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开口:“爱我,还是爱齐天”
年馥怔住了,漆黑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的真实意愿看穿。他也直勾勾的盯着年馥,迫切寻求一个答案。
两人像汉堡一样叠着,彼此都沉默无言,全力撕咬对方,融入对方。直到年馥被他抓着隐隐疼得缩回了手臂,他又开口,语气近乎虔诚:“你爱的是我,还是齐天”
“……”
年馥挣扎着要把他从自己身体里赶出去,他不准,顺势把她翻到趴下,一只手抓住她交叉在背后的两只手腕,身下起伏越是更剧烈了,啪啪作响,似乎要在得到答案之前把她榨干,让碰撞声填满寂寞的空间。
她哭,起先啜泣,然后大哭,眼泪濡湿了大片床单,跟昨晚的血一样。最后气若游丝地呼喊:“疼”
赵祁一怔,抽光了最后一丝力气,瘫倒压在她身上。
她翻不过身,被压的喘不过气,又只是哭,拼命骂他,日光耀眼,她眼前却是模糊一片。
“为什么不回答”身上的人哑笑,似乎已经得到了答案,便要起身去,再也不看她。
“你呢”她虚弱的开口。
“我”他背对着她,看不到表情,却是淡淡落下一句,“我没说爱。”
“……”
年馥心里跟被蚂蚁挖洞啃噬了一遭似的,她的心脏疼痛欲裂,想要挣扎着起身,身体却动弹不得,只好哭——无声哭,咬唇哭,本就破了一块的嘴唇又被她扯下一块皮来。
哭了一会,她听见外头关门的声音,便知道赵祁已经走了。
她又想起昨晚他板着一张扑克脸,说:“男的都不是好人。”
于是她脸上扯出一个极浅却苍白的笑——嗬,她认真,所以她输了。
……
另一边,赵祁摔门而出,脸色铁青,鬼迷心窍般走到昨天那家女装店。店员发觉他是赵祁,起初一惊,然后马上笑眼盈盈:“赵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呢”
他忽然回过神,又想起昨天自己是全副武装的,便随意指了指一个货架,“那一排都给我。”
拎着大包小包回家的路上,他跟丢了魂似的,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年馥流水似的的眼泪;年馥苍白无力的表情;年馥**洁白的后背;想起她问:“你呢”
那时他没有看她,但能想象到她漆黑的眼珠是如此绝望。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脑门一热说不爱她。
他爱她,爱到要命,爱到苦苦追寻十年,爱到想要放弃一切,爱到想占据她,融入她,填满她。
可她简简单单一句“你呢”,便把他的防线彻底击溃——他爱她,却爱的是哪个她呢
是当年那个佯装大人,可受了惊便小鸟似缩着脖子躲在他身后的她
还是现在这个表面活泼开朗,心思却深的海底一般的她呢
……
等双脚又站在家门前,已是下午。赵祁久久杵在外面的门廊里,挪了半步又缩回来——觉得自己刚刚气疯了才那样粗暴对她,那样说话怄她……
正想着,面前的大门发出了咯吱咯吱的解锁声。他知道她要逃走,于是插进钥匙,一把把门拉开。
“你……”他迎面撞上年馥惊恐的目光。她已经抹干了泪,却还是双眼通红,仿佛世界末日似的。
赵祁的神色缓了半分,放下手里的大包小包,问:“去哪”
年馥撇过头:“回家。”
“穿成这样”
“不要你管。”她瞪他一眼,说着就要往外冲。
赵祁一把把她抱起来,小小一只在他怀里跟玩偶似的。他把她放到沙发上:“怎么不要我管”
“关……”她正要大声呵斥,又没底气:“关你什么事”
他自下而上地扫了她一眼,“穿成这样从我家跑出去,不关我的事”
年馥抬头,已是怒目圆睁:“丢你的脸”
他摇头,只淡淡一句:“毁你的名声。”
听到这话,年馥心更是一冷,只觉得自己在他眼里是那样的轻浮和不堪。于是蹲下身,随便从他脚下的购物袋里捞出两件衣服回卧室穿上了。
脱下时,她把那件白衬衣狠狠丢在地上踩了一通,动作太大,又没关门,被客厅端坐的赵祁瞟到了。
赵祁好笑:既然不关门,何必跑去卧室换衣服。
而后,他看着气冲冲走出卧室的年馥,身穿裸色针织套装,包臀裙下露出一双通透的**,便起身拦她:“我送你回去。”
“不要你送。”她没好气的打开他的手,“我可不想再到山沟里坐一晚。”
“你觉得我是故意的”
“我可没说。”她就是觉得他是故意的!
