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夜已深,望湖楼顶,萧莫站在那里等待着十三的归来,他不知道十三去了那,何时归来,但他相信他会回来,而且是很快便会回来。
夜色中,十三终于踏雪而归,他回金陵的第一眼便看到了楼顶的萧莫。
萧莫也看到了远处的他,萧莫对着他挥了挥手。
萧莫相信十三,果然他回来了。
十三登上楼顶,两人相视一笑。
萧莫最终先开了口:“累了吧早点歇息。”
十三道:“我杀了他,没有带回他的人头。”
萧莫笑着说道:“无妨。”
十三道:“这件事结束了,我想离开一段时间,出去走走。”
萧莫道:“好。随时欢迎你回来。我在这等你,你这些年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十三点点头,手里举起两坛酒道:“很久没喝酒了,喝点”
萧莫笑着说:“当然。”
拍开封泥,闻到酒香萧莫道:“好酒。值得这个时候。”
十三道:“确实不错!”
“还有,我现在叫殷南溪,当然,我还是习惯你们叫我十三。”
萧莫说道:“好。确实不错!哈哈……”
十三不知道萧莫说的不错是酒不错,还是名字不错,也许都不错。
十三也随即说道:“你也不错。”
他说的不错,也许是这个人不错,这个朋友不错。
两人看着寂静的金陵城的夜色,想到了很多事。
十三喝了一口酒。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句:“你说为什么活着”
萧莫笑道:“这个问题有点深奥,也许是责任、传承、又或者是亲情、爱情,亦或者是希望、理想,总之活着便是活着,每一件事,每一个人可能都会成为理由。”
十三再问:“那怎么的人生才算有意义”
萧莫说道:“人生也许本没有意义,但我们需要寻找他的意义。做自己喜欢的事,爱一个值得爱的人,也许是做一些看起来没有意义却很有意义的事。”
十三道:“金钱,权利,**,这些如果是一个人想要的那么也算有意义吗”
萧莫道:“只要你觉得是你想要的,为之而去努力的事情也是有意义的。这些也并不是简单的好与坏,对与错来衡量,每个人的生活方式都不一样。没有一个人是会和另一个人完全相同的人生。所以,人生在我们自己手中,看你怎么去选择。”
十三沉默了片刻,举起手中的酒,两人尽情畅饮。
十三说道:“你说,现在你和我谁的功夫更高一些”
萧莫道:“在剑法上,你的造诣要在我之上。计谋上,可能我会占点便宜,毕竟比较讨巧。”
十三笑道:“可能是我只痴心于练剑,太过直了”
萧莫道:“直的一往无前,从不肯低头,这才是你剑法真正厉害的地方,我做不到。所以我说我的剑法不如你。”
“我杀寐无心的时候,也用了心计,在临行前我当时想明白了一些道理,所以我觉得我能赢他。”
“我一直都深信不疑,你能够胜他。”
十三说道:“其实当时你去,我觉得你会更有把握,只是我太想报仇。”
萧莫笑道:“本应该是你去。因为,你比我更合适,也更有资格。”
十三说道:“应该说,我更合适。”
“不如我们比一场”
萧莫:“好。”
两人在望湖楼的屋顶,厚厚的积雪中,剑光飞舞,纵情挥洒着。。。
两个少年,比着剑,聊着天,喝着酒,他们的谈话是他们认识以来说的最多的一次,好像十三现在的话比以前多了很多。
天渐渐泛白,坛中的酒已见底,微醺。
萧莫知道十三要走了。
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对于这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少年,他孤苦的生世让萧莫总想与他亲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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