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爱情,十人九悲》第124章 想重新认识你

    酒店的走道尽头。

    郁清秋身上的衣服被言驰给撕碎,所以她披着浴袍,里面连内衣都没有。和原配站在一起,被捉奸在床,这种情况应该不足以用狼狈来形容。

    郁清秋拢了拢衣衫,看着严思文,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孩儿,长得清秀,并算不上多么的惊艳,还没有柏炎的妹妹美呢。但是她一看就是那种会让人升起保护欲的女孩儿,气质独特。

    她不懂,言驰为何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娶了她。

    “严小姐。”她清了清嗓子,“很抱歉让你看到这一幕,我并非有意挑衅你,不知我用意外来概括,你信不信”其实现在说什么都是枉然。

    尤其是在看到严思文红得可怜兮兮的眼眶,她仿佛是个罪人,不,不是仿佛,就是。

    严思文比她矮了半截,说话的时候要抬头看她,柔柔弱弱,我见犹怜。

    严思文知道言驰和郁清秋是前男女朋友关系,她和言驰领证的那一天,郁清秋也去了。

    “你们……还在联系”

    “最近有生意上的往来,并算不上联系。”

    严思文咬着唇,“你是不是还爱他”

    郁清秋没法回答她这个问题,唇动了又动,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严思文在眼角抹了一下,眼眶很红,“我们结婚了,我很爱他。我知道你们曾经恩爱的很,但你们毕竟是过去了,他娶的是我。”

    她知道。

    这风吹的有点冷,从胸口处往进灌,这天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夏季的觉悟,该回升一点了。

    郁清秋沉默。

    “郁小姐,请您……自重。”她用了一种非常温和非常、善解人意的表情和言语,仿佛是圣光女神对囚犯的宽恕。

    郁清秋的后脊背忽然就麻了,她说不清楚这是种什么心理。

    体内有那么点不甘徒然升了起来,很想很想……不要脸的怼下去。可这种想法转瞬就消失。

    没有那个必要,背负着那个可耻的骂名做什么。

    严思文走过去,往套房的方向,走了几步又停下来。

    “郁小姐,那套房子和车,应该已经拍卖了吧。”

    郁清秋回头,“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不喜欢。”所以让她的老公拿去拍卖掉。

    郁清秋的心里一瞬间如同有一种迟钝般的沉重感,原来那两样东西是她让言驰拿去拍卖的。

    这么说来,她在言驰心里还挺有份量。

    “我想冒昧的问一句,你怎么会嫁给他他又怎么会娶你”

    严思文不会是言驰喜欢的对象,这一点郁清秋清楚,她和莫云,差的太远了。

    严思文嘴巴微动,想说又没开口,扭头,去了言驰的套房。

    门,咔的一声关上。

    她一个人站在这长长的幽道里,任凭冷风吹来。身上依稀还有被男人抚摸过后的余温,那种酥麻的霸道的……让她呼吸急促,两腿一软靠在了墙壁,闭眼。

    ……

    柔软的地毯,女孩儿赤脚踩在上面,看着那一地的狼藉,衣服到处都是。

    她嘴唇咬的快要渗出血来,弯腰一点一点的把所有的衣服都捡起来,只不过男士的放在沙发,女士的丢在垃圾桶。

    然后扔到了门外的公共垃圾桶,进去。她靠在门后,痴迷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

    结石的肌肉,性感的胸膛,侧面,他屯部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哪怕是睡着依然可见他眉宇间的英气和潇洒,他是她的男人!

    可他,却从来没有碰过她。

    她往前走,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掉下来,顺着小腿蜿蜒在地,直到……赤身果体。

    上去,躺在她的身侧。

    他们已经做了,已经无法挽回,那么就让这场“战事”,为她添点嫁衣。

    拿着他的手臂,动作很轻的放在自己的胸上,闭上眼睛,身子一滚,贴上了他的胸膛。

    原来……靠近他,是这种感觉。味道好闻,又有安全感,天塌下来她都不怕。

    原本在身后的手落在了他的后背,此时微微一动,他要醒了!

