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摇头,将李彩凤、朱翊钧、冯保全都整懵了。
三人一个个直愣愣地盯着水墨恒不眨眼,不约而同地想着,你不是支持夺情吗那为何不同意惩罚张瀚和翰林院那帮酸文人呢
这不科学不合逻辑呀!
当然,水墨恒有他自己的考虑。
首先,他的宗旨是化解矛盾,而不是激化矛盾;
其次,支持张居正夺情,与惩罚吏部尚书张瀚和翰林院那帮酸文人,这两者之间没有必然联系;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关于夺情这件事,其实不存在谁对谁错的问题,只是看问题的角度和立足点不同。
既然不存在对错,那就不要轻易惩罚。
否则必定会走向悲剧。
解决问题的最佳方式,从来都不是暴力或武力。
所以,面对三位大咖质疑的目光,水墨恒理了理思绪,回道:“我不建议皇上对任何人进行任何处罚。”
此言一出,三个俱是一愣,更加不明所以。
“你是认真的吗”李彩凤迫不及待地问。
“违抗朕的旨意,岂能免受惩罚”朱翊钧嘟囔着嘴大声叫嚷。
“太后、皇上,请听我一言。”水墨恒虽然内心十万火急,可说话不疾不徐,“我在途中一直思索一个问题,张瀚大人不支持张先生夺情到底有没有错”
这问题一提出,三人都不作声,思绪飞驰地想着:有没有错有没有错……
水墨恒接着又强调说:“不支持夺情,从道理上讲并没有错,只是个人眼界和格局的问题。更何况守制的确是我朝,对父母尽孝是天经地义的事。难道孝敬父母有错吗”
“可是,张瀚违抗朕的旨意呀。”朱翊钧红着脸驳道。
“张瀚大人身为吏部尚书,站在朝廷纲常的角度反对夺情,是不想开这个危险的先例。我朝以孝治天下,在此之前,的确没有哪位首辅夺情过。”
水墨恒再次提及,扫了李彩凤和朱翊钧一眼,继续说道:“只是张瀚大人认为对父母尽孝应该摆在对朝廷对皇上尽忠的前面,甚至认为首辅的位子谁都可以坐,这就不是对错的问题,而是眼界和格局的问题了。”
“张瀚就是目光短浅。”冯保见朱翊钧着急,插话怼了一句。
“可目光短浅是错是罪吗”水墨恒轻轻地反问道。
“这……”冯保被问得一愣,继而勉强地笑了笑,“目光短浅似乎真不是罪哈。”
“既然不是罪,那如果皇上惩罚他,让天下人怎么看不让臣子对父母尽孝,然后还贬黜支持孝敬父母的官员,天下人岂不要私底下数落皇上无情”
朱翊钧脸色憋得更红了。
李彩凤微微地叹了口气。
冯保眼珠子来回在朱翊钧、李彩凤和水墨恒身上游动。
“冯公公之所以不让皇上直接下旨慰留张先生,而是让皇上接见张瀚大人,传谕他出面慰留,不就是考虑到了这一点吗尽孝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过分,可‘夺情’总会遭到非议。”
李彩凤点了点头,这时也插了一句:“怎么听你的口气,似乎也不支持夺情”
“不。”水墨恒当即否认说,“我当然支持夺情,而且百分百地支持。这个时候张先生一定不能离开。但支持夺情与惩罚张瀚大人是两码事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李彩凤道,“我与钧儿什么时候怪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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