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面,一群警员们正在讨论赵茹这件案子的事情。
这个女人太狡猾了!
这位在火车站被喷雾弄伤了眼睛的女警员这会儿气愤道:她明知道是逃不掉的,所以才索性直接认罪!她明知道这种勒索判刑不重,分明就是避重就轻!
是啊,主要的受害者都已经死亡,我们找不到赵茹和他们交谈的证据,还真是随便她怎么说都行。如果她请辩护的话,一定会抓着这一点不放。
另一个警员一拳打在了自己的手掌心,颇为不是滋味地道:最恼人的就是这种情况了。
马厚德揉了揉额头,想了一会儿道:她一定跟这些学生有私底下的接触,不管是信件还是手机短信或者是邮件,不可能一点痕迹也没有。找两个去电信公司,网络商那边看看,要求查看死者还有赵茹这两个月的所有通信记录。
想着,马私r又飞快地道:另外,让手足们再去几个死者家属的家里看看,房间之类的什么都好,看看死者有没有留下过什么可以的东西!既然说是勒索了,我就不信一个字都没有留下来!
马厚德用力地拍了拍手掌,朗声道:好了好了,都去干活了。这次的仗不好打,大家都幸苦点,案子破了,我请你们吃大餐!
说完,马私r才看着身边的年轻小警官道:你跟我去一趟顾峰的家,我想再去看看。
好!
似乎,羁留室的空间,并不比那个租住下来的小单间要小多少。
甚至说,没有了一下家具之后,这里的可活动空间恐怕还要更多一些。但从被关进来之后,赵茹就没有动过。
很安静地坐在了那简陋的床上。旁边就是用来方便的地方只是简单地用水泥矮墙砌出挡板的所谓厕所。
嗯,味道并不怎么好或者这就是最难忍受的地方。
赵茹下意识地伸手摸向了自己的领口。但她的动作却很快就停了下来从审问室到羁留室,一直都显得从容的她,这会儿却露出了一点一样。
仿佛是习惯一下子被砍掉,那种从身体到精神上都无法立马适应的反应就像是刚刚开始戒烟的人,身体出现了戒断反应般,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她一下子站起了身来,看着空无一物的床,然后蹲下身来,看着同样除了灰尘之外也空无一物的床底。
赵茹猛地又站起身来,一下子走前了两步,抓紧了面前的铁栏,看着来时的路。
没有了怎么会不见了?
赵茹依然抓紧了自己的领口,努力地回想着一些事情每一个细节。
你是在找这东西吗?
然而就在这瞬间,赵茹听到了她的背后传来了一道好听的声音:女人的声音!
她一下子转过了身来,在这羁留室那幽微的灯光之下,看到了一个装作异常古怪却仿佛有着致命美丽般的女人。
宝蓝色的双眸一下子如海,仿佛随时就能吞噬了她。
一根从对方指间处垂落的项链,同时也让赵茹无法移开视线。本能地,赵茹走前,伸手就这样向这颗项链抓去。
只是显然她无法从对方的手中这样轻易就要回这根项链女仆小姐轻巧地后退了一步。
不多不少的一步,但却刚刚好让赵茹的探取落空的一步。
还给我!
居然不是第一时间问我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而是要这项链女仆小姐略微提起了这根项链,微微一笑道:看来它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或者说,你对它的依赖性已经很强了。戴了很长时间了吗?
赵茹这时候像是淋了一场冷雨后又被冷风吹过身般,猛然才打了一个激灵!她身子一下子后退,撞到了铁栏上才停了下来。
这个铁栏并没有打开过,她来到这间羁留室的时候记得这里是空的这个诡异的女人,是怎么进来的?
只见这个女人缓缓地朝着她走来。
惊恐在赵茹的脸上一点点化开,只听得她声音微微颤抖:你你想做什么?
女仆小姐已经完全地来到了赵茹的面前,微微一笑的她伸出了手来,轻柔地掂着赵茹的下巴,不用紧张,我不会伤害你的,放松点。
女仆小姐的嘴唇忽然张开了一丝,做出了吹动状,赵茹只感觉一丝微风吹拂在脸上,一下子就失神。
看着赵茹的反应,优夜才满意地笑了笑。她伸手拉起了赵茹的手掌,把她带到了羁留室的床边,坐了下来。
优夜把手掌轻轻地按在了赵茹的手背上,这才低语道:能告诉我,这根项链是怎么得来的吗?