他叹气:“外面冷。”
“冷不死。”
他好笑:“坐我车就会死了”
“对!不用坐你车,看到你就会死!”年馥一股脑的把怒火全倾泻出来:“你离我远点!我不想看到你!”
赵祁突然想到那天她也是这样生气,指着他鼻子骂他道貌岸然,说她与他素未相识,说她不是easy girl,不会接受草粉……想着想着,嘴角忽而牵出一个笑。
年馥被这莫名一笑惊到了,怒火渐渐平息下来,只是打开他的手,自顾自地往外走。
赵祁没有再拦她,听见大门哐当一声关了,她竟然有些失落,可这失落很快就消失在脸上。
因为一进电梯,她迎面就撞上四个男人——顾念南、叶筱、夜拓、石姜杰。
“顾……顾大好……”她先弯腰跟最外面的顾念南打了个招呼,然后又依次说:“叶先生,夜先生,石先生好……”
夜拓哈哈一笑:“怎么有两个夜先生呢”
“嗯”她不解地抬头,瞟过叶筱安静却灼热的目光。
“可以叫我夜拓,”夜拓笑着解释,“我不姓夜。”
“啊……”
“艺名。”石姜杰见她还是没懂便开口了,又问:“你是不是……赵祁的助理”因为赵祁的态度,他对她颇有印象。
“噢对!我想起来了,赵祁的助理!”夜拓拍了拍脑门,像发现了世界未解之谜似的:“那天在顾大办公室,是你吧”
年馥点点头。
“你怎么在这呢”夜拓自然的上下打量了一眼年馥,而她顿感不自在——她从不穿短裙。最后他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你嘴唇……”
“……”
她抿住嘴,正不知如何解释时,一旁安静的叶筱开口了,问:“等会去吃什么”
“吃陈姐馄饨把!”夜拓注意力马上被转移过去:“我好久没吃了,想念那个味儿——西餐是真难吃。”
听到“陈姐馄饨”四个字,年馥眼神一沉。
然后石姜杰缓缓道:“陈姐馄饨关门了,她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到处惹事。”
“怎么了”夜拓刚刚回国没多久,似乎对所有事情都不知情,而且很感兴趣。
石姜杰解释:“他儿子不是跟黑社会混嘛前阵子跟那伙人绑了个姑娘,奸……”说着他看了眼年馥,似乎觉得不妥,只拿手在脖子上比了个划开的手势,然后说:“现在一伙人都在被通缉呢,新闻上天天报。”
夜拓:“什么我靠!她那儿子不是从少管所出来了吗还闹这么大事!我还以为吃了点亏,以后会夹着尾巴做人呢。”
石姜杰:“哪能啊,听说他们背后的老大挺牛的,进了组织就别想出去……”
夜拓:“出去会怎样”
石姜杰:“砍手砍脚找家里人麻烦呗,”说着瞪夜拓一眼,“你问我干嘛,我怎么知道”
“……”
年馥只听他们说话,脸色已是苍白,又透过电梯的倒影看到了石姜杰比的那个手势,更是要站不住。突然旁边伸出一只手,她回头看,发现是叶筱。
“小心。”他扶住她。
她抿了下唇:“谢谢。”
片刻,叶筱又问:“来这干嘛”
年馥透过电梯倒影看了看身后几人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刚才的话题,于是说:“送份文件过来。”说完她又看了眼顾念南,发现顾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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