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攻略[快穿]》分卷阅读3

    习。

    而这部书里,有两篇文章都出自谢沐之之手。

    赵翼顿时脸涨得通红,极为尴尬。幸好已经到了上课的时辰,夫子走进来,严肃地扫视一圈。

    大夏素来尊师,众人连忙各自坐回原位,连着诸皇子一起,皆起身向夫子问好。

    赵翼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在心里暗暗诅咒着谢沐之:哼,什么“不似世间人”、“世家子之冠”,肯定是徒有虚名!不过是传出了几篇文章,有什么可得意的!

    慕容昭由始至终都只是冷眼看着,并不参与其中。和时下推崇的林下之风、幽玄清谈相反,他更崇尚经世致用之学,对他们口中津津乐道的这位谢家玉树并不感兴趣。

    深具才华,却不愿济世救民,做一番事业,这样的人,实在是浪费上天给与的天资。

    次日。

    申时三刻,承宇殿殿门大开,明眸善睐的侍女摆上瓜果水酒,众人纷纷入座寒暄。

    慕容昭按序齿坐在皇子席间,和几位兄弟依礼打过招呼后就不再说话。他一如既往是冷峻的模样,看不出喜怒,坐在那里仿佛一座冰山,让旁边的几位皇子心里都暗道受不了。

    殿内很快热闹起来,大家兴致高昂地谈天说地,谈的最多的还是那位谢家玉树。

    “不知九公子此回是否会长居帝都?听说谢家已经放弃了令他入仕的想法……”

    “我倒听说,九公子此番回京是为了议亲。不知是哪家的淑女有如此福气?”

    “哎呀……”

    如此种种,谢沐之这个名字不断地传入慕容昭耳中。他斟着酒,自斟自酌,心里着实不解:这个人哪来这么大的魔力,引得世人如此痴迷?

    按理来说,赴宴从来都是越尊贵的人到的越晚。然而临近开席,满座高官贵胄都几乎已经到齐,却独独不见那位谢九公子的身影。

    慕容昭听见五皇子对慕容许的私语:“谢玉树不会忘了今天的满月宴吧?我看席都要开了——”

    话音未落,洪亮的钟声敲响,威严的仪仗列队两旁——帝后到了。

    众人皆起身行礼,永平帝摆摆手,朗声笑道:“今天吾儿满月,大喜之日,诸卿,不醉不归!”

    见座下诸人纷纷笑应,永平帝满意地点点头。他环顾一圈,仔细看了看,奇道:“谢九在何处?”

    座下一时寂静,谢老大人抽了抽嘴角,正待起身告罪,一个声音悠悠自殿外传入:

    “我来迟了,陛下恕罪。”这声音里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说不出的清润动人。

    众人抬目望去,只见一人身着玄色深衣,正从容地迈入殿中。

    慕容昭也在这之中,他举目看去,本是随意的一瞥,却不由一滞。

    承宇殿里点着数十根蜡烛,灯火通明。在这人进来之前,他本并不觉得暗,但当这人一步入殿内,便只觉轩轩如朝霞举,照得一室生辉。

    风姿神貌,不过如是。

    第3章 (小修)冷酷摄政王的白月光(二)

    有低低的抽气声响起。灯光下的那人,面若凝脂,眼如点漆,皮肤在深色衣裳的衬托下越发显出玉一般的皎洁白皙。他的长发老老实实地束起,衣服却系得随意,透着说不出的风流不羁。

    慕容昭向来定力十足,只是一晃神就恢复如常,低头淡定地给自己斟了杯酒。一旁的五皇子却在仍同六皇子连声感叹:“真不愧‘玉树’之名!谢九公子的风姿,实在是言语不足绘其一……”

    有这样想法的人明显不止一个,甚至家有适龄女孩的人都不由露出了神往之色。

    谢老大人抚着长须,心里暗暗得意:我的儿子,纵使长在江南,也远远胜过帝都里无数的少年郎!

    高台上,永平帝大笑:“谢九啊谢九,你怕不是又喝醉了酒,忘却人间事了?”

    数年前,谢沐之还是个垂髫童子时便极爱饮酒,偏偏他又酒量不好,容易喝醉,醉了便就近往地上随意一躺,宣称自己从此“不理人间事,只做酒中仙”,永平帝与他忘年之交,没少拿这作为调侃。

    如今数年过去,昔日聪慧剔透又恣意任性的谢家阿汝,已经长成了这样足以令整个帝都倾倒的翩翩少年。永平帝眼里多了些感慨,颇有些“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欣慰。

    沐之朗笑,在外多年,他神态间是不变的恣肆放达:“旁的人间事可以不理,然陛下喜获麟儿,举朝欢庆,沐之怎敢忘却?只是昨日新得佳酿,一时贪杯,不想误了时辰,还请陛下恕罪。”

    永平帝无奈: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喝酒!他摇摇头,玩笑道:“此时暂且饶了你,待会儿你可得多做几首好诗。若做不出,扫了大家的兴致,朕再一并罚了!”

    说着,他转头吩咐内监:“前几日淮安贡上的新酿,取一壶给谢九公子。那酒温醇,喝多少都不容易醉,省的你又在朕的殿上睡着了!”最后一句话是对沐之说的。

    沐之毫无愧色地行礼谢过,便悠悠地入了席。被无数目光明里暗里地打量窥视,他依然不慌不忙,从容得旁若无人。

    酒过三巡,大家起身向帝后恭贺,献上自己的诗赋。赵翼早在谢沐之进来之后就有些魂不守舍,被同伴暗示了许久,才起身将自己的诗念出。由于早已精心准备过,倒也博得了小小的喝彩。

    他像失了魂儿似的坐回位子上,被身旁的同伴同情又不屑地看了一眼。这几年赵家如日东升,赵翼被他人捧得有些飘飘然了,屡次放出豪言称自己胜过谢沐之百倍,最该为这一代世家公子之首。如今二人同席,单看外表,赵翼虽然生的俊秀,气质出众,但和谢沐之满身风华相比,便如同将珠玉与沙砾摆在一起,高下立见,人人看的分明。

    赵翼自己心里也清楚,在看到谢沐之真人的时候,他就知道,在这一场对手甚至毫不知情的较量里,他输了。这世界竟真的有这样仿佛撷天地之精华,钟万物之灵秀而生的人!

    受此打击,赵翼此后一直闷闷地喝酒。那道不需如何动作就能抓住所有人目光的身影不时出现在他脑海里,挥散不去。

    赵翼的视线不由一直在那人身上流连,看他姿态优雅地饮酒,对斟酒的侍女微微一笑便惹得那侍女羞红了面颊;看他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从容地起身,挥毫,一蹴而就地写下两首长诗,博得满堂叫好。

    “‘谢家玉树’,果真名不虚传!帝都风华,谢郎已占八分矣!”一贯挑剔的葛家三郎也不禁发出感叹。

    他心里烦躁更甚,一言不发地饮尽了杯中之酒。酒液自唇边滑落,被他动作堪称粗鲁地抬袖拭去。

    殿中,作完诗后,沐之依旧是一副散漫的模样,不顾身边的叫好称赞,自顾自坐回去饮酒。

    这样看起来狷狂无礼的举止,由他做来,众人却竟然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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