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开明,这两年在外面跑得多,心就更宽了。过去她大概还会偷偷放在心里担忧难过,现在哪儿有心思管我们的感情问题的呀?”
花染听她说得笃定,晚上全程都没半点紧张感,惊道:“小白,你、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噗,你把我想得太大胆太不害臊了吧?我就算再怎么不要脸,也做不出让妈妈看我们亲热的事啊!”
花染当时比起害臊,惊吓更多,现在想起来实在是觉得羞耻不已。
“我看你就是不要脸……”
白书一作出痛心疾首的模样,“没想到染染你也有埋汰我的一天,难道我不是你的仙女宝宝了吗?”
花染被她逗得不行,轻轻拍了她屁股一下,“别贫嘴,你说你刚才是不是淡定过头?”
“嘿嘿,那她是我妈嘛。我看她拿出扫帚确实吓了一跳,等她抽了我两下,我就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气了。她除了想给我哥教训,更多的是怕我们尴尬。”
可别说,这母女俩一演这出,花染确实没时间去顾及尴尬的问题了。
她叹口气,失落地道:“白姨真的很为我们着想,我们却……”
白书一一骨碌坐起来,“你现在不会还愧疚吧?我妈妈看得开,你也要看得开才好。我们自己过得好,让她放心,以后多孝顺她,不比担心这些有的没的更好吗?”
花染反应过来自己又用惯用的思维方式去思考,释然一笑,“你说得对,我现在要向你学习,用更积极的方式看待事情。”
白书一看起来颇为高兴,抱住她连连点头。
原本以为最艰难的部分竟然这样风平浪静地过去,花染心中的重担直至今日才终于全部卸下。
“所以说,你还没和小染讲,我是骗她的?”
白书一在与花染复合的第二天就打了电话给萧贞确认,果不其然得到了预料中的答案。
“现在挺好的。”
“我以为你做了那么多,就是想循序渐进地让她接受你们的关系呢。”
白书一笑了一下,“我知道染染的心就够了,这样能让她轻松点。”
她当然希望花染能为她勇敢,却也不想对方心怀负担。这件事说不上隐瞒,只是让她这样以为,不去戳穿而已。
萧贞没有再说什么,白书一见花染从公司出来和她说了一声,挂掉电话。
花染坐上车,见白书一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不禁有些奇怪。
“怎么啦?心情很好的样子。”
白书一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道:“我心情好才正常嘛,因为能天天见到你。”
花染心中甜蜜,口里却道:“花言巧语。”
“怎么是花言巧语啊?都是真心话。”
两人正说着话,花染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白书一住了嘴想让她安心接电话,花染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却微微皱了眉。
铃声响了好一会儿她都没接起来,白书一疑惑地道:“怎么了?”
花染叹了口气,“是村长。”
白书一愣了愣,问道:“不接吗?”
“没事的。”花染对着白书一一笑,而后接起了电话,“喂,村长。”
白书一听不到那边在说什么,倒是见花染渐微微皱起了眉头。
“大概是什么时候?”
“我知道了,过年之前会回去一趟的。”
白书一这句听得明白,见花染挂了电话,不无担心地问道:“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花染笑得淡淡的,像是释怀又像是惆怅,“花家村……要移民了。”
t县的高山移民项目一直都有在进行,只不过因为牵扯过多,施行较难,进展比较缓慢。这两年旅游业的发展让政府看到了商机,所以也加快了移民的进度。
移民的补偿按地来算,虽然和拆迁不能比,但花染家的地算下来补偿也有一套房子加几十万的现金。花染之前把地租给村子之后就没怎么上心,还是年底收到了汇款才想起这里还有分红。
她对于故乡的感情十分复杂,厌恶那里的陈旧与恶习,害怕那里的闭塞与贫穷,却也怀念曾经一家人一起生活的温暖。如今乍一听说花家村就要从此消失,心中竟有些空荡荡的。
白书一一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那什么时候回去?我和你一起。”
花染不想一个人回去,有白书一陪着自然很好。
“嗯……等白姨走之后吧,回去签几个字就差不多了。”
白文雪这回在家里也没多久可以待,半年之前她和梅预约好了年末的南极之旅,不日就要动身。就连白书一都有些羡慕起了妈妈的潇洒,要不是已经无法订到票,她也想跟着一块儿去。
白书一看出花染情绪不高,问道:“爷爷和爸爸的坟要迁吗?”
花染一时没听出异样,顺口接道:“这个倒是不用,因为影响太大,反对很激烈,所以……你刚才叫什么?”
白书一见她发现,狡黠一笑,“爷爷和爸爸呀,说起来我还没去拜祭过两位呢,这一次回去我们一起去上柱香吧。”
花染呆愣愣地看着她。
“怎么啦这样看我?难道我叫得不对吗?”
花染摇了摇头。
白书一笑道:“就是嘛,咱们可是已经有两位妈妈的认证,称呼也是该改改了。你什么时候不叫我妈白姨啊?”
花染那点子惆怅情绪被白书一这一打岔,也只能烟消云散了。
“不叫白姨,我、我叫什么……”
“当然是随我叫妈妈啦!”
花染心中虽然早已把白文雪当作母亲一般,但真这样叫又确实有些害羞和不习惯。
“你瞎说什么呢,白姨……白姨愿意吗?”
“怎么不愿意啊?你没看她对你比对我还好?她都同意我们的事了,你叫她妈妈她肯定高兴。”
花染其实心中演练过不少回,只一看到白文雪就怂了。
“也不着急……”
白书一耸耸肩,“是不着急啦,所以你可以慢慢来,我就先叫了昂。”
花染突然反应过来,急道:“你不会、不会也叫了……”
“当然没有啦,你不叫我怎么可能叫?我要跟着你叫嘛。你放心,我还是叫她萧阿姨的。”
花染松了口气。
她在国外将近两年,与萧贞的关系算得上融洽,只是仍旧还未叫过萧贞妈妈。她紧张完才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并不是讨厌她……”
“我知道的,不用勉强,顺其自然。”
不用勉强,顺其自然,难得糊涂,船到桥头自然直。
最近有不少人和她说了类似的话。
花染曾经过的生活叫她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不得不每日忧心未来,也不得不放弃自己想要的东西。
但如今已经不一样,她的阴霾业已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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