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屈乘云拍了拍手,示意他们都下去。
厢房里只有屈乘云与卫桁了。
屈乘云说道:“卫桁兄,之前因为我们相王府的情况,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也不想连累别人。”
卫桁说道:“我懂,我又何尝不是整天喝酒听琴,吟诗作赋,不过也是一种掩饰罢了。”
屈乘云说道:“卫桁兄心有大志,智慧过人,我屈乘云心里一清二楚。我父亲对你评价很高,他说你以后有机会,你的成就必在你的兄长甚至你的父亲之上。”
卫桁笑着说道:“你太抬举我了,论心怀大志,屈兄必定在我之上,屈兄能够忍辱负重,隐藏自己,蛰伏与这风月之中。如果有机会,以后你的前途也不是我能比的。”
屈乘云说道:“我们之间也就没必要相互吹捧了。”
卫桁笑道:“也是,也是。”
屈乘云问道:“不知卫桁兄怎么看待时下这天下局势,对于你我这等人又有何施展抱负的机会”
卫桁喝着酒,慢条斯理的说道:“当今天下,四分五裂,几十年来,连连征战。但分久必合,这天下终究会一统。当今的宁国可以说是中原诸国最有实力,也是最有可能能够一统中原国家的。但北面的辽国,国力也是北方最强的,他们这几十年来,吞并了很多塞外和北方小国,实力已经不是宁国刚建国的时候了。”
卫桁顿了顿,接着说道:“辽国皇帝统领有方,励精图治,耶律家族,人心齐整,一致对外,面对他们,宁国没有必胜的把握。宁国与辽国的战争是不可避免的。”
屈乘云问道:“那你怎么评价当今圣上,还有在他治理下的宁国”
卫桁道:“宁国当今的圣上,城府很深,但性格多疑,不善于使用能臣良将。不过几年,宁国国内很少遭受战争,百姓还算安稳。北方虽然缕受辽国的骚扰,终究还是没有太大的战争爆发。勉强算是一个合格的君王,不过想要在他的领导下平定中原,打败辽国,很难。”
“燕云十六州的战略位置是非常重要的,当初皇帝割让给了辽国,这也是以后最大的一个隐患。我想不久这太平恐怕就没有了,那时候又会是战乱不断。”
“就算到那时候,恐怕你我也不会太多施展抱负的机会,皇帝太多疑,像我们这种不是皇帝势力的家族,根本得不到重用,很难有施展抱负的机会。”
屈乘云哈哈一笑:“卫桁兄,果然是人才,看得透彻,心思缜密,能够直指事情的要害。”
卫桁说道:“我相信屈兄早已看透,只不过是想看看我怎么回答。还有屈兄的心思我很明白,我的心思,想必你也清楚,屈兄心中所想,是不能明言而已。今日,你我喝酒,酒桌话,离开便不再提。”
屈乘云笑着说道:“当然。”
屈乘云心中想着:“这卫桁,果然还是小心,虽然一直对自己释放着善意,但终究他还是要看到自己的实力。屈乘云明白,毕竟他身后是整个卫王府,他不能冒险。否则,不过是袖手旁观。”
两人便不再提这话题,饮酒听琴,只论诗词歌赋,不谈理想抱负。
直到夜深,酒有些醉。
卫桁起身告辞,船靠岸,屈乘云送他上岸。
卫桁踏上岸边的时候回头说道:“屈兄放心,我交你这个朋友,因为我欣赏你。最坏的结果,我不会与你为敌。剩下就看你自己怎么做了。”
屈乘云说道:“多谢。”
卫桁看了一眼屈乘云,离岸而去。他相信屈乘云不会让自己失望,他是有能力和抱负。时机成熟,适当的时候,他会助他一臂之力。
此时凝香阁的窗前,萧莫看着卫桁和屈乘云离开,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萧莫关上窗户,他知道屈乘云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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