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梆梆……
哐……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关门闭户,小心偷盗……天干物燥,小心……呃。”
声音戛然而止。
鼓槌落地,像鲤鱼打挺一般蹦跶了两下。铜锣落地,仿佛车轮子一般滚出两丈开外,不情不愿地歪斜躺下。
打更的汉子躬腰捂住嘴巴,眼珠子鼓凸。
明晃晃的月光下,又没有房屋遮挡,觑得分明。一个影子从百多丈远的义山飘出,晃晃悠悠横过道路。约莫丈二高,身披大氅,头戴牛角官帽,吓死个人!
打更汉子“扑通”跪下,头磕地砰砰直响,惊恐念叨:
“判官爷,小的从来没有做过亏心事,碰到叫花子都要施舍一碗饭……只,只同王寡妇弄过那么一回,还出了五十文钱的……”
连续磕了十几下后,汉子怯怯抬起头,望见远处空荡荡无一物。
一阵微风起,路旁树梢晃动,几片稀疏的黄叶飞旋。
汉子捡起鼓槌,蹑手蹑脚拾起铜锣,转身一溜烟飞跑。
乖乖,俺滴个娘亲,今夜这更是打不得了。千万莫惊扰了判官爷巡山搜街,捉鬼索魂。
楚凡蹲在界河边的一个黑暗处,舀水洗脸。
一脸的胭脂墨水可要洗干净,倘若被楚灵发现蛛丝马迹,肯定大呼小叫,刨根问底。
昨晚因为等石猛,大家八点多钟了才吃饭。楚凡夜里要出门,不知道几时回,便把小丫头赶去与李素、盈盈一起睡,反正那间屋还铺着两张床。
小丫头却拉住他的衣角死活不放,泪眼婆娑,翻来覆去就一句话:“呜……外面有好多坏女人。哥哥晚上出去,骨头都会被啃掉……”
楚凡哭笑不得,明白暗指“怡春院”等风月场所,恐怕是石嫂告诉她的。
这也是楚凡要求的。
既然生活在红尘俗世,对外界就必须了解,小丫头不能困在象牙塔里。除了学习礼仪女红等等外,还应该明白一些风俗人情,世态万象。但她毕竟太小,石嫂讲得又很隐晦,似懂非懂,便理解成了狼外婆之类形象。
两个小家伙盈盈与石泰一看小姐姐哭了,连忙一个抱左腿,一个抱右腿。他们一点儿也不怕楚凡,但小姐姐的话就是圣人之言,天帝御旨。
幸亏石猛过来解围,说小郎身为白役,自然有公务要办。今晚他是去了解情况,已经与线人说好。就在城里,没啥危险。
楚凡走出去好远了,回头还见到小丫头带着两个小家伙站立门外眺望。庆幸自己机灵,出门之后没有马上寻找事先丢弃在篱笆墙外的包袱,那里面藏着判官服,胭脂,一块墨。
洗完脸,楚凡随手把牛耳尖刀丢进河里。
这把刀还是黄风口那泼皮的,材质特差,揣在腰里是个累赘。拨门拴厚了点,当武器又太短小,没啥用。
墨、胭脂、判官服得拿回去藏起来,以后说不定有用。
嗯,胭脂弄脏了,要记得以后给李素买更好的。
凉凉河水让发热的脑袋渐渐冷静了。
楚凡自从恢复前生意识后,依仗身体、灵能、科学的优势,一路势如破竹,好像少年闯入了幼稚园。对这个世界也是采取俯视的心态,全然没放在眼里。
牛丁今夜给他上了生动一课。
这个世界,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即使没有什么高端战力的社会底层,也可能有恐怖的不可理喻存在埋伏下丝线。
牛丁就是延伸下来的一根线。
迄今为止,楚凡依然不太相信幽冥地府,除非黑白无常跑到眼前大战一场。
然而,牛丁为什么会发出另外一个声音
用科学解释,无非两种情况。
第一种,他内心隐藏一个自认为冥河摆渡人的第二人格,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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