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义带着刘小红就这样在刘桂新家里住了下来。
老太太没用过煤灶,也和不动煤,只能帮着做些别的零活带带孩子。大冬天的孩子到是好带,基本上就是在屋里玩儿。
“姥,你你你你,你领我去边上大地玩一会儿呗行不”张兴军扒着张景义的胳膊扬着小脸哀求。他不敢去和刘桂新说,说了也没用。
刘小红跟在一边:“大地是哪呀好玩儿不”
“就就房山头。好玩,可好玩了,能打滑出溜。”
“打滑出溜有啥好玩儿的,摔屁股可疼了。”
“哎呀,你是丫头,你不懂。我不和你说,你爱去不去。”
张景义说:“不兴出去。你妈就在外地,让她听见看拧不拧你。上炕和小姐玩儿,家里暖暖和和的多好。外头北风烟雪的,再把鼻子耳朵冻掉了。”
张兴军捂了捂鼻子:“骗人,才不能冻掉呢。”
张景义说:“怎么不能,冻掉的多了。去冰上玩儿,把你雀儿都冻掉,让你以后尿都撒不了,看你怎么整。”
张兴军摸了摸裆,有点迟疑:“有有棉裤呢。”
刘小红说:“俺家我小弟也有,雀儿,丁丁大,一撒尿前就硬了。小军你的能硬不”
张兴军转脸看了看小刘红:“我不告诉你。丫头不兴打听小子这个,你是你是流氓。”
孙家老五开门进来:“刘小红,玩嘎了哈不”
刘小红点头:“玩。你有几个大的小的”
老五说:“大的小的都有,我回家拿去。”扭头跑出去了。
张景义摸了摸张兴军的脑袋:“咱不出去,在家和姐姐玩嘎了哈,啊。”
张兴军小脸抽也一块儿:“不想玩那个,那是丫头玩儿的。”
张景义板起脸吓唬:“你听不听话不听话等你爸晚上回来我就告诉他,把你屁股打两瓣。”
张兴军瘪着嘴摸了摸屁股:“本来本来就是两瓣的。”
刘小红说:“打八瓣。”
刘桂新一边解着围脖一边走进来:“哎呀,现在走几步就沉的受不了,怀小军的时候也没觉得这么累呀。”
张景义接过刘桂新的围脖:“那会儿习惯,现在呆懒了呗。你这会儿比那时候胖了。条件好了。上炕歇会儿吧,我弄饭。”
老五抱着嘎了哈和小口袋跑进来:“快接着快接着,我把二姐的也拿来了,要抱不住了。”
刘小红伸手帮老五捂着抱在怀里的嘎了哈走到炕边,放到炕上,还是掉在地下几个,张兴军弯腰捡起来:“这破玩艺儿有什么好玩的。”
张景义说:“一下午就磨我,非要出去大地玩儿。”
刘桂新在张兴军脸上拧了一把:“出去就揍你,上炕和姐姐玩儿。谁赢了给他煮鸡蛋吃。”
张兴军抬头看向妈妈:“煮谁家鸡蛋”
刘桂新说:“煮咱家的呗,还能把别人家鸡蛋拿回来煮啊”
张兴军皱起眉头看向孙家老五,又瞅了瞅刘小红:“她俩也不是咱家的呀”
老五说:“大军你真抠,昨天你还吃俺家馒头了呢。俺家鸡蛋酱你没吃啊”
张兴军皱着眉头想了想:“吃了。等俺家蒸馒头我还你一个,俺家鸡蛋丢了,真的,一个都没有了。”
刘桂新就笑起来,张景义也笑:“这小子也不知道像你俩谁了,是真抠,还护食。”
刘桂新扯了扯儿子的耳朵:“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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