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形师》分卷阅读24

    于那个未曾谋面的整形师,迟傥。

    “你要让他接受你的奴役,甘愿被你驯服。”卢克用充满煽动性的语言鼓励程子华去绑架殷之纯,去强暴殷之纯、去用凌辱**的方式占有他、折磨他、俘获他。

    “不可能了……”男人痛苦地低吼着、呻吟着。他的男性尊严丧失殆尽,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去打动他的爱人了。

    “动手去掠夺、去征服吧!那将比接受馈赠更有乐趣。”卢克蹲下身子,将一只可以戴于下体的假**放在男人面前——非常夸张的尺寸与造型,不是制作于柔软的橡胶,而是坚硬又尖锐的金属。

    可以用之施刑,甚至,谋杀。

    走出程子华那个奇臭无比的房间,卢克走向街边的共用电话亭,打了一个电话。

    “他的疯狂只是假象,其实他比任何人更为理智清醒,别说海洛因,连摇头丸也拒不沾染。”男人咬了咬嘴唇,“除了杀了他,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毁了他。”只要殷之纯在云端,卢克就沉沦地底,永无出头之日。因而他对他的憎恨来得非常简单。他毫不掩饰自己的纯粹的嫉妒,声音听来尖锐又刺耳,“他敏感、傲慢、自以为是;他冷血、残忍、目空一切;他早已触怒神明!”

    “你错了,神即使不爱世人,也会爱这个男人。”女人笑了,“尽管如此,他依然远比你想象的容易打击和摧毁,只要你大起胆子,放手尝试。”

    “可即便是你,也没有办法让他沉沦毒品,彻底疯狂,不是吗?”

    “因为他身边有个碍手碍脚的天使。”女人褪去身上那件从未在人前穿过的白色连衣裙,赤身露体地站在镜子前为自己素颜的脸孔画起了妆,抹上那种浓艳似血的红色唇膏,“不过我有预感,很快那个天使就要被他动手撵走了。”

    “宓娜,我可不可以问你:你为什么那么憎恨之纯,他对你难道不好吗?”卢克谄媚而暧昧地笑出一声,“我想之纯做梦也不会想到,他奉为‘缪斯女神’的女人心心念念只想扼断他的咽喉。”

    宓娜一言不发,随手摁断了电话。

    拥有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身与非常硕大而迷人的**,女人站在镜子前对着自己的**左顾右看,手指探向双腿间的茂密丛林,无比爱怜地自我抚摸与安慰。**后她点燃一根烟,继续光裸着身体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最后停驻于扑满一整面墙的一张照片前,用烟蒂在照片中那张无暇美丽的男人面孔上点出一个丑陋的烫疤。

    一只眼睛蕴藏妩媚的笑容,另一只泛滥潋滟的泪光。

    “au revoir, ma belle(再见,我的美人)”她说。

    第17章 当你老了(1)

    当你老了,头白了,睡意昏沉,

    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

    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

    午后,乡间的金醇阳光像离树的苹果,锻酿出酒的流态洒向遥远的地平线。郝透坐在花园里摇晃的架椅上面,翻开一本厚重的国外诗歌选,念得声情并茂。

    每当这个时候,他的恋人谢罗彬都会由衷庆幸:这个二十四岁的男人依然葆有十四岁男孩的纯真。

    “罗彬!小透!快替我看看,是不是多了一根白发!”

    说话的女人是郝透的母亲苏朵朵。苏朵朵身材娇小,眼睛溜圆,看上去很年轻,事实上她的确很年轻。不时沾沾自得地告诸天下,“我生下郝透的时候才十四岁,直到今天别人依然以为我是他的姐姐。”

    郝透家境殷实,父母俱在,什么也不缺少,嗜好“偷窃”的心理隐疾似乎来得毫无道理。不过他最近有些烦恼是真的:因为他的父母正在闹离婚。

    理由很简单——郝透的父亲年逾七十,见不得年轻貌美的妻子成日里和围绕周遭的男性打情骂俏。想做个拉皮手术借以挽回日渐失去的青春。可对于这么个风险不甚大的手术,手握财政大权的苏朵朵坚决不肯点头同意。早已妒火中烧的郝老先生一怒之下离家出走,住进了汽车旅馆。

    “他再与我怄气,我就将他那些宝贝古董桌椅统统当柴劈了!”向来雷厉风行的苏朵朵言出必践,虽然没有任意妄为到就这么为家里的壁炉添置柴火,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找来一个古董收购商。

    当那个古董商敲开郝透家的大门时,男孩整个儿都愣住了。

    门口站着一个身材高挑、一头金发的美人。

    ※ ※ ※

    万菲自称是谢罗彬的表妹,一惊一乍连呼“巧合”,而且恭维话说个不断,瞬间博得了苏朵朵的好感。他甚至以“仅仅一日没法对屋子里的古董进行估价”唯有提出了要和对方同住一屋。

    “作为这间屋子里仅有的两位女性,我们应该同床而眠。”

    苏朵朵欣然应允,亲昵挽上“女人”的胳膊,俨然视对方为“闺蜜”。

    在郝透来得及出声阻止前。

    趁苏朵朵与“半子”谢罗彬一同准备晚餐,万菲赖身于郝透的房间,自说自话地翻看起了男孩摆置床头的相册,“宝贝儿,你小时候可太可爱了!”郝透的父母都是双眼皮,唯独他是例外。欣赏着男孩童年照的万菲,总觉得这个男孩与自己的父母不太像——唔,大概是因为隐性遗传。

    为家庭问题困扰的男孩心不在焉地附和着,忽然听见对方极为兴奋地大嚷出声,“哇,这个男人我喜欢!”他高举手中的相册,指着一页照片,如同经历**般面色潮红浑身轻颤,快乐得难以自抑,“你们都是不可多得的人间尤物,但毫无疑问,只有他是上帝的宠儿!”

    一个四人偶像团体的合影。

    即便没有看见万菲手指何处,他也清楚知道对方口中的“上帝宠儿”是谁。一阵关节离断般的强烈痛苦席卷全身,悲伤与愤怒一样不可遏止,一把夺回相册说,“想也别想!”

    “我来猜一下,”万菲眨了眨眼睛,贴向郝透耳侧,勾出了暧昧一笑,“你爱过并且依然爱着这个男人。”

    没有说话。

    “我劝你收敛自己的情绪,彻底忘记你那半路夭折的爱情。”瞥看一眼门外的谢罗彬——他正在向苏朵朵讨教她的独门菜谱,烟灰色眼眸微微眯起而满含笑意,显得英俊面庞无比温柔。“罗彬是个彻头彻尾的完美主义者,挑剔至极,他绝不会退而求其次——尽管你有一双他喜欢的单眼皮眼睛。”

    “……我没有……我已经忘了……”再多的狡辩也徒劳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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