在颍川大厦的一家首饰店买的。
多久了?
三个月前
一直戴在身上吗?
一直一直。
优夜把这时候把项链的吊坠放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中,打量了一会儿之后,才行动了起来她再次伸出手掌,轻抚在赵茹的脸颊上,把她的脸转了过来。
她清楚自己主人的想法主人并没有说把这项链拿回去摆着,而是交到了她的手上。
也就是随便她处置这根项链。
主人想要知道的,仅仅只是这根项链是怎么来到赵茹的手上而已。
既然是一直戴在身上的东西,下次就不要弄丢了。
她把项链再次地戴回到了赵茹的脖子上。
其实也是一个漂亮的孩子。
这之后,优夜才用手指梳理着赵茹显得散乱的刘海,把她的衣领整理最终不见。
晚上,顾峰打开了家里的门,看见的显然就是马厚德和另外一个警员。
他显得有些不耐烦,也不见礼貌,马警官,你还来做什么?你害我还不够吗?上次不是因为你,我家不会搞成这个样子。
对于这样的人,马厚德也不打算给什么好脸色,不咸不淡道:就算没有我,你在外边找了女人还生了孩子的事情,就能一直瞒下去吗?
还有什么事情?顾峰一下子靠在了门上,点了根烟:是有我老婆的消息了吗?你们警察怎么办事的?这么好几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你放心,既然报了案我们就会干活。马厚德淡然道:我们已经追查过你太太的银行卡消费记录,锁定了一些地方,如果人没事的话,很快就能找到。
是吗,那挺好。顾峰随口地应了一句:那还有什么事情?
马厚德已经难得和这种人继续浪费口水下去,直接就推开了这家伙,走了进屋。
等下!我没说让你们进来!顾峰顿时皱起了眉头。
不料这会儿跟着来的年轻小警官却伸手轻轻一按他的胸膛,这是搜查令,你内心的拒绝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身体最好老实点,ok?
你顾峰无奈地止住了声,但这样屈服心中也有气,颇为不满地道:别弄脏我的地方!你们之前不是已经看过了吗?还有什么好看的?
马厚德根本不理,这会儿走进去了顾家杰的房间,开始仔细地查看起来但这房间本来就不大,似乎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马私r也就无聊般地一本本地翻看顾家杰的书之类。
顾峰就靠在了这间房的房门前,一脸不耐烦地看着。马厚德这会儿随手放下了书,这房间一直没动过吗?
顾峰这会儿道:没有。我老婆自从那之后,就没动过这房间的东西。
马厚德点点头,有些无奈的他这会儿正打算离开。只不过这会儿却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似的。
马厚德直接蹲下身来房间铺了地毯,就在窗边的这一块。
那只是很小很小的一点凸起,但却能够让脚板有些反应当然,不注意的话,还真是一下子就不注意过去了。
马厚德疑惑地掀开了这块地毯,发现了到底是什么东西藏在了这地毯的下面:一颗很小很小的白色的药丸子。
像是意外掉到了地上,然后不知道怎么滚到了地毯下边甚至药丸部分已经碎裂,恐怕是之前警员上来查看的时候不小心踩碎的。
马厚德拎起了碎裂的药丸,拧起来了眉头。
他忽然想起了之前法证科的老秦提过的那件奇怪的事情。
发现了什么东西?顾峰以及另外的警员也好奇地走了过来。
马厚德张开的手掌,同时问道:你儿子平时需要吃药吗?他的身体状况怎样?
顾峰一看,也没有在意:没病没痛吧,我哪知道那么多。这么大个孩子,难道感冒生病了还不懂得照顾自己吗?
你儿子上一次体检是什么时候?马厚德翻了下白眼问道。
顾峰不耐烦道:我怎么知道!
这不是你儿子吗?
说清楚些,他不是我亲生的!顾峰冷哼了一声。
马厚德一下子站起了身来,颇具压迫感,让顾峰一下子后退了一步,慌张道:你你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去吃夜宵,你想留着我在这里吃夜宵吗?马厚德瞪了一眼。
没你请便。
喂,老秦啊,还在科室吗?能不能帮我鉴定一样东西?你先别走,我这就来
马私r打了个电话之后,就看着身边的年轻小警官道:还愣着做什么?开车啊?
马私r,你刚不是说去吃夜宵嘛
开车!难道还要我打卡吗?!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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