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形师》分卷阅读35

    头寻找之时恰见一簇黑影一闪而过,宛如在夜里辗转盘旋的大鸟,扑棱棱地飞了走。本已打算驱车离开,却被异声吸引了目光。走远自己的路虎几步,又大起声音,问了一遍。“有谁在那里吗?”

    他觉得那堆草丛里有人正看着自己。

    没有人回答,只有风吹过枯枝秃桠,如泣如诉,仿似哀恸的鬼魅。

    殷之纯蜷起身体侧躺于汽车后座,似乎已经睡着了。迟傥走了回来,俯下无比温柔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勾起一个淡笑,便上了车。

    轮胎与地面摩擦生响,沙砾蒙蒙四起,黑夜里漂泊不散。

    程子华看见了。

    看见那个英俊男人站在了他的身侧,而他扭过身体,任由对方捧起了自己的脸。

    他的脸庞如此精致迷人,被完整掌于手心。

    然后那个英俊男人埋头而下,长久地亲吻起他的嘴唇。

    奇怪的是,自我阉割的男人仍然为这个场景唤起的**所灼。将手伸往烧得滚烫的下体,想象着正亲吻着殷之纯的男人是自己,失去了**的地方甚至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体验——灵魂出窍般的快乐和撕心裂肺的痛苦交替而生。面容畸形的男人戴着皮质面具,像兽类一样匍匐躲藏于高至成年男子腰际的蒿草丛中,心底不断发出痛苦狂吼。

    难以言喻的嫉妒与憎恨一口口啃食尽了他的心智:埋葬了警察夏左泉的这个地方是男人的禁区与圣地,他从不允许别人涉足,更不可能在沉睡的爱人面前与另一个男人亲吻。

    他想起卢克对自己说,我给了你所有殷之纯出入场所的通行证,你为什么迟迟不对他动手?

    回到暗不透光的住所,他打了个电话给郝透,向这个唯一的在自己沦为笑柄时给予帮助的朋友倾诉失意与痛苦,然后失声痛哭。

    人生被磨蹭毁损,信仰被污迹污染。

    男孩正要与自己的恋人品尝**的欢愉,却在接到旧友电话的第一时间披衣下床——惹得**高昂的谢罗彬很是不满。

    那个善良的单眼皮男孩一直对他进行柔声安慰,“没有不能治愈的疾病,就像我,遇见谢罗彬以后也渐渐告别了顺手牵羊的习惯。”

    雪上添霜。

    程子华以一个充斥哀伤与绝望的声音对郝透说,没有用。除非毁了他,否则我的痛苦将永远得不到治愈。

    “子华,不要做傻事!千万不——”

    电话“嚓”地断了。

    昏暗如暗房的房间,四壁贴满那个美丽男人的照片。除了早期的那些摄影作品,剩下的全是近日的偷拍。有他在拳击俱乐部里洗澡换衣的样子,也有他俯身出杆,显现出诱人而紧绷的臀部曲线。那具身体美得超越一切,无论穿衣与否,都叫人甘愿饮鸩止渴,在所不惜。

    凌晨两点。他知道那两个男人一定还在交合,那个像阿波罗神一样健美俊朗的整形师,还有他美丽无瑕的爱人。就像当年的自己一样——仿似新婚蜜月,与殷之纯初涉**之后,他们总是没日没夜的交合,怎么也离不了床。

    程子华拿出了卢克留下的那只金属**,绑在了自己下身。从衣柜里抱出一只橡胶人偶。将它的两腿分开挂于自己肩头,接着恶狠狠探入它的后穴,疯狂地冲刺起来。

    “之纯……我的之纯……”

    满屋都低低回荡着来自地狱般的痛苦呻吟与绝望啜泣。

    无比惨烈的交合,造型尖锐而夸张的金属**很快破穿了橡胶人的下腹,可以想象如果在他身下的是个真人,此刻定然是肠血流出一地。

    一点快乐也没有。

    这个量化生产、面孔呆板的橡胶人实在太丑了,如何能与他的爱人相较。

    程子华站起身,拧下了那个橡胶人的头颅。

    将它扔进了储藏室。

    不算小的空间里,横七竖八地躺倒了几十个缺头断腿的橡胶人偶。

    ※ ※ ※

    作为医生,屋子再脏再乱也一定备有医用酒精。

    小心翼翼、动作无比轻柔地替坐于眼前的男人处理伤口,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祈祷,这样一张脸万不该留下丝毫裂痕。两张脸靠得很近,迟傥稍一抬眼,就能看见殷之纯挺直的鼻梁与淡褐色眼睛,睫毛长得不可思议。

    夜色够浓了,顶灯泻出丝丝鹅黄光线。这个夜晚莫名地安静,静得只能听见自己钝重的心跳。

    而那个叛逆不羁的摇滚偶像难得的安分,始终低垂眼眸,一声不吭。

    他把他的头颅轻轻掌在手心,感受肌肤的冰凉和血液的灼热。

    “会留疤吗?”殷之纯突然开口。

    “应该不会。”答上一句,稍稍一想后,随即笑了。

    “你笑什么?”

    “你很在意自己的外貌嘛。”男人右眼眉骨处的伤疤赫然醒目,又笑,“没有伤疤,哪里还算男人。”

    “我不想在意,可是我也不想无家可归。”抬起眼眸注视对方片刻,“如果哪天我无家可归,你会不会收留我?”

    “怎么可能?!你是殷之纯。”

    “这很难说,”口吻很淡地说,“那个叫殷之纯的家伙曾经无家可归很多年。”

    “我已重操旧业,虽说整形师比不上一个当红的摇滚偶像,怎么说收入也算不菲。”舒展俊朗眉宇,男人的性感嘴唇泛出一个调侃的笑容,“只要那家伙不过分挑食,应该不难养活。”

    “可是,你也知道他很疯。没准会突然拆墙揭瓦,大搞破坏。”

    “那就记得给我留一张床,我不喜欢睡地板。”

    “也有可能会纵火。”

    “这地方简直可以算作‘家徒四壁’,”迟傥爽朗大笑,“付之一炬也不值得可惜。”

    直愣愣地盯着对方那双暖如篝火的眼眸好一会儿,突然往后退去一步,目光一刹变得警惕而冷漠,口气生硬蛮横地问,“你是赌棍?”

    “偶尔会去碰碰运气,谈不上。”

    “瘾君子?”

    “怎么可能。”

    “你杀人越货,不得不逃往国外,急需一大笔钱。”

    “你……到底在说什么?”翻了个白眼,实在没法理解这人的思维。

    “既然你不喜欢男人,那就一定是对他另有所图。”美丽面孔也无多余表情,反是一本正经地说,“除了摇滚歌星腰缠万贯,我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换来的是迟傥张口结舌好半晌。

    “真是……拿你没辙……”摇头一番苦笑,忽而一个强硬用力将殷之纯推在了床上。背脊重重落地,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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