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形师》分卷阅读82

    反应给浇熄了,那张美丽面孔上出现了一种非常受伤的表情。“你是说……我肮脏?”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你为了我向任何人妥协……”

    ——你恐怕如何也想象不出,殷之纯为了保护自己所爱的人会甘愿做出什么样的妥协与让步。

    “这是我唯一想到可以帮你的方法——”

    “你所谓的方法,包不包括一个晚上和二十个男人**?如果你的方法就是这样,我宁可坐上电椅!”

    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他,结果却让他以最卑贱的方式换回了自己的自由。

    这个男人无法解释是怎样的痛苦驱使着自己对恋人如此口不择言,事实上从进门的第一分钟、不,第一秒钟起,他就想把他抱进怀里,吻到他窒息为止。

    可是,单是一想到他为自己做出的牺牲、一想到他被那个道貌岸然的混蛋摁于身下的画面,迟傥觉得所有的理智都在崩溃,已经要疯了!

    对于自己,他愤怒、鄙视、甚至无比厌恶;对于自己的恋人,他心疼、自责、充满歉疚。

    不可置信自己听见了什么,殷之纯完全地愣了,直勾勾地盯着恋人紧蹙眉头的脸庞半晌,突然挑出一丝冷笑说,“不,不是二十个,是三十一个,包括那个打橄榄球的家伙——”

    迟傥一拳就砸在了墙壁上,骨节断裂似的巨大碰撞声听来格外骇人。

    “我不是哈佛医学院的高材生,我甚至没有念过中学!我十岁开始就频繁向各种各样的男人脱去裤子,你如果嫌我肮脏,现在就滚出去!”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有什么资格怪你……”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措词太过激烈,他走上前,想好好抱一抱自己的爱人,“可是妥协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那些比狼更贪婪的家伙们会得寸进尺,他们总能想出别的办法来控制你……”

    “是啊,除非我死了!”殷之纯嚷出一声,就重重推开了对方,摔上了卧室的门。“滚出去,我现在不想见你!”

    透过窗帘,他看见他的恋人走至了楼下,稍稍停了停脚步,接着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该死的……混蛋……”殷之纯将头后仰抵在墙头,咬着嘴唇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擦了擦又红又烫的眼眶,“** you!”

    走到一个确信自己恋人看不见自己的地方,他捂脸蹲在了地上。

    这个浑身是伤、刚才像头野兽那样搏击的男人发出了一种撕裂**的哭声。

    ※ ※ ※

    天空飘起了夜雾,警察局长把自己的一个忠诚下属叫来了家中。当然,这回不是让他去买什么朗姆酒口味的冰激凌。

    他替他倒水,这个从不曾有过的举动让胖警察尤西坐立不安。

    “上次那么粗鲁地对待你,我很内疚,也感到抱歉。”

    头儿的格外青睐让他受宠若惊,使劲揉了揉那个又大又圆的酒糟鼻子,“我无视警队规矩,罪有应得。”

    “我想让你升职,但我最近有个困扰,需要你帮我解决。”

    “什么困扰?”胖子立了个笔挺,扬起嗓门说,“我一定完成任务,不会让您失望!”

    尽管除了他俩就四周无人,可是警察局长还是作了个“小声”的手势,继而压低音量说,“我要你想办法杀死一个人,但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必须进行得神不知鬼不觉,不能用枪,最好给人的感觉是意外。”

    “是那个整形师,迟傥吗?”尤西当即自作主张地断定,既然已品尝过摇滚偶像的美味,这个男人便再没有办法容忍与别的男人一起分享他。

    “不,不是。”那张瘦削古板的面孔在月光下透出一丝阴鸷的气息,细细眯起的眼睛显得冰冷而残酷,“我要你杀了殷之纯。”

    第57章 浴火重生(1)

    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男人被摘掉了脸上的面罩,缚住双手的绳索。迟傥扫了眼前那个身形巨大的男人一眼,“你想叫我过来,可以用‘请’的。”

    他四下打量了一番环境,仓库看上去废弃很久了,天花板密密爬着一层蛛网,墙头隐约还有血迹。不远处停着那种医院里非常常见的移动病床,只是上面罩了一大块黑色绒布。两只黑色皮箱打开置于一旁,里面的手术用具一应俱全。

    这个仓库自从出了一件悬而未决的凶杀案后,就被警察查封了。

    “你还没有完全脱罪,整形师先生。对于那只可怜小鸟的死亡,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那天我见的女人不是尹云,是宓娜,她有意给每天准时开车经过的清扫员一个假象。”稍一停顿,男人说,“程子华的绑架案似也与她有关,我敢说,这个女人对之纯别有用心。”

    “啊哈,”美国佬抽出一根雪茄,放在鼻子下贪婪地嗅了起来,“我一直觉得这美丽神秘的小娼妇浑身上下透着股劲儿,让人不寒而栗的劲儿。”

    “你把我绑架到这里来,就为了问这个?”

    “不不不,这次找你,和你的小情人没有关系——事实上,和我的小情人有关。原本上次‘请’你在拳击俱乐部相见,可由于市长先生突然到访,我没法跟你说出我的小小请求。”霍伯特走向了那张罩着黑布的移动病床,“对于这位可爱迷人的‘小姐’我已经表现出了足够的耐心,但是‘她’居然试图离开我,并对我说,‘她’爱上了别人,而那个人希望他是一个男人。”男人将未燃的雪茄叼入嘴中,捻了捻手指,眨了眨他的鳟鱼眼睛,笑了,“我可以拥有数不胜数的像他这样的高大耐操的婊子,我本来想成人之美,只要让他告诉我他爱上的那个男人是谁,可他竟然紧咬齿冠,如何也不肯开口。这让我感到了侮辱……”

    说到这里,男人揭开了移动病床上的那块黑布——

    一个被捆缚着的、全身**的男人。

    这个男人原本是个女人,迟傥自然见过。

    万菲。

    “我的心肝宝贝儿最近表现出的乖巧顺服让我感到很满意,可我始终觉得,迟医生,我们之间需要一纸更强有力的合约——你今天完成这个手术就是最强有力的证明,证明我们超越了合作伙伴的关系,而是彼此相亲相爱的家人!”

    这样的措词与口吻让迟傥感到恶心,然而出于医生的本能,他走上前检查了病床上的男人,摘掉了封住他嘴的胶布。

    在他身后的霍伯特继续说着,“我讨厌不忠诚和不尊重,所以我决定让这位可爱的‘小姐’尝些苦头。”肥胖面孔露出一丝冷笑,“他的变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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