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88;#12288;初四初五两天,过得倒是平淡。初四那天去了张居正的府邸,初五去了冯保的府邸。
#12288;#12288;水墨恒想着自己是晚辈,新年之初当然得去拜会拜会长辈,串串门,增加一下感情。
#12288;#12288;两位大咖不约而同都谈到“棉衣事件”。
#12288;#12288;只是态度有别。
#12288;#12288;张居正与水墨恒抱持同样的意见,不能因为武清伯和国舅爷的身份而退却忍让,哪怕是骇人的“廷杖”也要执行。
#12288;#12288;因为这涉及到国法与公平的问题。
#12288;#12288;但冯保坚决不同意。
#12288;#12288;大明开国两百余年,“廷杖”之罚多针对言官词臣,而像李伟和李文全这等身份,还没有先例可循。
#12288;#12288;而且,如何向李太后和小皇上交代
#12288;#12288;但水墨恒没有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告诉冯保。
#12288;#12288;毕竟冯保不同于张居正,他可以说是太后李彩凤、小皇上朱翊钧的家臣,肯定会向着家人。总不能对他直说,其实压根儿就没想要“廷杖”武清伯和国舅爷吧
#12288;#12288;如果真是这样说了,那冯保指定会将这个讯息偷偷告诉李伟李文全父子。如此一来,他们更加来劲儿。
#12288;#12288;所以水墨恒在冯保面前,只能信誓旦旦地说要打,一副没得商量的姿态,表现得很是强硬。
#12288;#12288;于是,当天,冯保送走水墨恒,便急匆匆地去了李园,找李伟沟通。李伟和李文全,也算得是冯保的“家人”嘛。
#12288;#12288;……
#12288;#12288;按照计划,初六那天,水墨恒与莫颜进行了一席长谈。
#12288;#12288;依然还是那件事。
#12288;#12288;这是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
#12288;#12288;只不过与莫颜之间的交流,稍不同于卢冰和馨儿。
#12288;#12288;水墨恒开门见山,不需转弯抹角,或什么引子,直奔主题,感慨地说:“我终于可以娶你做老婆了。”
#12288;#12288;莫颜也一样,直承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大哥如此安排,似乎不妥当。”
#12288;#12288;这观点倒是让水墨恒一愣:“说说看。”
#12288;#12288;莫颜缓缓言道:“且不说大哥立不立正室的问题,但冰如姑娘出身书香门第,若按照大哥的意思,依年龄论大小,那是不是得位居我之后,叫我一声姐姐啊”
#12288;#12288;“没错,她本该叫你姐姐。”
#12288;#12288;“可是,我担心她有想法。而且,我的经历与过往,大哥不是不知道。无论大哥怎么看,我也是成过亲的人,不能做大。”
#12288;#12288;水墨恒一听,即明白莫颜的心意。
#12288;#12288;说白了,还是有包袱嘛。
#12288;#12288;对这一点,水墨恒一直心中有数,带着几分抚慰的意思,真诚地说:“我们一起经历这么多,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你又何必对自己的过往耿耿于怀,放不下呢”
#12288;#12288;“我明白大哥的心意,只是我不能这么做。”莫颜的态度坚决。
#12288;#12288;“为什么”
#12288;#12288;“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12288;#12288;“那你说,要我怎么做”
#12288;#12288;“对于成亲一事,大哥一定得听我的。”
#12288;#12288;“好,你先说。”
#12288;#12288;“相信其她三位姑娘像我一样,都喜欢大哥,也高兴做大哥的女人,但大哥不能这样不分轻重不分先后地一股脑儿娶了。”
#12288;#12288;水墨恒掷地有声地回道:“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呀。你们在我心中,要我如何分出轻重若非要分,那也是你最重啊!”
#12288;#12288;莫颜似乎早已想好:“婚姻一事,大哥要先娶冰如,至于我与馨儿、冰儿妹妹,再从长计议。”
#12288;#12288;水墨恒一时无言,沉默半晌。
#12288;#12288;本以为莫颜的思想工作最容易做,因为与她相处的时间最长,彼此了解最深,虽然认识她的时间不及馨儿早。
#12288;#12288;没想到她的态度如此坚决,而且出乎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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