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医和小摊贩》分卷阅读2

    去喝茶了。”摊主随便捞了捞摊上的菜,坐下点了个根烟,嘴里抱怨道:“哪跑来的野孩子,以前没在这片见过他啊。”

    “新来的吧。”杂货店老板捧着瓷杯,吹了吹面上的茶叶,结果用力过猛,搭在脑袋上的发丝就飘开了,他赶紧又给抓了回来,有些尴尬地往四周瞟。

    温橙被他锃亮的秃顶闪了眼睛,别头走开了。

    不可思议。

    那小孩儿胆挺肥的,这事放以前,他肯定会反复琢磨一天,但搁这儿就显得挺正常了。

    比在公共场所蹲坑正常多了。

    温橙在菜市场里晃悠了两圈,最后提着猪蹄和藕,还有两根黄瓜回了街上。

    此时茶馆的清静了许多。

    菜摊也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搓麻将的乒乓声,还有卷儿烟的白雾。

    “咳”温橙不抽烟,有些呛得慌,这里也没人卖烟,大家都买烟草,自个儿在家里卷好了拿出来抽,味儿特大,散不掉那种。

    温橙好几次买菜收到的钱上,都留着那种味儿。

    走过小街,前边是个理发店,特别原始那种,三块钱剪发,二十块染黑。

    他家除了染黑,就没其他色了。

    “帅叔叔!”

    刘姐理发店的门口,摆了张小桌子,经常看见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趴那儿写作业。

    温橙对她笑了笑,正想从包里拿袋柠檬片,却恍然瞥见紧邻的派出所外,有个保安正死死瞪着他,像在盯一个变态。

    温橙被他看得不舒服,脸上的笑意没了,侧头时额角青筋都绷了出来,凌厉的眉峰挑了挑,张口无声道:“看你他妈的屁!”

    保安明显愣了愣,待人走后,他才从保安亭里探出身子,瞪大眼往上看:皋垌街派出所。

    啊。

    写着派出所呢。

    还不够气势吗?

    温橙走进夹在理发店和派出所之间的小巷,一米来宽,铺着青石板,一路蜿蜒到了皋垌山上。

    “汪!汪!汪汪汪!”

    “咯咯咯。”

    “嘎嘎嘎。”

    他一回家,就受到了家里各种鸡鸭狗兔的欢迎。

    “橙橙回来啦?”房东曾阿婆从内门下来,拉开铁门,身边跟着一条叫“乌嘴”的土狗。

    “阿婆,我买了猪蹄,炖软一点,你吃起来方便。”温橙进门,被门上盛开下垂的三角梅刮过额发。

    他顺手把菜放到楼梯上,抬手挽起多余的藤蔓缠上门顶,又检查了一遍楼梯左侧的一排玉兰。

    “都长得挺好,”阿婆把菜拿走了,瘦小的身板依旧灵活,“对了,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小孩,他前天就搬来了,你一直在忙,都没能碰个面。”

    “后天吧,叫他过来吃饭。”温橙还站在楼梯下,推开铁门右侧的栅栏,给鸡喂了点米叶。

    他租的这房子,是一栋农村别墅。

    几百平米的屋子用转头砌了堵墙,从中隔开,分成两栋,可以同时租给两家,但楼顶的水塘还是通的。

    “阿婆,你说的那小孩,他一个人来住吗?”温橙挺奇怪的,这附近又没有学校。

    “是啊,他是我闺蜜她表妹的亲孙子,不听话,被赶出来了。”曾阿婆系上超市买内裤送的围腰,上面印着个肌肉型男,“好像是说,有什么病。”

    “病了?”温橙去厨房帮忙,顺了两块骨头给狗吃。

    “啊,到时候你给人看看吧,这么小个孩子,可怜了。”阿婆说。

    “行,”温橙也没多想,“吃完饭我上山瞧瞧我那些三七怎么样了,顺道给菜浇水,您歇着,别去折腾,这天热的。”

    ☆、no2

    应阎宇一口气冲出菜市场,跑到了公园边上。

    原本跑着还算凉快,这一停下,全身的毛孔都开了,一个劲儿地往外淌汗,被他攥在手里的二十块钱也湿了。

    又渣又粘。

    他倏地想起那股子卷烟味,有点恶心地把钱插进了路边花坛里。

    呜呜呜地手机震动声持续了好一会儿。

    应阎宇从口袋里掏出一看,六个未接电话,全是胡三打的。

    他左手一划,拨了一个过去,右手则搁到鼻子面前,挺嫌弃地嗅了下。

    不臭。

    还有点香?

    说不出是什么味儿,清香中带着点苦,夏天闻着挺舒服,身上都没那么热了。

    应阎宇像个智障一样,坐在公园板凳上,拢着右手使劲闻。

    晨练路过的大妈大爷见他有点怪,余光止不住地往右瞟。

    公园旁边有个精神病院,只关人,不治病那种。

    谁没救了,谁就进去。

    “喂,应哥?”电话那头终于接通了。

    应阎宇抹了把鼻子上的汗:“啊,说吧。”

    那边傻笑了两声:“就今儿个不是你生日吗,大家都到齐了,你来吗?”

    说完,双方都沉默了。

    胡三挺不好意思的,又笑了笑:“来吧,老朋友的一番心意。”

    神他妈心意。

    应阎宇感觉自己瞬间又出了一身汗,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刚才跑的。

    “行啊,到时候我吐了,你记得收场。”他说完就挂。

    胡三的一句“怎么会”都没机会出口。

    应阎宇瞥了眼花坛里的钱,抽出来抖了抖土,揣包里了。

    他起身拦了辆车,给司机报上地名,立马就换了来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

    “成年了?”司机问他。

    “成了,今天刚成的。”应阎宇说完就往车窗看,摆明了不想搭话。

    “现在的小娃娃玩得野。”司机乐呵一声,专心开车了。

    当应阎宇走到“紫荆花园”ktv楼下时,他开始烦躁了,有点想走。

    可胡三像是掐准了时间一样,又来了个电话,得知他到了,赶忙跑下来接人,跟他一起的,还有另外三个,都是初中同学。

    “应哥,生日快乐啊。”王朋拿了包中华出来,递给他。

    “不抽烟。”应阎宇说完隔了两秒,加了句:“谢谢。”

    “这样啊。”王朋讪讪把烟收了。

    一旁的狗子和水友都没吭声,挺局促的。

    胡三瞧着太尴尬了,搓搓鼻子把人往店里带:“先去包间里歇歇啊,唱两首歌。”

    应阎宇挺给面子地“恩”了声,跟在后面。

    今天这一出,不用想都知道是他爸安排的。

    除了胡三,其他都是八百年没联系过的朋友的了。

    一番心意啊

    包房里的光线昏暗,就一个彩灯挂在头顶,乌拉拉地转着圈,打在应阎宇脸上时,一片菜绿。

    “坐坐坐,喝酒吗?”胡三怕他紧张,没点啤酒,直接倒了杯白的就往他嘴边送。

    应阎宇挡了下,可想到之后要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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