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正月问得小心翼翼。
卢汉天心里烦,嘴上还是温柔:“姓于的花得不行,怕你受欺负。”
正月突然扭头看卢汉天的侧脸,声音低低的,说:“谢谢你啊。”
——
“留下来干嘛?”王野看秦歌目送老驴和正月离开,有点莫名其妙,“我不剪头了,再剃就秃了。”
秦歌回头:“不是你。”
“你就更不行了,你你这样,就挺好看的。”王野挠着头,颇为尴尬。
“谁说我要剃头,进去。”秦歌指着文身店的门帘,“之前答应过你的,我早上洗的澡。”
王野反应过来,被秦歌拉着往里走。
刚才刺激的画面又从脑子里翻上来,王野赶紧把秦歌抓住:“你等会儿。”
“嗯?”
“先敲敲门。”
“没有门啊。”
“那就先喊两声,等会儿,我过去看看车挺稳了吗。”王野摸过去大喊,“师傅,上班了吗?”
“进来。”对面稳稳一声。
两个人才进去。
秦歌发现里面多了一个人。
“你们俩个小孩儿来干嘛?”床上躺着那个人发了话,口气轻佻得很。
王野对那个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社会人。
刚才太过刺激没看清楚,这人左胳膊上有一圈花臂,花里花哨的,而且张嘴里头有个明晃晃的舌钉。
不怎么像好人。
“宝贝儿,这就是你接的活儿啊,都这么幼稚吗?”
“郝虔城,你给我出去。”
“顾显,你没良心啊,打桩机用完就扔啊?”
王野脸上又红了红,之后和秦歌同时把注意力放在“郝虔诚”三个字上。
郝美丽他哥?!
而且和叫顾显的文身师有一腿。
王野有点儿懵,他不是有老婆吗?
“你们来干什么。”顾显把口号摘了,脖子上的红印子还很新鲜。
“我要文身。”秦歌说。
“过来。”顾显招招手,“样式和他是一眼的吗?”
“是。”
“想文在什么地方。”
“左胸口。”
郝虔诚坐在床上眼往王野身上瞟,又说:“我没猜错,是你名儿吧?”
王野自己也说不清,秦歌确实提过,但他一直以为是开玩笑。
“是他。”秦歌已经开始解扣子。
“王野。”秦歌补充。
“等会儿,你叫啥?”郝虔诚听到这个名字有点上头,“冒昧问一句,是我那傻老妹谈过两天的王野吗?”
“就是我。”王野不避讳。
郝虔诚赶紧站起来,客客气气给王野和秦歌鞠了一躬:“昨天去学校晚了,没见着你俩,这不听说晚上你同学过生日,还特地准备请到我地儿给赔不是,这就见着了。”
郝虔诚把床让出来:“晚上玩得开心点儿,家里傻妹我收拾了,到时候特地让她给你们道歉。”
王野看他哥都做到这份儿上了,自然也不计较:“没事儿,翻篇了。”
“你叫秦歌是吧。”郝虔诚嘴角又挂上油腻的笑,“抢我老妹的男朋友”正说着话呢,忽然郝虔诚把脸凑近,下一句还没出口,王野提着后领子就给拽远了,还有点生气,“你这人怎么回事,刚道完歉,翻脸就不认人了?!”
郝虔诚反手握住王野手腕,两个人较劲:“你这小孩儿脾气也太急了。”
“听人把话说完。”
王野撒手。
“我说他长这模样,我老妹这波输得不亏。”
顾显拿话收拾郝虔诚:“你得了。”
顾显带上手套,把秦歌扶到床上。
被光照着,秦歌身上白的发光。
“具体在点上面还是下面。”顾显在秦歌左胸比划。
王野一双眼快转飞了,最后还是盯在灯光中央的耸立地带。
真好看,粉的。
“你说呢?”秦歌问王野。
“???”王野想了想,“上面。”
秦歌又问:“为什么?”
“不都说,心上人,心上人,我肯定得在上面啊。”
顾显嘴角难得笑了笑,被郝承虔看在眼里。
“行,其他就按原来套了。”顾显说完,就要拿药水消毒,郝虔诚拉住,“你先跟我出来一会儿。”
“等会儿,工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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