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落仙山》第13章:入世

    第13章:入世

    她家那口子对我更是没说话,简单礼数后,只知立于一旁,冷淡的性子,对于他家川凤哭泣也只是瞧了眼。

    欢颜心疼的抱过川凤询问道:“宝贝这事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欢颜爱护自家孩子之余,眼光却不忘快速的闪过我面。

    这事我也不好说,我解释,她也许未必信,不解释她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只能自己在心里添堵,所以是非曲直,只能川凤说怎样便是怎样,我不反驳。

    “没有谁欺负我,阿娘,冠玉哥哥随她阿娘离开雨落仙山了。”说着说着路上刚稳定的情绪又上来,声音一抽一抽,眼泪说掉就掉。

    “去那儿了”

    “回紫枫山了!”

    听她川凤如此说,她不意思的瞧我一眼,讪笑道:“哎呀,你这孩子,这事让你伤心这样,阿娘阿爹受伤也不见你这般流泪伤心。”欢颜掏出手绢为川凤擦着眼泪,柔声安慰道:“不哭了,不哭了,哭肿眼睛便不好看了。”她说的话好似有法术,川凤听后渐渐平稳下来。

    见此,我也不便多留:“告辞!”

    “额,尊主,大驾光临,进院坐坐。”说是与我说话,她却白了一眼她那口子,这谢湘子就是这般温温和和的性子,不善言辞、不苟言笑,可对欢颜那是顶好的,欢颜一是看上他俊俏的皮囊,再则便是他对她一人的好。不管欢颜再娇气再任性,他对她只有宠溺。

    “不必了,我还有事,便不叨扰了。”

    “是我招待不周,请尊主见谅。”欢颜兢战,身子愈发俯低,见她如此,那些仙娥仙侍趴着的身子更是要与地相融。

    我不解,阿夏说我有时不笑,肃杀之气溢漏,可我脸上始终挂着亲和的微笑,怎么他们也怕成这般模样,何解

    “哪里,我有事,你是知晓的,都起身吧,无需多礼,告辞!”

    “恭送尊主!”

    我这人,看是风轻云淡,什么都不在乎,可心里把它嚼了个碎。

    回来路上我想了很多,他们怕我这样,多数怪我。阿爹阿娘、阿姐阿夏从未与我认真说过,我这性子这般让人讨厌,可他们也从未对我有何不满。

    在家都当我是最小的个一般,呵护照顾关心,连小我许多的阿夏,都像我阿姐般照顾我,我一直都接受的心安理得,从未深究我凭何得他们如此厚爱,难道仅因为我们是有血缘的一家人,可若如此道,我却未作为一家人的他们做过什么。

    难怪欢颜说我性子深沉,从未认真与人真诚交心。

    就连最亲近的人,有时我也不愿与她们说我的心事,告知她们我的行踪与去处,直至今日,三百年前我出山,他们不知,出山经历些什么,我也不曾说,回山后,我心里对谁都有了隔阂,可他们对我的爱不减半分,见我性情大变都担心不已。

    我除了对他们愧疚,没有想过补偿。

    这次有事不得不出山门,可我前一刻还自私的未想过与她们道别。也不知该说我独来独往惯了还是做人太粗心。

    停在许久不来的门院,我有些徘徊踌躇,虽说一家人离得挺近,可每每时候总是对不上,阿夏爱去紫枫山,爱去梨玄山寻她师傅,阿姐阿爹阿娘喜爱四处游历,很少着家,多数我来都会扑个空,今日看着萧条的门庭,照旧。阿爹阿娘不在,这些仙娥仙侍也偷个空闲,这时,应闭门在里院围火唠嗑。

    阿姐新婚不久,应忙着回亲,也不在院邸,我只能徒劳而返,回院简单收拾,便一人下了山。

    不出山,不知人间已乱,以前熙攘祥和的山村,此刻死一般的寂静,树枝孤影,无限萧条。

    皑皑白雪覆盖,朦胧一片,寒风凛冽,呼呼声犹如哀曲,直往人心头转去,阴风阵阵,让人感觉不到一丝人气。

    寻了处干净的茅草屋子,简单收拾下,坐下歇息。

    脱下身上的羽衣,一路风尘,不知不觉间,已堆满了雪花,顺手抖了抖,雪花依势落下地,不一会儿,便化成了雪水。

    天色渐渐暗下来,窗外雪越下越烈,伸手出去,不消一会儿,便将手铺了个满,握在手心初时软绵绵,不消一会儿,受不得手掌的温热,又都化成了水。

    不远处,来时的脚印也覆在雪底。这里安静得不见其他活物,那些害人的东西应该也是不会再来了。

    以前下凡听过一句话,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定是阿华在身旁的时日久了,此下四处无活物在身旁叨扰,我竟好生无趣,移了性子。

    抬手在窗台旁抓了一手雪,捏成人型,挽手拈花,随手幻了个活物,也好让她解了我这聊聊无趣的漫漫长夜。

    雪便是雪,幻化的女子也这般白洁的灵气,透明的皮肉下,瞧不见经脉血络,简朴的白纱围身,白发飘飘洒落落地,活脱脱一个娇美人。

    虽说我手艺差了些,比不上雨落仙山允有的美誉,但放在人间那也是乱人心神的女子。

    “谢主子赐命。”

    她得此身灵,欢喜无比,便伏地真诚唤了声主子,可这‘主子’叫的我好生不喜。

    我知人间凡人便喜欢掳人为奴,她在凡间落根,多多少少听过,潜移默化有了些秉性。

    “不必多礼,唤我秋语便好,坐。”我幻出茶具,予她和我各倒一杯,可又想,让她食水类之物,不是让她伤了固体本元,便拿回放在自个跟前,指了指对边的木椅。

    “谢秋语。”她倒是不客气,撩裙坐下。

    要是让古板老化的万长川长老知晓,得说她无礼,没有尊卑之见,可我倒是喜欢她什么都不懂,自在真实、不扭捏的模样。

    &nbs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