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医和小摊贩》分卷阅读14

    瞬息间。

    温橙屏蔽了周围的嘈杂声,他如临大敌地撑在小孩双肩上,勉强和他保持着一厘米以上的距离。

    “没事,你压实了都没事。”应阎宇贱兮兮地小声道。

    温橙翻了个白眼:“我懒得再给你包扎。”

    应阎宇惊奇道:“你也太懒了吧?”

    温橙刚消下去的火气立马又上来了,他手里还拿着刚才那根树枝:“你拿着干嘛?”

    应阎宇笑出两颗小虎牙:“温爸爸第一次送的礼物,必须随身携带,等我回去就给它拴根绳子,睡觉也要挂在头上。”

    温橙丝毫不觉得高兴,反而有些惊悚:“你能正常点吗嘶,你怎么在车上?!”

    他竟然现在才反应过来,好像小孩出现在这里,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应阎宇扯过他手里的树枝,别到腰上,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哀怨道:“还不是你不让我一起走,我就只好去前一站坐车,风尘卜卜地来找你。”

    “风尘什么?”温橙问他。

    “重点是这个吗?”应阎宇叹气。

    “对,风尘什么?”温橙又问。

    “卜卜啊。”应阎宇说。

    “好孩子,”温橙拍拍他的肩,“有空多读书,别再风尘仆仆地来找我了。”

    应阎宇抽了抽嘴角,正要说什么,余光内却闪过一抹不自然的光,他倏地绷紧嘴角,搂过温橙,一把抓住了伸向他身后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加了班 有点少(心虚)

    ☆、no11

    哐当一声。

    铁器落地,砸响车板,同时又被喧闹声掩过。

    “你咋能打小孩呢!!”苍老的人声带着震怒,一开口就引来了大片注视。

    老头指着应阎宇,双目怒睁,好不神气:“别停车!焊死了往警局开!大家快来评评理啊,这人打孩子!”

    温橙掌着应阎宇的肩,闻声回头,先是看见了刚才那俩祖孙,随后才发现脚下多了一把铁夹。

    这东西很眼熟。

    他以前在电视上见过,说是小偷专用的,细长带钩,在人多拥挤的地方,往人口袋里一夹,神不知鬼不觉的,钱包就没了。

    温橙就说他怎么老是被人摸屁股。

    呵呵。

    他垂眸看着那半大的孩子,伸手往自己口袋里一抹,拖出内衬里的钱包,在当着他的面,向外打开。

    一块零五毛,硬币。

    他连回去的车费都没有。

    “”小孙子的脸以肉眼看见的程度扭曲了。

    而那老头自知吃了亏,闹得更火热了:“这日子真是越活越回去!大家说说,我一个老人家照顾乖孙容易吗,出来坐车都要被欺负啊”

    “呜呜呜。”一串嘤咛声打断了老头的话。

    众人把目光移向了温橙身后的应阎宇。

    只见几乎有一车高的男人用食指勾过眼角,满脸怯弱悲凄,他拉着前面那人的手,来回晃道:“拔拔,他们恶人先告状,呜才是被欺负的那个。”

    “”一车诡静。

    温橙只觉耳后气流通过,他狠劲打了个哆嗦,一时间,竟然没有勇气回头。

    而应阎宇还变本加厉地把头埋进他肩窝里,泣不成声:“呜呜呜,呵——”每哭三声还要抽一口气。

    全车的人都不自觉地跟着挺背。

    温橙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指了指应阎宇,又点了点自己的额角,然后摇头叹息。

    这人脑子不好使。

    “这样啊,那算了吧。”有人去劝老头。

    老头绷着嘴,不吱声了。

    温橙瞧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冷笑一声,瞬间舒爽了。

    要是搁他肩上直蹭的那只狗头能拿开就更好了。

    “我刚刚看见你偷东西了。”应阎宇突然抬头,用同龄人的语气对那小孙子说,“那东西就是你掉的。”

    他细密的睫毛往下耷拉,映出小片阴影,盯着地上的铁夹。

    小孙子却不在意这个,他审视般地打量着应阎宇,略显老陈的脸上露出困惑的神色:“你也看《熊出没》吗?”

    “我看《喜羊羊》。”应阎宇说。

    “哦,你真没品味。”小孙子轻嗤。

    “臭小子,你是在骂我拔拔不好看么?”应阎宇凶人道。

    温橙一头问号:???

    片刻后,他才猛的回过了味儿,脸色忽明忽暗的,最后一把掀开了肩上的头。

    应阎宇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偷偷勾了下嘴角,没再黏上去,却装疯卖傻地跟小孙子吵了起来。

    小孙子:“我六岁就会被三字经了。”

    应阎宇:“我在麻麻肚子里的时候就会了。”

    小孙子:“你骗人!我不信。”

    应阎宇:“爱信不信。”

    小孙子:“那你现在就背。”

    应阎宇:“”不会。

    温橙瞄了眼只会说“风尘卜卜”的应同学,抬手挡在他身前,低头道:“不要欺负我家小朋友。”

    应阎宇心跳快了一拍,又甜又喜的听温大夫说:“他脑子不好使。”

    呜。

    ☆、no12

    温橙平淡寡味甚至带着点阴暗的生活中,第一次受到了如此强烈的冲击。

    这三十一年来,他做梦都没想过,自己会拦腰抱住一个比他还高的“儿子”,只为阻止他跟小学生掐架。

    “放开我!”应阎宇戏上心头,表情狰狞得十分到位,“士可辱,不可杀!”

    他说完,愣了一下,随后略带心虚地侧头看向温橙,犹疑道:“是这样说的吗?”

    温橙斜眼看他:“你说呢?”

    应阎宇沉默了两秒,随后像是被自己打击到了,整个气场都萎靡下来。

    温橙正要开口劝说。

    应阎宇又自己好了,低声告诉他:“是对的,辱一下没关系,命重要。”

    温橙:“”还真他妈有点道理。

    应阎宇揣着些小忐忑问他:“对吗?”

    温橙拍拍狗头:“你说了算。”

    在比肩接踵的车厢内,他俩说的悄悄话全被人听去了。

    所以大家更加相信了温橙的话,纷纷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他们。

    奇葩也算常见了,稀罕的是,还有一个能理解奇葩的人,凑一块儿了。

    就在他俩低声咕咕的这会儿,公交车抵达了终点站,养牛村。

    车门一开,面色铁青的老头就拖着孙子挤了出去。

    只有温橙大腿高的小孩被拉得一个踉跄,从车梯上滑落,还未站稳又被老头提起,头也不回地往前拖走。

    温橙望着他们的背影,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违和。

    那老头的态度之恶劣,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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