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香水》分卷阅读27

    谈知猛地把酒泼到他脸上。

    窦慵舔了舔挂在嘴上的液体,低低的笑了起来,“换个人敢这么对我,今天不可能站着走出去。”

    “呵。”谈知看他,“你想怎么样?打一架?”

    “不不不。”窦慵说:“我要一个男朋友名额。”

    “神经。”

    谈知站起来就想走,却忘了自己头还晕着,一阵头重脚轻,跌进一个怀抱中。

    “谈知怎么了?”陈喜然的声音。

    “喝多了。”窦慵说:“我送他回家。”

    “你知道他家在哪?”这是张远飞的。

    “知道。”窦慵说着强行把人扶走。

    谈知低声道:“你知道个屁。”

    “你告诉我,我就知道了。”窦慵说:“老师没推开我,也是怕闹得不好看吧。”

    是啊,谈知心想,你他妈箍着我手腕的手跟铁钳一样,我一挣还不撕起来。

    “我不对老师做什么。”窦慵的声音听上去带着几分哄,“就是挺久没和老师相处了,有点想。”

    谈知醉的晕晕乎乎,一点力气没有,几乎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了窦慵身上。

    “难受,不想说话。”谈知说:“我累,想睡觉,你别折腾我。”

    窦慵笑了笑,似乎被那句“折腾”取悦了,“不折腾,回去洗个澡再睡吗?”

    谈知扬起手,摸到窦慵的头,手指插进他发间抓,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动作有多古怪,像是刻意发脾气似的,“你很烦,你闭嘴。”

    窦慵不再说话,低头让他抓。

    有橘子的气味就会觉得特别安心,特别舒服。谈知被塞进车里,空调打开,没那么热了,他舒了一口气,躺在那闭着眼。

    “老师。”

    “嗯。”谈知应了声,“说。”

    “我们慢慢来。”

    谈知没回应,睡着了。

    第 17 章

    谈知没想到自己这一睡,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半夜了。

    他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自报家门,被窦慵送回去的。

    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睡衣,好像还被洗个澡……

    他动了动,脸色蓦地变了。

    谁把他手绑起来了!

    两只手背到后面,被绳子还是什么玩意捆住了。

    他站起来穿鞋,差点把握不好平衡摔倒。

    卧室的门被打开,窦慵端着一杯水进来,看到他吓一跳。

    这阵仗太容易让人误会,绕是谈知再好的修养也忍不住发飙,冷着脸问他:“你干什么了?你对我做什么了!”

    窦慵走过来把杯子放下,盯着他脖子看了一会儿。

    谈知被这么一看更毛了,顿时就觉得脖子又疼又痒,他往后躲了躲,直接跌坐在床上。

    窦慵拿过床头的镜子对准他,“你过敏了,怕你抓,我什么都没干。”

    脖子上密密麻麻一片小红疹,看着有点吓人,谈知一愣。

    “我涂了软膏,你醒了就再吃一片药吧。”窦慵说:“水有点热,再等等。”

    谈知看了眼床头的钟表,凌晨三点半。

    “你没睡?”

    窦慵抬手挠了挠眉心,“没有。”

    “为什么?”谈知坐了下来,窦慵面色有些疲惫,应该是一直在照顾自己,虽然是误会,但自己到底是凶他了,实属不该,想到这谈知有点过意不去。

    窦慵笑了下,端起杯子,“我给你兑点温水去,吃了睡觉。”

    “我喝酒之后不老实?”谈知看他不说,自己猜测,“吐你身上了没?”

    “没有,挺老实。”

    窦慵神色微妙,是挺老实,他没见过谈知这样的醉法,喝多了不哭不笑不打不骂不撒泼不胡闹,可真是独创了一手绝佳的“谈式醉法”——看着你。

    不让你换鞋,不让你洗脸,更不让你走。

    你必须要时时刻刻盯着他,或者抓着他手,胳膊,哪儿都行,要么眼神接触,要么肢体接触,总得占一样,不让他就用一种非常不满甚至仇恨的眼光去凌迟你,好像你欠了他几吊钱一样,活脱脱一副冤家债主脸。

    要不是谈知长得好看,做这幅表情给他看他真怕自己控制不住甩过去几巴掌。

    果然人要靠时间去了解,不然哪能看到一向冷静严谨的谈老师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

    当时饭桌上也没感觉谈知喝多了啊。

    他没办法,只能哄着给人脱了衣服简单冲了澡,把人半拖半抱的弄上床,然后在一边看着。好不容易消停了谈知又开始乱动乱抓,他这才发现饭桌上不知吃什么了导致的过敏,赶紧握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不知道过去多久,一阵尿意袭来,自己也喝了不少要上厕所,他想了想,只好把裤腰上的一根绳扯下来把人绑上。

    “不好意思啊。”谈知沉默片刻,略略尴尬,说道:“我不知道我喝醉了什么样。”

    他以前不敢喝醉,甚至不敢随随便便喝酒,不光是他这个人禁欲自持,还怕哪天一不留神着了别人的道。

    这样习惯下来长此以往的,哪怕在好朋友面前也不喝了。

    今天,哦不,昨天也不知是怎么了,一来心情不好,二来……可能是知道窦慵在,这孩子不会让自己出事儿,也不会丢下自己不管。

    他连老楚老陈他们都不信,偏偏信窦慵肯定会带他回来。窦慵肯定不会找代驾,或者把自己半路扔给别人。

    这一点上路何不行。

    啧,胡乱比较什么。

    疯了,谈知想,这半大孩子是肝火最旺的时候,自己怎么就脑抽这么不设防,好在窦慵也的确没对他做什么。

    操!怎么没做什么!衣服扒了澡也洗了,那还不是全身都摸遍了!

    谈知脸上突然就一阵烫,热的跟高烧一样。

    偏偏这时候窦慵手背触碰上来,有点凉,他猛地往后一躲,脸色由红转黑。

    “啧。”窦慵说:“你要是发烧咱就得去医院。”

    “没有。”

    “行吧。”

    谈知动了动手,“解开。”

    窦慵走过来,身上橘子味儿很淡了,换成了他常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谈知一阵燥热心烦,不知道是不是脖子太痒的缘故,总想做点什么发泄或者转移注意。

    “你什么过敏啊?”窦慵问。

    “不清楚。”

    “你也没吃什么。”窦慵说:“前后一共就吃了三样菜,还两样素的。”

    谈知眼皮颤了颤,这厮饭桌上挺高冷,没想到还偷偷关注自己。

    窦慵把绳子拿下来,随手绑在了自己手腕上,衬的手腕更白了。

    “你拿鞋带绑我?”谈知蹙眉。

    真不识货,窦慵看了眼手腕上的黑绳,古驰的,四万多一根儿,绑貌美如花的你也勉强配得上吧。

    “不然拿什么?”窦慵说:“我拿别的你更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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