    严思文一个翻身,把自己全都给了他,贴的非常紧。

    男人闷闷的嗯了声,她搂着他,声音柔软而好听,“你醒啦。”

    她抬头,正好对上言驰睡眼惺忪的眼睛。迷人的不像话,她忽然觉得胸口一阵酥麻。

    如果……如果他现在真的和她做,她……也不会反对的。

    言驰的眼神从松散到聚焦,最后眉头一皱,坐起来!

    女人也被迫坐起,被子从她的身上滑下去,她一下子赤身果体的在他的面前,某物在左右晃悠。

    言驰看也没看,问:“昨天是你”

    严思文扯过被子护在胸前,羞涩的点头。气氛忽然变得地冷起来,她抬头,瑟瑟的看了他一眼,身体抖了一下。

    他……好像在生气。

    “老公,我……你昨天喝醉了……所以……”

    言驰眼睛眯了下,“所以我们就做了”

    她怯怯的点头。

    言驰落在被单上的手,慢慢的弓了起来……手背上青筋暴起。那一双眼睛如同是深夜之下的海,扑朔迷离。

    那么几秒钟,严思文的心仿佛在过山车。但在半分钟后,他掀开被子起床,去了浴室,五分钟后脸上还有没有擦尽的水珠,顺着他刚毅的轮廓往下落,落在锁骨上,叮的一下又从他精壮的胸膛蜿蜒而下。

    严思文忽然间面红耳赤,羞涩的看他却又不敢直看,眼神不停的闪躲。

    咬着唇瓣,意乱情迷的模样。

    言驰穿上衣服,拿起桌子上的衣服和车钥匙,到门口,手摸上门把手的时候,回头。

    犀利的眼神直射向在脸颊红扑扑的女人,“你来干什么”

    “我……你一直不回家,所以我来找你。”

    他深黑的瞳孔溢出了一抹嘲弄,“你是觉得那一张纸就把我困住了”

    严思文的脸变了。

    他们结婚的目的本来就不纯粹,他并不爱她,可是那个证件是真的!

    她在他的心里是不堪的,因为她嫁给他,是图他的钱,结婚的那天,她几乎是被自己的母亲绑到他的面前,求着他去领证。

    “那……那我们现在……算吗”现在已经【上了床】,还不算是夫妻么

    言驰反问,“你觉得呢”

    开门,出去。

    走到电梯,打电话给原南风。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接。

    “干什么呢”

    “我问你,昨晚怎么回事儿”

    “你自己不知道就你那个酒量一杯就不省人事,你还有脸出来喝酒”

    “谁把我送去的酒店”

    “不知道。”原南风谓叹,“怎么,这么急着问我,是因为昨晚酒后乱性了”

    言驰揉着发酸的鼻根,看着电梯里的自己,伸手扯开短袖的领口,里面有鲜红的手指印。

    “和郁清秋”原南风又问。

    “她昨晚来了”他眉头一皱!

    “……”原南风懒得理他,酒醒后的智障,“你他妈,大清早扰人清梦……”

    言驰收了手机,电梯门开,他出去。

    屋内,随着门砰的一声摔上,严思文的身体也忽然弯了下去,捂着被子开始喘气。

    喘着喘着就笑了出来……她分不清这是悲伤还是目的达成的畅快的笑,因为她知道言驰……将信将疑。

    可是,她作为他的老婆,做出这种举动来,很心酸。

    可她不得不这么做,不然怎么办……大吵大闹

    言驰不会喜欢的。

    在床上呆了好一会儿,下床,地毯都变的凉了很多,脚心踩在上面,挠的筋脉痒痒的。

    忽然就想起了他那一身的血性……

    电话响了。

    她的母亲,严思文最讨厌的就是接她的电话,却又不得不接。

    “喂。”

    “最近怎样,和言驰挺好的吧”

    “有事儿就说吧。”

    “没钱花了,你有吗”

    就知道是这样,严思文坐在地上,一只手套衣服,“要多少”

    “一百万,有吗你弟弟看上了一辆车。”

    “我没有,言驰有,你去要把。”

    “说什么呢,你给是不给!”

