光线下,他静静地看着那人安静沉睡的脸。

    谢沐之皮肤白皙,眼睛狭长,此时睫毛仿若蝶翼一般随呼吸轻轻颤动着。他的唇形天然上弯,如同做了好梦一样含着笑意——这个人,是只凭容貌就可以倾倒整个帝都的翩翩公子。

    他又有那样冠绝帝都的才华风度,不过十六岁,就耀眼得盖过了所有世家子的锋芒。谢家必然待他如珠似宝,不肯轻易让宝剑折锋,否则,古板强势的谢家老大人,又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嫡子拒不出仕,数年隐居江南,纵情山水?

    ——所以,你为什么要接近我呢?不会是谢家的安排,难道只是你的心血来潮?

    慕容昭攥紧了手心。

    他不是傻子,也不愚笨,事实上,他的敏感睿智远超这个年纪的大部分人。他能感觉到,谢沐之对他抱有一种格外的兴趣和熟悉感。

    他们……曾经见过吗?只是片刻,他就否定了这个猜想。谢沐之不论在什么时候,都是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人,而他,却从不记得这个身影。

    所以,为什么呢?

    谢家九郎,你,究竟想要什么?

    第8章 冷酷摄政王的白月光(七)

    天子一怒,血流漂杵。

    永平帝下了狠令要捉拿上鹤山上的刺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整个帝都都因此戒备森严起来。

    很快,在西郊发现了这些刺客的尸首。而他们的衣服上,纹的是杜家的家徽。

    帝都皆惊。

    无他,杜家,是潞王——当今五皇子的母家。杜家本是寒微庶民出身,因出了个皇子外甥,杜家的现任当家人又勉强考了个举人的功名,被永平帝顺手提拔了一下,在帝都实在是连三流都算不上。

    这样的情况,杜家不说夹着尾巴做人,好歹也得谦虚低调一些吧,偏偏人家不是。杜家很没有自知之明地认为自己是“书香之家”、“皇帝外家,皇子母族”,已经可以挤进世家之列啦!

    于是杜家人行事都特别讲究,甚至特意花大钱请人设计家徽,学世家买庄子养护卫。本是方兴之家,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罢了。

    如今,杜家在帝都已经是人人皆知的笑话了,连潞王自己,若非生母在其中恳求周旋,也不太愿意搭理这个母族。

    是以,这个结果一出,永平帝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可是无论怎样查证,这一切都安排得天衣无缝,找不出任何破绽。

    一时各种流言甚嚣尘上,大有暗示是此次刺杀是潞王指示,他为了储位而对亲弟狠下杀手的意味。

    潞王一开始也是将这件事当成笑话在听,但随着流言四起,他也坐不住了,匆匆安抚好自己的母妃,他脱冠卸履,步行去了永平帝的寝宫。

    一走进大殿,他就涕泗横流,抱住永平帝的腿不放:“父皇!不知是何方小人如此污蔑儿臣!儿臣平生只愿做一贤臣,辅佐江山,绝无大不敬之念啊!望父皇明察,还儿臣一个清白!”

    永平帝目光沉沉:“你可知,就是你那舅舅都解释不出,刺客身上为何有杜家绣娘亲手缝制的家徽?”

    他就是个草包!潞王心里暗恨。他正欲解释,一个小太监满面仓惶地走进来:“陛下,潞王殿下,不好了!杜嫔娘娘她、她悬梁上吊了!”

    ……

    杜嫔去了。潞王得此消息,毫无形象地跪地大哭,几度晕厥。

    这不仅仅是对母亲的去世的伤心,还是因为他知道,在这一桩刺杀案里,杜家的嫌疑,他的嫌疑,都洗不干净了。

    杜嫔之死,只会让人以为她是畏罪自杀,而不会有人再去细思其中的疑点。

    眼看事情有越演越烈之势,永平帝果断出手,将潞王的舅舅,杜家的家主杜斌推出去做了罪魁祸首,以行刺皇嗣之罪判了他秋日处斩,将这件事匆匆结束。

    至于其他的赵家人,则看在潞王的面子上剥去诰命出身,遣回原籍。

    这桩刺杀案就此告一段落,但它带来的连锁反应远没有终结:六月下旬,杜嫔的丧事办完后,潞王自请去了封地。看着眼前消瘦憔悴的儿子,永平帝沉默片刻,还是点头应允了。

    七月初,有御史联名上了奏折,以“储位一日不定,则国一日不宁”为理由,请永平帝立下太子,早定储位。这封奏折以隐晦而犀利地口吻指出了,刺杀案的发生,其根本原因就在于储位未定,以至“小人蠢蠢欲动”。

    这封奏折,永平帝看了良久,终于发出一声冷笑。此后接连不断的“请立太子”的折子,让他眼底的晦涩越发浓郁。

    对这次的刺杀,永平帝当然不相信是杜家那个草包安排的。不说别的,单单是永嘉宫徐贵人身边的贴身太监,就不是他有本事买通的。

    事情一开始,永平帝心里最怀疑是谢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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