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大声,底气十足,对十日之后的形势是胜券在握。
相文慕笑了笑,加快脚步和小玄离去。
他还要去崇奚郡见一个人——
韩默起。
☆、不忘初心(下)
崇奚郡城里,因临门的战火而人烟稀少,荒凉不堪。街上行人寥寥,偶有几家尚在营业的铺子更是门庭冷落,老板伙计们愁眉苦脸的或坐或站,盼来了星星月亮就是盼不来一个客人。
街尾巷口的一家茶楼里,几名年迈的要靠手杖才能走路的老人围着一个说书先生,津津有味的听着雍王手下某位将领神乎其神的战绩。
一个高个儿青年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板着的脸叫一旁的小二瞅着心惊胆跳的。
除了些老人病残的,城里大多数人都往东避战乱去了,眼前这青年看着挺像是守城的将士,可此时此刻他应该待在城门上严阵以待才是,哪里会有闲工夫到茶楼里听一个说书的胡吹乱诌。
而且他的身上隐隐的有股血腥气,不像是那些杀猪宰羊的屠户们有的,而像是……
小二一个激灵,只觉得浑身发冷。
没容他多想,一个木牌递到他眼前,是那个摆臭脸的高个青年拿出来的。
小二瞪直了眼睛,前天有个年轻男人,嬉皮笑脸的来和掌柜的说要包下整个茶楼的二楼雅座。瞧他一副不正经的模样还以为是来闹事寻乐子的,直到他丢过来一袋银锭子,掌柜的验过真伪,才刚相信他们在这惨淡的时日里,要大赚一笔了。
这一包座就包了整整三天,眼看着过去一半了还没个人影,小二原本还想着是不是哪位有钱人瞧战乱搞得民不聊生,低调的到处散财。
没想到就来个有杀气的。
“客官,请随我来。”小二只想赶紧的把这位杀气腾腾的给请上去,然后甩手不管了。
他一介平头百姓,这时候能带在这里已经是奇迹,别再折腾些有的没的了。
高个儿青年跟在小二身后,眼角余光扫向四周,他一直没有放低警觉性,虽有承诺在先,但孤身深入敌营不得不处处小心。
说起来也奇怪,他怎么就随随便便的答应了对方的邀请,混在一堆难民中进了经过严格的盘查,进了“思念”多日的崇奚郡大门。
站在雅座门口,看着空荡荡的椅子,高个儿青年皱起眉头,他依约踩着时候到了,可对方真是个不守时的。
“日子不好过,店里只剩下一点儿龙井,对不住了。”小二说着,将上楼时顺手拿在身后的茶壶搁在桌上就一溜烟的跑了。
高个儿青年哪里知道店小二的心思,当下就觉得其中蹊跷的很。先在门口环顾一圈,待确定楼上只有他一人之后,才步入雅座里,透过打开一条缝的窗子往外瞅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端倪,只得坐到椅子上,保险起见茶也不敢喝,就干等着。
日头渐渐偏西,高个儿青年有些等不住了,尽管军营里安排妥当,也没有觉察到丝毫的危险,但是久坐在这里,总叫人有些烦躁。
眼看着缭绕的茶气消散不见,高个儿青年一拍桌子,茶具被震的同时一跳,他有种被戏耍了的恼怒,起身就准备走,心里想着若以后见到那人非撕碎了不可。
忽地,“吱呀”一声房门响,有脚步声从楼下传来。
高个儿青年屏息凝听,来人步伐虚浮,不是有武功之人。
他整个心都揪起来了,说他不紧张是假,哪个武将会不在意战场上让他寸步不是前的幕后之人。
这几个月,他率领雍王兵马一路向东,所向披靡,可是到了崇奚郡却止步不前。
崇奚地理特殊,三面环山一面有水,受地利之益,易守难攻,可也不是没遇到过这种的,多耗两天就能攻下了,但对方行军兵法与从前截然不同,几次交战下来,对方如同狡猾的蛇,灵活来去,将他们的军队戏弄的团团转,而更奇怪的是有次明明可趁胜追击,但对方却退踞回城中,就这么放了他们一马。
此等举动无疑更让他恼火——这不是明摆着表示能将他们玩弄于鼓掌之间么?!
而他越发好奇这位幕后操纵的人是谁,所以才应约前来,只为一睹真容。
脚步渐渐近了,高个儿青年紧盯着垂下的珠帘,看着一个人影出现在前面的拐角处,珠帘很密,他看的不大真切。
哼,老子才不会紧张呢。高个儿青年暗中哼哼,捏紧了拳头。
人影近了,先了一段扇柄伸入珠帘中,接着轻轻一挑,珠子撞击在一起发出细小的声响。
搅的高个儿青年越发心神不宁。
待看清来人面貌,高个儿青年脑海中轰然一响,呆住了。
来人折扇轻摇,不紧不慢的说道:“好久不见,韩默起。”
韩默起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他哪里能想到当初的山贼居然是敌军幕后之人。
一定是……弄错了吧。
“你走错了吧?”韩默起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句话,压住了心中莫名的……喜悦?
一定是太想抓住这名贼匪了!他如此安慰自己。
相文慕在他对面坐下,拿起温热的茶水喝了一口,又慢条斯理的吃了口点心,这段期间完全当韩默起不存在似的。
茶喝了,点心也吃了,相文慕从袖子里摸出一只锦囊搁在前面的桌子上,望着韩默起,指着那东西说道:“你打开来看看吧。”
韩默起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锦囊中说不定藏着什么毒粉之类的,杀人于措手不及之间。所以,他打开的时候屏息且十分小心。
当里面的东西展现在眼前,韩默起才知道他的想法完全错了。
那是一块显得十分陈旧的铠甲残片,当中凹进去一点,似是有人拿尖利之物想要将其钻破,旁边是刻下的四四方方两枚小章。
“这是……”韩默起不明所以。
相文慕答道:“你祖父所留之物,乃由当今圣上保存至今。”
韩默起瞠目结舌。
相文慕看着韩默起充满疑惑的目光,说道:“二十年前边关之战,圣上御驾亲征,不想半路遇叛徒出卖,遭遇埋伏,危难之际,是当时的大将军韩远道及时护驾,替圣上挡下一箭,才使得端国能平安至今。”
仿佛看不见韩默起瞬间煞白的脸,相文慕继续说下去,“战后,圣上感激韩大将军救命之恩,亲自妥善收藏起这块见证君臣之谊的盔甲残片,并许诺要奖赏韩氏一族,让福泽延绵其子孙万代。但是,韩大将军拒绝了,他说……”他陡然拔高了声音,“圣上之英明,便可保佑我韩氏子孙平安万世。”
冷冷的面孔上露出讥嘲,相文慕好整以暇的等待着韩默起的反应。
韩默起仔细端详着那两枚刻印的章,右边那个他很快就认出来——是韩远道的私章,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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