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当他遇到难以处理的问题时,总会采取拖延的态度,以期难题能自动化解或者过时失效。“你们吃吧,我家里有事,不去了。”他婉拒了邹骏毅的邀请。
邹骏毅将聊天界面展示给寻致远看,心中疑惑道:“你知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些什么啊?我差不多有小半年没见他了,真挺想他的。”
“我能用你手机看一下他的空间动态吗?”寻致远突然问出这样一句。
“啊?”邹骏毅有些不解,但还是点开了林暄的qq空间,然后将手机递给寻致远。
寻致远看着林暄的动态一时无话,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他看到了林暄和网友的聊天截图,互相加油说为了高考拼这一年;他看到了林暄与邢轸一起庆生日,配文的字里行间夸耀兄弟情深;他看到了林暄独自出省参加比赛,每张照片记录着在外点点滴滴……除了这些浓墨重彩的痕迹,还有各种日常的喜怒哀乐,比如某天因为迟到而被班主任罚站,比如与女朋友分手后晒曾经亲密照,比如考试成绩优秀被师长夸赞的高兴……他一直翻着,林暄设置了只允许好友查看最近半年动态的权限,翻到最底下时隔半年的动态他才不得不从思绪中抽离出来。
“我和他可能有些隔阂,这阵子关系比较尴尬。”寻致远将手机归还给邹骏毅,说话间都带了些疲惫。
你的悲欢我不曾参与,你的动向我一无所知,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距离多远了呢?如今这种关系,还能称得上是朋友吗?我们真的就要这样走散了吗?寻致远的心头漫过阵阵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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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质询
短暂的周末休息过后,寻致远又立即投身于复读的忙碌当中,还好身边有沈子殊陪伴,使得重压之下难得有几分愉悦时光。
“下这么大的雨,该去哪里吃晚饭?”沈子殊看着拍在窗户上的雨点,问寻致远。
“我想去原先学校的对面,那里有家味道不错的面馆。”寻致远觉得这雨敲在窗玻璃上别有一番情致,于是他忍不住开始浮想联翩。
沈子殊被他的提议吓了一跳:“老寻,你脑子没毛病吧?你原先的学校距离咱现在复读的地方有十五分钟车程,晴天也就罢了,今晚这么大的雨,你是认真的吗?”
“老鼠,我很认真。”寻致远一拍桌子表示严肃,骄傲仰着脸说,“就问你敢不敢去,怕淋雨的话我可以给你打包一份。”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肯定跟你一起去啊,谁怕谁?”沈子殊也学着拍了一下桌子,不过由于身高优势,他和寻致远说话时不需要仰头。
就这样,两人来到了寻致远选定的那家面馆。其实味道是次要的,寻致远之所以对这里情有独钟,是因为以前他多次和林暄来过,这里的食物比较符合林暄的胃口。寻致远不太讲究口腹之享,陪着来多是希望林轩能吃得高兴,今天冒雨刻意前来故地重游,想要寻找些快要淡去的记忆。
面的分量比较足,寻沈合伙点了一份砂锅双人餐,寻致远接过沈子殊递来的碗筷,正在盛面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久远而熟悉的喊声:“我要一份砂锅牛肉面。”
是林暄。寻致远回过头,与林暄四目相对,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听见林暄又朝着收银台喊了一句:“对不起,有点事来不及吃了,面不要了。”然后在寻致远的注视下转身就走。
寻致远登时心头火起:怎么,现如今是在同一家店吃面都吃不得了?林暄能在qq上指责他胡思乱想,那他寻致远还真想问问到底是谁心怀鬼胎!
“你给我站住!”寻致远冲着林暄大喊。见对方并不停步,他也顾不上吃晚饭了,抓起电瓶车钥匙装进口袋,对沈子殊说:“老鼠,我有事失陪了,你不用等我,自己吃完饭先回去就行,如果我迟到了,你帮我给老师解释一下,就说我车子扎带去补了。”
寻致远疾跑几步追上林暄,抬手抓住了他的衣襟,讥讽道:“怎么?没女朋友在身边,连面都吃不下去了?”
“分了。没意思。”林暄试着推开寻致远的手,却无奈对方攥的格外用力。
“那和我一起吃怎么样?”寻致远挑眉。
“我说过我只当你是朋友!”林暄不愿意面对,使劲挣扎着想从寻致远手中脱身。
“呦呵,我这儿什么都没说呢,你倒先心虚了。”寻致远暗中加力,他觉得自己早已经仁至义尽了,他一直在给林暄机会,可对方却一次次践踏他容忍的底线,既然如此,那不妨今天把话都说开。
“是朋友?还是男朋友?”寻致远故意文字游戏。见林暄四下乱看仍然闭口不言,他忍不住继续讽刺道:“和我一起吃个饭就意味着关系不正常了?那你以前主动邀约我那么多次,按你自己的逻辑来推断的话,你是不是早就和我关系不正常了?”
“我没有!”林暄终于绷不住了,大喊出声。随即,全身脱力似的悄声说:“你说过你不会轻易和不熟的人一起吃饭,你和他不只是一起来吃饭,还共同点了一份砂锅,你还主动给他盛面,你们的关系很不一般吧?”
听到这里,寻致远简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觉得林暄的想象力未免也太丰富了。他确实不喜欢和不熟的人一起吃饭,但沈子殊既是高二转学后帮他适应新环境的同桌,又是如今复读时与他共同努力的战友,是他打心里很珍重的好兄弟,一起吃顿饭并无不妥。至于合点一份砂锅的理由,各自点单人锅的话都吃不了,合点双人锅还能省几块钱。而盛面就纯粹是林暄的误解了,沈子殊的位置距离碗柜更近,所以他取了两套餐具放在桌上,寻致远当时只是在给自己盛。
“那你这是吃醋了?妒忌了?”不知为何,寻致远却不想做解释,任由林暄误解。
林暄难以忍受心中的煎熬,用力甩开寻致远的手,故作冷漠道:“你这样有意思吗?你说你有喜欢的人,你的深情不是对我,你不喜欢我;那既然这样,你喜欢谁你就去找他啊,他不喜欢你那你就想办法让他喜欢你,你不喜欢我干嘛还非得逼问我的想法?你一定要将我们逼到连朋友都做不成吗?”
寻致远觉得胸口有一丝压抑,最终狠下心来,决定就趁今天彻底把所有未解谜题都讨个答案出来,于是他再次抓住了林暄的衣襟,问:“那我今天还就一定要问你了,你到底当我是什么?”
“朋友。”林暄暗自咬牙,强迫自己直视寻致远,对方清澈的眼神使得他心中有些发抖。
“什么朋友是像你我这样的?你删我qq,删我微信,删我评论,对我锁空间,做尽决绝事。你现在竟然还能告诉我说你当我是你的朋友?”寻致远想到一直以来的委屈,有种想哭的冲动。林暄不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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