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逼婚:陛下已被承包》第一百八十章:尘埃落定

    陈凡一捡起地上散落的银子,对着月娘伸出手:“月娘,我们回家!”

    月娘迟疑片刻,拿着帕子将掌心擦了又擦,方才递了过去。

    春花楼里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月娘连衣服都没收拾,便跟着陈凡一下了楼。

    彼时楼下聚着一群人,月娘看向人后,笑道:“牡丹,你平日里总爱同我斗嘴,说我房里的东西好,现下我要走了,柜子里的衣裳还有果脯便都留给你了。”

    牡丹面上一怔,眼睛明明酸的很,却偏偏露出一抹尖酸的笑,讥讽道:“哟,终于打算走了也好,你在我头上压了这么些年,如今走了,我也能扬眉吐气一番!”

    “衣裳和吃食你拿走,至于首饰细软,便让姐妹们分了罢。”

    牡丹眼眶一红,别开脸冷笑道:“你且悠着些罢,你这样的摇钱树,妈妈能不能让你走还说不准呢!”

    “我若是想走,早便走了!”月娘对着陈凡一轻点了点头,留下他在堂中,转身朝老鸨房中走去。

    看着月娘消失在门后,牡丹将视线落在陈凡一身上,开口叫了句:“老男人!”

    陈凡一半晌才反应过来牡丹叫的是他,也难怪,春花楼的旧人走的走死的死,如今留下的全是这些十来岁的姑娘,对她们而言,叫他一声老男人倒也妥当。

    陈凡一笑得温和:“姑娘有何要交待”

    还是头一次有人这样对着她笑,牡丹只觉别扭,嘟囔道:“月娘平日里脾气不太好,你要好好对她,否则……否则……”

    否则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她又能拿这人如何呢

    “姑娘但请放心。”

    说起来,月娘如今也算是他唯一的故人了,陈凡一凝神看向那道小门,月娘单薄的身影就站在门后。

    房内,老鸨拿着支旱烟,正吞云吐雾,看见她来,倒也不意外。

    吐出一口云雾,抬眼看向面前人,悠悠道:“你才来我这儿时,才六岁,一晃你也待了十多年了,如今,你二十岁了罢!”

    “多亏妈妈照顾,否则月娘也活不了这样久!”

    “月娘这个名字,还是我给你取得!”老鸨又吸了一口旱烟。

    “是!”月娘面上不悲不喜,时间久了,连她都忘了自己从前的名字了。

    老鸨伸手指了个方向:“那边向上数第三层,是你的身契。”

    “多谢妈妈!”月娘弯腰下去寻,在众多身契里精准的找到自己那一张。

    她还记得她娘牵着她来到这里,签了她的身契,用身契,换了十两银子和一袋小米。

    这些年了,身契还放在这里。

    月娘拿着那张染灰的

    身契,眼眶微红,她还从未想到有朝一日还能从这个地方出去。

    将袖中的银钱都拿了出来:“月娘对妈妈感激不尽,这些银子……”

    老鸨放下手中烟杆,挥了挥手:“你且拿着这些银子傍身罢,出了这春花楼,便好好过日子,只是陈家如今也不复当年显赫了,你且珍重罢!”

    月娘福了福身子,攥紧了身契往外走去,房门到大堂的距离好似有千里远,看见陈凡一,这些年的浮世微尘皆尘埃落定。

    这春花楼虽然不是什么好地方,可她在这里遇见了他,这些年不堪回首,往后,便可波澜不惊了。

    “二爷,咱们走罢!”月娘拉住陈凡一的手。

    陈凡一看见她手上身契,淡淡笑开:“好,回家!”

    身后牡丹张了张嘴:“真真是个薄情寡义的,临了了,连句话都没说。”

    “牡丹姐,月娘姐姐可是将满柜子衣裳都留给你的,她那些衣裳可都是上等货色,还有那些首饰,已经算是照顾咱们姐妹了!”

    “谁稀罕!”牡丹转身回房,留下一众花娘面面相觑。

    楼里头牌走了,日子看起来像是有了盼头,又像是一片渺茫。

    暮色四合,马车出了漠都,一路向西。

    钟灵眼见着洛羽凌的脸色越来越白,终是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可是伤口裂开了”

    “无碍!”洛羽凌淡淡出声。

    “停车!”沈亦迟叫停了马车,不容置疑的扯开洛羽凌的衣裳。

    裹在伤口上的纱布早已被血浸湿,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流起,他倒也能忍,都这般了,连哼都不哼一声。

    “你是想等血流干了,叫宫沫儿见到一股干尸嘛”沈亦迟面色阴沉下来。

    洛羽凌想要反驳什么,到底是体力不支,一歪头晕了过去。

    “在此找个地方休息罢,他这样,也不能赶路了!”沈亦迟替他将衣裳拢好。

    钟灵对着将晖使了个眼色,将晖意会,捂住肚子在车上叫唤起来。

    “我肚子疼!”

    葛衡闻着动静掀开轿帘:“怎么了”

    “大人,我这弟弟肚子突然疼起来了,他年纪小,怕是不能耽搁啊!”

    葛衡眉头微皱,钟灵又趁热打铁道:“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在此休息一夜,待明日再启程”

    “前面便是镇子,你们下来休息一夜罢!”

    钟灵忙不迭的道了谢,抱着将晖下了车,往前走了约莫八百米,果真到了镇子上。

    葛衡带着手下人先行去了客栈,钟灵借着将晖做幌子,直奔药铺去。

    待抓了药回来,沈亦迟已经替洛羽凌敷好

    伤药,血是止住了,只是脸色还苍白的厉害。

    “这些药都是补血益气的,我去熬了端来!”

    “还是我来罢,你且歇着!”沈亦迟拎了药出去。

    钟灵在床边坐下,一刻钟还未到,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这样快”钟灵有些诧异。

    起身便去看门,门外站着的却不是沈亦迟,而是葛衡,葛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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