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向羽三人将向成海迎入密室之中,将向羽进京后发生的种种事情详述一遍。向成海听得直皱眉头,时不时打断询问几句,待向羽说完昨夜和唐谦的交往后,不由倒抽一口冷气,眉头紧锁,沉吟道:“看来局面比我预想的还要复杂的多啊!没想到连大乾皇室都参与了进来!幸好父亲目光如炬,及时命我前来,不然只凭你这家伙,怕是不知该如何应对吧”
向羽苦笑道:“是啊!昨晚我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个头绪,您要是不来,只怕我就得回青云山庄一趟了!对了,爷爷的信里说了什么”
向成海自怀中取出信函,交给向羽道:“父亲已料到朝中会有人想要入股,命我等酌情考虑,若实在推不过,便答应他们,不过股份上的大头必须掌握在咱们手里。另外,你不在的这段时日,灵核生意发展迅猛,有不少商客更是提前交了定金,族中资金宽裕。我这次来,又给你带了十万两银票,以备不时之需。”
向羽闻言,心中焦虑稍缓,展开信函观看。向鹏坤在信中先是夸奖向羽一番,对他九清山破阵、担任山门护法之事表示赞许。之后便分析道,只凭向氏的实力,到了京城之中只怕没人会太过在意。他原先设想,是通过东方镜瞒天过海,只求谋到一纸赦令,惊动的人越少越好。可向羽入京后,先是和东方正广交权贵子弟,后来又和秦元交手,到近日九清破阵,朝中已是无人不知,先前的计划再不可行。
如今有了天极宗的支持,向氏就不再是砧板上的鱼肉了。既然吞不掉,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参与其中以谋夺最大的收益。如今之计,只有割让部分利益,或是低价供给产品,或是让出某块地域,甚至可以割让部分股份,让权贵们参与分成,以换取他们对灵核的支持。闪舞唯一要谨记的,是绝不能失去主动权和控制权。具体事宜,可和向成海商议后酌情处理。
向羽看罢,把信交给向秀婷和谢掌柜,对向成海道:“割让部分利益,但又不可丢失控制权,嗯,这也算如今唯一可行的办法了。只是这分寸的把握,必须得多费些脑筋了。”
向成海道:“没错,这一点正是关键所在,到时候务必要据理力争,寸步不让。不过来之前我和爹爹也曾商议过,朝中权贵们也不是铁板一块,我们大可利用他们之间的争斗,让他们互相牵制、互相顾忌,我们才好谋求渔翁之利。若愚,你和林、白二人见过面吗”
向羽摇头道:“还没有,只见过东方丞相和秦元帅。不过那唐谦乃是林素清弟子,若要和林素清搭话,可通过他转达。至于白万松么,白凌芳寿辰将至,到时自能和他遇上。”
向成海道:“既然没碰面,那就先不忙。这唐谦……嗯,秀婷,老谢,你俩久居京城,熟悉情况,这几日务必要通过各种渠道,把这唐谦的底细,打听清楚,我们才好对症下药,看如何利用这一层关系。”
向秀婷、谢掌柜闻言,齐道:“明白!”转身出去了。
只剩下叔侄二人,向成海才道:“若愚,你方才的话中,有许多不尽不实之处,可是当着秀婷和老谢有什么顾忌么”
向羽听罢,不由暗叹这位二叔心思细腻,当下压低声音,把有关向成云、李梦曦及自己身世的事情,和向成海讲述一遍。原本他是打定主意,这件事除向鹏坤外绝不和人讲起,但如今形势紧迫,一个应付不当,只怕举族都要大祸临头,更何况向成海也是他信得过的人,于是便合盘端出,更无半分隐瞒。
向成海闻言浑身剧震,探手抓住向羽肩膀大喜道:“什么!大哥竟然没死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哈哈,哈哈哈!”向羽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竖起食指道:“嘘!二叔,小声点!这事我和任何人都没提起,您别激动啊!”
向成海醒悟过来,回头往外瞧了瞧,这才压低声音兴奋地道:“哈哈,大哥还在,大哥还在!太好了,太好了!你爷爷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要多高兴了!对,我这就写信,让爹爹派人到大漠之中查探大哥的行踪!”
向羽急忙道:“不行,万万不可!”
“哦为何不可”
“二叔你想啊,咱们找我爹那是不容易,可我爹若要联系爷爷,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可他这么多年都按兵不动,想必定有说不出的苦衷!我们这么大张旗鼓的派人去找他,能否找到先不说,万一消息泄露出去,只怕会坏了大事啊!更何况这么重要的事,只能由你亲自转述,又岂能写信”
向成海听罢,一拍脑门道:“蠢材,蠢材!若愚你说的对,我是太过激动,脑子乱了!该打,该打!”说完摇摇脑袋,冷静了下来,沉声道:“若愚,几个月不见,你变得精明了不少,做事越发细致了。”说罢,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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