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常规操作,名人效应和手头这点钱根本比不了,我不信罗家这么小气,估计原本就没打算好好合作,这是个坑。”王野分析的头头是道,秦歌同样赞成,只不过面上还是说:“走一步看一步呗,我也是担心,跟过来一趟。”
三人谈话间,车子稳稳停在华盖门口,于浩林把身子往后一仰:“这件事儿我找郝哥商量过了,应该没事儿,就算有什么也无所谓,大不了我把话再跟启仙尔说明白,原本也是正常工作,下车吧。”
原本大学的时候,于浩林还是学生会主席,工作能力和成绩都不错,在学校也混得开,接受了仙儿仅仅半年,就是再毕业那年,毫无征兆,就分了。秦歌看于浩林的后背,没挺直。
王野跟着秦歌去了办公室,郝虔诚已经到了。
“对住不。”郝虔诚双手合十,“秦经理,鉴于我傻老妹的行为,我昨天已经进行了严厉、深刻的教训,而且恢复你的姓氏,”一开始郝虔诚还嬉皮笑脸,等王野走进的时候,倒规规矩矩站得笔直,“王董,是男人。”
王野被郝虔诚的正经吓着了:“没事儿,你妹原本就不是我口味,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
秦歌拿眼瞄在王野脸上,没想到王董以前的风流外债也不少,自己昨天去的对不对啊?正想着,肩膀被王野搂住,“看见没,我喜欢这样儿的,以前是,现在也是。”
“谢王董抬爱。”秦歌应景说了一句。
郝虔诚倒可惜起这对来了,以前多好啊。
“郝董,关于旗乐撤广告的事儿你知道么?”
“范哥提前打过招呼,说是对方要钱太多,咱现在缺钱都缺疯了,就没接。”
王野问:“缺钱吗?”
“缺。”郝虔诚虽然不管财务,但是也会自己时不时去逛两圈,“你的钱除了做项目和平时流水运营,真的不剩什么,赚钱至少等到这一轮经营结束。”又补充,“所以严格意义上,缺得要死。”
秦歌也理解,就说:“那浩林谈判的时候,我跟着过去。”
王野也说:“我也去。”
郝虔诚:“随你们变,不过这次旗乐出的人是名副其实的臭名声,说话难听的很,你们注意一下,毕竟客户嘛,能担待就担待一点。”
打完预防针,郝虔诚埋头做程序,期间掐了好几个电话。
秦歌看到上面后三个字。
事儿丽。
——
对方约定见面的时间很快。
“董飞?”
秦歌拿着资料皱眉头,“这个人我怕主席一个人还真搞不定。”
王野因为才回国,不大了解,就问:“他怎么了?”瞟见照片,王野“卧槽”一声,“这人鲶鱼成精吧?”性感的两撇小胡子,勾勒**的下颚线,鱼精本精。
“关键不是长得什么样,而是这个人在他们圈子里混得很,说话狠,要求高,不给人面。”秦歌把资料合上,“我还是觉得有问题。”
“你说旗乐在安排人上?”
“不是,董飞其实已经挂闲职,早就不怎么问公司合同的事儿,而且他原本也不是启仙尔专门的法务人,章江为什么会跟他一块儿来。”
“管他呢,到时候见招拆招呗,就是个合同,还能给你压出内伤来啊?”
但是王野一语成谶,这内伤,还真出来了。
三个人提前到了酒店,旗乐还没来人,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但是提前半个小时,是礼貌。
等酒店人员来问菜,王野说:“再等等。”
一等又是半个小时。
“哈哈哈模样好不够浪还不是个傻逼嘛!”
外面一口痰嗓在哈哈大笑。
秦歌琢磨,别说,声音和脸还真是绝配。
等来人进来坐下,桌子就围了六个人。
对面的人秦歌就认识两个,启仙尔的大经纪章江,和法务代表董飞,另外一个斯斯文文从头到尾不怎么说话,不过应该是剧组人员,秦歌猜估计是个生活制片。
“这次合作还是头一次,可能会比较麻烦,所以我们提出一套方案,请您看一下。”于浩林把合同递过去,董飞直接也掏出一个文件压在于浩林的手上,下面那份自然也没接。
意思是,不用看,用我这份。
口气忒大。
于浩林忍着接过对方的拟方案,看了两页就皱眉头。
“既然合同里规定我们为基本上全部剧组提供服务,但是”
董飞直接打断:“秦经理是吧?”
秦歌接过话:“我是,久闻董先生在法律界的鼎鼎大名,晚辈学习了。”
“哈哈哈哈哈哈谁不知道秦经理入行两年就成了罗董事的心头肉,不磕不碰得怎么送到我董某人眼前儿了,见了才知道,果然模样儿好。”
这句话拼成一句,就是,怪不得爬得这么快,靠脸。
话难听,但是秦歌还得接:“也是,模样不好的,怎么也得混到个暮烛残年,才能用能力说话,我也就是讨了个便宜,吃了几年风光饭,才知自己能力不足啊。”
看董飞要变脸,章江笑笑:“青年才俊和名士资深都是业界的不可多得的人才啊,于经理,您说说具体哪里还有待商榷?”
“费用不成,这样的话根本没办法运营。”
董飞盯着秦歌鼻子喘粗气:“这笔钱不够?之前合作过的酒店还真没有人谈过这个,哦,也是,我忘了,你们公司不是正在找补丁来着?姓王吧?”
妈的王野屁股就快坐不住了“姓王就姓王,妈的还加个吧是几个意思?!”要不是秦歌拿手使劲儿按在大腿上,王野现在就能揪着这条鲶鱼的胡子把他按在鱼汤里吃蒜。
这个时候,旁边一直不说话的人拿肩膀轻轻碰了董飞一下,但是董飞明显想占领高地,自己一层大油皮根本感觉到对方瘦弱的肩膀上传递来的闭嘴信息。
“我也打听过,就一个投资公司的小毛孩儿,这样的投资人你们也敢放心拿钱?指不定这钱回头就让他来回去搞女人了哈哈哈哈哈哈”董飞这辈子都是狂过来的,自己确实有本事,多难办的官司都搞的定,他哥在旗乐是坐着拿钱的主,“不过搞搞秦经理这样的也戳戳有余,哈哈哈”
“我去你大爷的!”王野甩了一个酒瓶子就过去,磕在董飞的桌子边上,炸了对方一裤子。王野不是没见过谈合同喝酒撒泼的,还真没见过满嘴喷粪还砸吧嘴的,接着两步绕过桌子,一脚把董飞手里还抓这的椅子蹬飞。
王野又高又壮,力气大,椅子在空中就解体了。
“死鲶鱼,你骂我我忍了,你他妈敢再说秦歌一个字,我计数干死你!”
“我操,你他妈找死!”董飞晃荡两步站起来,瞪着牛眼,旁边两个人拽着也不好使,这会脾气也上来了,“你小子有种,你是个什么东西,轮得到你他妈傻逼多嘴,秦歌还就是个小白脸,还体面人,我日,他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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