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盗迷巢》第六十五章 龙尾桥

    宝叔走后,我与锋子折回到了矿场中。路上,锋子不免多说了一句,“你瞅瞅人家宝叔,多上心,这事儿竟然还能想到咱们,要换做是我,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锋子说的不错,乡下人老实淳朴,既然能到这份上,看来也是给足了咱俩的面子,这顿饭局不去不成,可也不能空手去,虽说是白喜事,但怎么的也是喜事怎么说也得跟着意思意思。

    乡下老人死后都会摆宴请附近人来吃上一顿,这里我们称为“白喜事”,早前我与师父吃的王老太那顿也是。只有“善终”的七十以上(各地有所不同,七十通常为下限,因“人生七十古来稀”)的老人,去世的丧事才可称作“喜丧”或“白喜事”。

    因此,实际上能有资格办白喜事的丧葬仪式,则少之又少。

    当然在那个年代,参加白喜事的人大多都要与参加喜事的一样,送礼不可或缺,至于送什么礼儿,那各地就有各地的讲究了。也有送钱财的也有送货物的,比如说死人了,你给送个花圈或者墓碑啥的,倒也说的过去。送财不送双也有讲究,双与“伤”谐音,可能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这里的路子我不太熟悉,也有可能不局限于这些东西,主要是看你与主办方的关系来定,一般来言送花圈更具有意义一些。

    可就目前这情况,送财对我们而言倒是更为实际一些,要说这破地方哪里来的地方买花圈,要说有的话我还求之不得,至少它有意义又省钱,还能与当地人搞好关系,何乐不为呢。但就是因为眼下情况特殊,我们不得不想办法掏钱包自己解决问题。

    我脑袋一琢磨,就把想法告诉了锋子,锋子听后也是惆怅不得,您还别说,我们这还没来矿场多久钱没挣着,反倒是先做起了亏本买卖,心里头怎么想怎么不舒服,可既然是答应下来的事儿了,我想也只能顺着走下去。

    此后,我两折回矿场把剩余的活儿干完,转眼到了黄昏,我和锋子一合计就干脆提早下了班,也好准备一番。

    本来此事打算和胡军通报一声,可他近日好像不在矿场,也不知去了何处,这其实不猜也知道,场里最近闹了这么大事,肯定又是找哪处躲去了。

    他的事儿我们暂且不必理会,况且他就算在矿场,也不见得有功夫来管我们,总之就一句话,事不关己。

    我和锋子准备妥当后,出矿场前本想和看门大爷知会一声,谁曾想等到我们来到“大夫村”时才发现,人家早已经比我们先到一步扎进人堆,估摸着这时候已经二两黄汤下肚了。

    农村的白喜事,花样繁杂,这里的风俗是要热闹。人死了,一到头七,就赶紧找一支不知从哪请来的乐队唱唱跳跳起来,从早跳到晚,怎么热闹怎么来,村里头规模本来就不算大,哪家出了事儿,十里八乡的就全知道了。

    白喜事一般都要办理三到五天,我们来的这天刚好是客事,自然是请客吃饭的最后一天。这人还没到村头,就听得里头一阵唱戏声传来,要不是门口贴着白色挽联,上面搭着松枝,要不是唢呐迎客和鞭炮悲鸣,要不是厅屋的棺材,上了一炷香,还真不知这是一场悲恸的告别。

    锋子同我讲,刚来时觉得村里头一片死寂,这时候竟然能冒出这么多人来,倒也奇怪。

    这次设宴的地点应该是在宝叔家的后院,人从正门进去时,能见前厅跪着老太的几位小辈们,这时又有几位哭的厉害的大婶,她们倒不是真哭,是代表这位死去老太的亲属哭的,哭时又会掺杂几句“您老别走”、“您不要丢下我们”之类的话,因为她们的哭声太具特色,令人实在难以忘却。

    哭到差不多时,身后又会有几位中年人说行了差不多够了这类的话,大婶就立马收了哭声,不时就走到人堆里有说有笑,倒是把锋子看的一愣一愣的。

    然而真正去世家属的亲戚哪还有功夫去哭丧,早前听宝叔说这老太也不容易,含辛茹苦养大那么多儿女晚年竟不得一人照顾,想必那些儿女也不是什么善辈,现如今老太算是真的走了,也不知跪在灵堂前的儿女哭的算不算真,其实最可怕的往往是人心。

    说起这老太的儿女,我印象较深的是那位疯疯癫癫的拐子刘,眼下不见他人,他母亲要下葬这么大的事儿他人会跑去了哪里想来自己也太过多事,那家伙脑子智力如同小孩一般,这会儿也指不定上哪掏泥巴去了。

    进入房门后,有几位之前有一面之缘的村民认出来我们,忙和我们打声招呼令我们入座,盛情难却,我和锋子就找了个就近的位置坐下。

    不多时,大部分宾客入座,乡下没有那么多规矩,宝叔只招呼一声,大伙儿就自顾自吃了起来,每桌都有十几人不等,老少都有,黑压压的一片,人还不少。

    说来也巧,宝叔安排好全部来客后,正巧我和锋子旁有个空位,我见他来回忙前忙后很是辛苦,这下得空了,就忙把宝叔喊过来入座。

    宝叔过来后,我将锋子和我的一点心意塞入宝叔手中,笑道:“一点心意,您收下吧。”

    “你们这是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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