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没有…不认识。”言叶眼神闪烁着,低着头小声回答。
“怎么可能不认识?你在把我当傻子玩吗!?”良易生对言叶大声说道,这大概是他语气最恶劣的一次吧。
言叶忽然抱住了良易生,“对不起…对不起…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是…真的啊…可是…你和程斯雪以前就是…”
言叶哭了起来,那些未说完的话也被流下的眼泪咽下去了。
“是什么?”良易生看着言叶道。
言叶慢慢松开了抱紧良易生的手,和良易生对视良久,才有些颤抖的说道,“是这样的关系…”
良易生陷入了沉思,以前是多久以前?很明显已经超出了他的记忆范围,他现在急需要把那段空白的记忆补上。
见良易生没了回答,言叶又不安地握住了他的手,“真的很…很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欺瞒的,你…别不喜欢我…好不好,我好害怕…”
“我不知道。”良易生有些空洞的说出了这句话。
“是不是…因为程斯雪…?是不是因为他才毁了你和我之间的感情,要不是…我离开了好几年,程斯雪怎么可能…有机可乘…?!”
言叶抓住良易生的手,努力与良易生对视。
什…什么?程斯雪才是那个…插足的人吗?良易生苦笑了一下,原来,那禁忌的感情,果真是这样的…不堪。
“那你知道我房里床头放的那张照片吗?”良易生问道。
“………我知道,是…我拍的,你…难道…都不记得了吗?”
良易生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他想把这一切都连接上,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但凭言叶的说辞,好像一切也可以顺理成章。
“恩…”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他开始见到言叶就有种熟悉感吧,他们之间恋人般的相处也再正常不过了,还有什么解释能比这更合理的吗?
他与程斯雪,会不会到这里,就结束了…?好像,有点可惜呢,可惜什么呢?一切本来就不应该发生。也许是可惜那禁忌的感情还没互相倾诉告白,就被回忆扼杀在摇篮里吧。
“喂…郑度……”
“哥,怎么了?”
“………”
“哥,哥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空气重归于静默,在同一空间的二人却想着各自的心事。
不知过了多久,言叶先开口,“易生…你别不喜欢我…求你了……我可以认错…什么都可以…只有…这一项不可以…”
言叶想牵住良易生的手解释,可得到的却是良易生的拒绝。
良易生走进自己的房间,看着床头那张笑得灿烂的自己,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那禁忌的情感现在变成了永远无法言正的情感,因为是错误的,见不得光的,好像因此,原本就肮脏的东西濒临腐烂,无法挽回,也…挽回不了。
可…爱又有什么对错呢?每想到他和程斯雪之间,他的心就忍不住一抽一抽的疼,他的脑海里浮现了好多好多和程斯雪的回忆,从他们那次雪夜相遇开始,到之后程斯雪要离开自己的不舍,再到之后的越来越不受控…
但只要一想到言叶,他的心中就会徒增一种背叛感,即使…他现在,是那样深爱着程斯雪。
“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良易生听到了言叶跟过来的脚步声,便说道。
他没有听到言叶远离的脚步声,反倒越来越近,他看见言叶哭红了双眼,尽量平静的和他说着,“我们…订婚吧,就在近期…”
良易生看着言叶,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肯定还舍不得程斯雪,所以…快点结束吧…订婚…一定是最好的选择。”言叶用坚定的语气看着良易生说道。
良易生不知道该给出怎样的答复,于是便看见言叶把眼泪擦干努力挤出一个笑脸,“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伯母人…可好了,她说有时间要我去她家常坐,我等会就去陪伯母,那…先走啦…”
良易生看着言叶匆匆离去的背影,直到听到了门响,才哭出了声。
原来,陷入爱情的他们,都像傻瓜一样。
之后的日子,良易生像是做出了决定放下了程斯雪和言叶订婚,一心准备着,但脸上不再有笑容,好像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变了一个人一样。
这样一直到了九月,订婚的前一晚。
“易生,我真的不敢相信,明天…我们就要订婚了。”
言叶看着坐在床另一边的良易生,觉得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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