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医和小摊贩》分卷阅读4

    好道:“二十块,先补钱,后看病。”

    ☆、no3

    应阎宇愣了好一会儿,才问:“那黄瓜多少钱来着?”

    胡三“啊”了声:“什么黄瓜?刚才那店提供情趣用品了?我没看见啊,你用了?”

    “”

    药房里倏地静了。

    应阎宇气得磨了磨牙:“你脑子里能装点正常东西吗?”

    胡三自我感觉挺好。

    温橙眯了眯眼,从抽屉里抽了张湿纸巾擦手,边擦边说:“三块四。”

    应阎宇点头,摸了摸钱包,又冲胡三说:“给我166。”

    “得,你身上就那五百二呢?”胡三拿了张二十的给他,“叫姑娘都没用你的钱,怎么穷成这样了?”

    “你闭嘴!”

    应阎宇给了钱,又看了病,最后提着两小袋药,挺悠闲地走了出去,然后拐个弯,站路口抱住了头。

    “你干嘛呢?”胡三问他。

    “啊啊啊!”应阎宇冲他叫。

    “咋,咋的了这是?”胡三琢磨道,“不举也不是很丢人,一般丢人吧,你看开点。”

    “”应阎宇吐了口气,转身就走。

    “诶!八月二号那个比赛你参加不?我给你报个名?”胡三问。

    “报!老子没钱了!”应阎宇吼了声。

    “行吧。”胡三摸摸鼻子,朝反方向走了。

    温橙一直在沃德玛大药房坐到了傍晚七点,也就赚了三块钱,就刚才来看胃病那小孩给的诊断费。

    “温大夫,走了啊?”秦晖跟他打了个招呼。

    “恩。”温橙和他不熟,平时坐一起也没两句话。

    “你小心啊。”秦晖突然来了句。

    温橙脚下一顿,回头问他:“什么意思?”

    秦晖四四方方的脸上多了丝勉强:“刚才那人,我初中同学,他以前是校霸,打人特别猛,要是知道你乱开药,怕是要来找麻烦。”

    “哦。”温橙扫了他一眼,有些烦躁。

    去他妈的乱开药!

    他一个重点中医大学毕业的研究生,能给人乱开药吗?

    你自己是个江湖骗子,还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呢?

    “行,我先走了。”温橙难得没发脾气。

    他是懒得解释。

    毕竟谁能想到他这种文凭会来这里,天天守着赚那三块钱啊。

    “温大夫,明天见啊!”导购和药师站柜台后,挺热情地挥了挥手。

    温橙也笑着点了个头。

    等他走回家的时候,站铁门外就闻到香味了。

    “汪汪汪!”乌嘴耳朵灵,听见他回来,咚咚咚的从楼顶冲下,扑上来就用前爪抱住了他的大腿。

    温橙和它对视了两秒。

    然后发自肺腑地问了声:“你怎么又长丑了?”

    乌嘴听不懂,还歪了歪头。

    这要是搁在颜值高的狗身上,还挺萌,但放到乌嘴身上就恼火了。

    这狗矮壮结实,嘴边一圈都是黑毛,长得特像四五十岁的糙汉。

    “橙橙下班啦?”曾阿婆从屋里出来,花白的短发用摩丝定型,一丝不苟地三七分着。

    “诶,阿婆煮了什么?真香。”温橙拖着狗,爬上石梯,进了屋内的小院儿。

    恰遇夕阳斜下。

    隐隐余晖洒在院右的小池塘上,一片暖光。

    “没做什么,蒸了两截香肠,还有那坛杨梅酒,我给挖出来了。”阿婆说。

    温橙想着那坛酒,有点馋:“有客人要来?”

    “对啊,隔壁小孩,他今早还跟我说要过来蹭饭呢,结果现在都没到,估计是有事耽搁了,”阿婆说着,想了想,商量道:“橙橙,你说明晚你俩见一面行吗?”

    “明天”温橙进屋,站到日历前看了看,越看越不对劲,他又拿出手机瞄了眼,然后就气笑了。

    “阿婆!这日历在哪买的?”

    “我想想?菜市场的小摊上,才四块钱!”阿婆在厨房里回了声。

    “四块?”温橙记下了,“这是去年的日历!”

    竟然连老人家的钱都骗!

    四块也够恁死你了。

    温橙一把扯下墙上的日历,卷巴卷巴拿走了。

    他记得菜市场后门那里有个卖黄历的,应该就是他了。

    “橙橙,你说什么呢?明天有空是吧。”曾阿婆的耳朵有些背,有时候没听见,就按自己想听的那方面想。

    温橙也不纠正:“阿婆说有空,那就有空吧,我明早去买点小孩一般喜欢吃什么?”总不能吃得和他一样清淡吧,跟苦修似的。

    “哎哟,我忘记问了,做水煮牛肉吧,你拿手。”曾阿婆平时都不爱下厨,也是想着温橙上班累了,才帮帮忙,但手艺不怎么好。

    每次有外人来拜访,都得温橙出马。

    “水煮牛肉行。”温橙想了想,做成麻辣的应该不错。

    吃完饭。

    曾阿婆又出门跳舞去了,临走前提醒了句:“楼上晒的那些药记得收了,半夜会下雨。”

    温橙赶紧点头。

    老一辈人看天色就能知道阴晴,比天气预报准多了。

    楼顶上有一半是水塘,底层铺了淤泥,荷叶长得正好。

    而且凉快。

    二楼的两间卧室都不用装空调,墙壁都是浸凉的。

    而另一半,是晒衣服和晒药用的。

    温橙弯腰捏了捏丹参和百部的薄片,干了,厚片的还差点。

    他把竹编筐堆成一摞,抱起准备下楼,余光却瞥见山上有个人。

    可等他仔细看过去的时候,那人又不见了。

    阴阴山风搅动着屋前竹林,沉淀的墨绿哗啦作响。

    “汪汪汪!”拴在院子里的狗倏地叫了起来。

    温橙脸色一青,不敢再多看,直接跑下了楼。

    他跑得太快,手上的药材饮片抖落了都没留意。

    直接冲进卧室,把东西一扔,锁门关窗,神经紧绷地来回走着。

    他反复巡视着屋内,像是在确定,这里真的只有他一个人。

    曾阿婆跳舞回来后,发现二楼客厅的灯还亮着,她原本想去关了,转而却想起温橙搬来前说的话。

    “如果晚上我没有关灯,就让它亮着,必须亮着。”

    她叹了口气,回屋睡了。

    第二天一早。

    大雨倾盆而下。

    温橙几乎一夜没睡,他双手撑在洗漱台边,面色难看地低头刷牙,不敢去看镜子。

    “橙橙!早饭在桌上!我去晨练了!”曾阿婆在楼下喊道。

    温橙这才回神,吐掉嘴里的泡沫,也跟着喊:“下雨呢!”

    “我们有室内的活动场!”曾阿婆对于锻炼身体十分执着,她说她没有子女,要是走不动了,就麻烦了。

    温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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