    严思文扶额,忍耐,“我们家十万的存款都拿不出来,却要买一百万的车。我拿钱给你买了,你加的起油吗”

    “你是不是想让我说出去你是怎么嫁给言驰的”对方冷冷一哼,威胁的意味很浓厚。

    严思文不热不冷的回,“这一点需要你说么我是一名护士,他做植物人的那些年都是我在照顾。至于他为什么要娶我,不需要你来说。”

    “现在倒是撇的清楚,严思文……”

    “行了,钱会给你。”严思文无力的靠在沙发,挂了电话。

    一百万,呵,今天早上这一幕,一百万恐怕会有了。

    她柔美的小脸透着浓浓的嘲讽和悲凉。

    ……

    酒店。

    郁清秋万万没想到,才刚刚从言驰那回来,不到两个小时,他就又找上了门来。

    这时她还没有处理好这一身的痕迹,穿了一件过大的高领长款毛衣,下楼。

    走到一半的时候,医院打来了电话,说她请的阿姨一天都没有出现,如果她不忙的话,就尽快回去。

    她对阿姨很失望,她花了大价钱去请她,不抱孩子,不伺候孩子,就是在那里等着,可以一天到晚的抱着手机玩,医生在叫的时候有家属在就好,可她……

    打电话过去,阿姨各种道歉,她没在说什么,让对方注意。

    她并不想咄咄逼人。

    看来在这边的事情需要尽快结束,赶紧回去!

    远远的就看到言驰坐在那里,利落的短发仿佛带着某种聚焦的作用,总是惹人往他那里来回的看。

    而他拿着被子,慢条斯理的喝着茶,那模样说不出来的尊贵潇洒。

    她慢慢的靠近,想起了昨夜的画面,心头发麻。

    “嗨。”她打招呼。

    言驰抬头,阳光照过他的身前,那瞳仁像是被侵泡的玛瑙,黝黑而灿亮。

    “你化了妆”

    “嗯。”她坐下,姿态优雅,“

    言总好不容易主动找我,总不能随随便便的就来见。只是希望言总给我的答复,不负我几个小时在脸上的涂涂抹抹。”

    呵。

    他从鼻子里发出来一个单音节,郁清秋没懂那是不是在取笑。

    她权当他是在笑吧。

    “昨晚你在哪儿”他双眸犀利,从她的脸上到脖子,短短的两秒内就过滤了两遍。

    “酒店。”她心里一跳,脸上却保持着风轻云淡,“等你等不到,所以我回来了。”

    “有没有去我的套房”

    “没有。”

    “是么”言驰反问,接着命令,“把你的领子扒开!”  郁清秋当即愣在了那里,她不懂言驰的这种举动是什么意思。他好像是来确定昨天晚上和他做的人是不是她,可言驰从来都不是这种人!

    怎么……

    莫非,严思文她记得,严思文进了他的套房,他误会了

    “愣着干什么”他追问。

    郁清秋水润的唇有过一丝轻笑,“言总可真有意思,我为什么要给你看”

    “莫不是要我亲自动手”他修长的手指在杯子上弹了一下,叮的一声,清脆压迫,他倾过上半身,直接扣过她的肩膀,两指伸进了她的衣领内。

    郁清秋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便已经把领口扯开……毛衣有弹性,又是宽松版,这么一扯,罩罩都被进了他的双眸。

    她呼吸一紧。

    手握了起来,随后盯着他的眼睛……五秒后,他徒然松开。

    深黑的眸从她的脸上一晃而过,她不知道那是什么神情,说不出来。

    晃了一个神的空档,他就已经起来,离开。

    郁清秋追了上去,“言总,我们谈谈。”

    言驰双手放进口袋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屈屈两三百万的合同,我会亲自和你谈有那个精力找我的负责人,别像个膏药一样。”

    长腿一跨,出去。

    膏药……

    郁清秋暗暗呼气,这件事情可不止是两三百万,她说过要言驰多三倍的价格签下来,只能找他!

    而且,之前的事项是他和雷士敲定的,现在自然还是要找他。

    只不过郁清秋不敢追上去,因为心虚。言驰那种钢铁直男,不一定看得出她的脖子乃至胸口都打了粉底,把那些痕迹都盖住了,但是,他又不瞎,多看几眼总能看出端倪,她不想往枪口上撞。

    站在原地,揪着衣服,长长的舒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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