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齐慎未必有多么在意这两人,但心里,却难免有些落差。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却是,这两人可都知道齐慎的秘密,若说他们逃走之后,没有半分其他的打算,谢鸾因是无论如何也不信的。
毕竟,齐慎可没有亏待他们,就是盯梢的人,也只是暗中盯梢罢了,并未真正限制刘岐的自由,他并无性命之忧,又何必要逃走
刘岐此人心胸狭隘,齐慎将他送走,他未必不会怀恨在心。
还有薛采蘩……由爱生恨什么的,最是可怕了。
这两桩事,齐慎有些过于心软了,说实在的,这有些不像他素日的作风。
想起早前严富海特意找她说过的那话,她目下闪了两闪。
“看来……有些事,咱们防不住了。动作得再加快些……”
那两人的背叛,有可能会让对决的时间提前,也不知,他们的资本到底积累得如何了
齐慎低低“嗯”了一声,眼眸深处,却掠过一丝难言的阴翳。
齐慎一路披星戴月地赶回来,又淋了雨,心力交瘁,如今,见着了谢鸾因,反倒觉得心里踏实了。
没一会儿,便枕着谢鸾因的腿,睡着了。
确定他睡熟了,谢鸾因心疼地抚了抚他眼角淡淡的细纹,轻悄地将他的头从腿上挪到了枕上。
谁知,本已是睡熟了的人,却是蓦然动了两动,便是沙哑着嗓音问道,“你去哪儿”
“我还没有洗漱呢,你先睡,我去洗洗就来。还得去看看寿哥儿。”谢鸾因淡笑着应道。
“嗯。”齐慎闭着眼点了点头,“那你快点儿回来。”
谢鸾因“嗯”了一声,给他重新掖合了被褥,像是哄寿哥儿睡觉时一般,轻轻拍着他的肩背,不一会儿,见他又睡沉了,这才转身,出了内室。
到了外间,她却是停了步子,并未去寿哥儿住着得东厢房,反倒是面沉如水,低声对胭脂道,“乾一在哪儿你去请了他来,我有话问他。”
等到乾一离开时,夜已深沉。
雨,还在哗哗地下着。
谢鸾因站在窗口,望着窗外雨夜,发了许久的呆,直到腿都有些发麻了,这才转身,踱进了内室。
坐在床沿,望着沉睡的齐慎,一双杏眼中闪过种种复杂的心绪,最终,却沉溺成了一汪温软,她俯下身,在他额头,轻轻印上一吻……
这个男人,她何德何能,能得他这般倾心相待
齐慎也知道,刘岐和薛采蘩不可能只是逃出他的控制,却什么都不做,现在,得早做防备。
派出去的人,还暂时没有寻到这二人的下落,否则,便是就地击杀。
这一回,他不会再心软。
只怕是,逃出去,便如泥牛入海,再没有亡羊补牢的机会。
齐慎骨子里,就不是能被轻易打倒的人,一时的软弱,也不过只在亲近之人跟前,才会如此。
歇了一夜,他又已是众人熟悉的那个齐慎,坚稳、沉着,恍若一柄出鞘的利箭。
不过抱了一会儿寿哥儿,又眼眸深深,望着谢鸾因道了一声“我走了”,便是匆匆,纵马而去。
阿琼她们才听说,昨夜,齐慎回来了,结果人都还没有见到,却说,已是走了。
这般匆忙。
大家都是有些惊疑,隐约猜出怕是有事,只是,看着谢鸾因眉宇间,好似云山雾罩的沉静,谁也没有问。
只齐府,却好似一夜之间,便陷入了一种难言的沉寂中。
齐慎虽然早料到刘岐和薛采蘩会有所动作,但接到江南传来的讯息,说是他们悄悄入了李暄的别宫时,他还是忍不住沉下了面色。
“真没想到,这刘岐,居然是个卖主求荣之人,还有薛采蘩……她父亲一生忠义,怎的,女儿却是这般……这般……”严富海到底是对一个曾经看做后辈的姑娘家说不出太过恶毒的话语,咬牙了半天,也没有咬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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