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也不知说锋子什么好,咱好歹也算死里逃生,能安全上岸已经很不错了,还想再奢求什么?可这小子心里头还惦记着那两条草鱼,经过此事后我便再也没有了下水的想法,水下的黑影让我愈发感到害怕,早前发生的事儿如同做梦一般,等到回过神时,却发现自己还喘着粗气,吓的一身冷汗。
不过意外的是,刚才裤子被撕开的过程中有一条草鱼无意间被送到了地面上来,现在正搁在前头活蹦乱跳,还有一条就不得而知了,很可能是游回了湖底又或者说被黑影给捞了去。但总归来说是要比一无所获强上很多,至少一条草鱼也应该足够应付我两的肚子。
之后锋子穿上被扯去半条脚的裤子,将鱼从地面捡起,突感慨一句道:“妈的,老子竟然为了两条鱼这么拼命,今儿个不吃你也是天理不容!”
我平躺在地面上总算是回了点精气神,摸了把脸上的水渍后,叮嘱道:“我说锋子你小心点,别他娘靠湖边太近了,瞧见刚才的那个黑影没有?小心别让它在给托了去!”
锋子一听说那黑影就来气,怒回道:“妈了个巴子的,老子管它水里的东西是啥,要不是当时手里拽着两吃饭的家伙,早他娘就一砍刀下去了!”
锋子的话我听着愈发想笑,他这时候也就在我面前逞逞威风,当初还不是吓的和孙子一般,若不是早一步提醒他了,可能那时候被托到水中也不知是谁干的,到时候成了溺死的水鬼你找谁说理去?
总归来说也不是无功而返,一条草鱼拎在手中还有些分量,二人肚子一饿也没时间去管什么水里的黑影,锋子手快随手取来一把砍刀便把鱼鳞刮了干净,取出内脏后再河边一洗,拿起两根树枝插起便放在柴火堆上烤,鱼烤熟时锋子一分为二,二人便平坐在石堆上大口吃了起来。
鱼肉没有味道是一定的,那时候是单纯的用火烤,根本没有什么佐料可言,咬上去就鱼皮还有些味道。再则我们当时对烤鱼的技术不太熟练,取出时鱼的某些部位还有略微焦味,但总而言之还是可以下腹,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肚饱时吃馒头都带皮,饿时喝白粥都有味,这话说的就是我们。
一条草鱼在我两狼吞虎咽的攻势下片刻间被消灭的干净,但这也不能满足两位成年男性的胃,好在来之前锋子机灵塞了一衣袋青枣,这下倒可以解燃眉之急。
感觉上是吃的差不多时,我打了个响隔,道:“锋子,我到现在还没想明白的是,刚才那黑影是到底是个啥东西?”
锋子摇头说,“鬼知道刚才那是啥,没怎么看清楚,但应该是水鬼啥的,要不就是怪物!水怪你懂吗?”
这新中国成立还没几个年头锋子就和我提水怪,说水鬼我倒还熟悉,水怪的话完全想不出是个什么样子,但猜应该是个体型庞大的动物,生的奇丑、张牙舞爪、血盆大口,当时在我脑海里的印象就是这般。
因为我两从来没来过这片湖泊,所以根本叫不出名来,水中的黑影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未解之谜。事情在我的摇头后也就由此告一段落,我两果腹之后,见身旁的四眼仔还睡的和死猪一般顿时有些怒了,本想再过去把他唤醒,谁料走近时我一瞧他人不太对劲,便问道:“哎锋子,我说这四眼仔怎的回事?嘴唇泛白啊,怕不是出了啥意外吧?”
锋子不是学医的,一眼是看不出什么。后来我把手背贴在四眼仔额头上,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感情四眼仔就游河上来这会儿竟然感冒,现在脸上热的发烫,差不多可以煎个生鸡蛋了,我对锋子说这小子发了高烧,外加一天米粒未进,身子骨虚的不行,还时常咳嗽的厉害。锋子说这样下去不成,咱队唯一一个情报员不能这样倒下,发高烧了得请大夫,高烧不退会出意外的,小时候听老人家讲,烧多了会烧坏脑子,成个痴呆。
可眼下荒郊野岭的哪里找大夫去,再说这天眼看要入黄昏,在此之前不找一个地方路下脚的话,晚上少不了一些狼豺虎豹的威胁,老家往前就出过一些老虎袭人的事件,我当时是这么想的,虎牙山上没有虎就好比大海里面没有鱼一样说不过去。
这时锋子提议要不咱晚上干脆睡树上得了,树上总比路面安全一些,我一想也对,到时候找个高一点的树爬上去,两人在来回一段时间放风,这一晚时间肯定能熬过去的。
此刻天还未完全暗下去,倒可以在周边活动一下,自打水里出了黑影之后,我便对水更加有所忌惮,不敢在靠近半分。离开湖泊之后,我与锋子二人分别架着四眼仔的两只胳膊拖行,走了也不知多久,锋子便嘱咐我一人在原地待着,他去去就回。我那会儿还不是对锋子完全信任,还以为这小子要中途跑路了,谁想他是发现了一种可以治疗发烧的药材,他取下后说这叫车前草,有治疗发烧咳嗽的功效,乡下山野比较多见,因为长相类似于狗尾巴草,所以很容易搞混,但它就叫车前草与狗尾巴草无半分瓜葛,我就在想这谁取的鬼名字,车前车后,这和车有什么关系?
书到用时方恨少,古人说的话是没有错的。这次倘若不是锋子在场,以我这点学识和见识,四眼仔保不准要凉在这里。好在锋子及时取下几株车前草,用石块碾碎成泥在取来少许湖水煮熟,在令四眼仔即刻服下,事情才得以缓和下来。
装汤药的东西用的是我的水杯,那玩意儿是考古队给每位农工派送的,本来人手一个,可锋子的那个放到了家中,所以只好用我的。四眼仔喝下后,我一度认为这个杯子不太干净,喝完后便放在一个角落中不再去动它,给自己的理由是--忘拿了。
服下去的药材是看不出效果来的,这也是中医的魅力所在,讲究的就是小火慢熬,日久见效。等到一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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