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故国》110【难言为国】

    已知泉路近,欲别故乡难。

    毅魄归来日,灵旗空际看。

    “阿笙,阿笙,你还好吗"小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在我身旁处,安慰我道。

    “孔护士,玛丽医生叫你们进去了。”林护士跑出来快速的说完又走进去了手术室。

    “好。”小淑应着话,还是一脸焦急的看着我。

    “还好吗”

    “走吧。”我伸手抹了一把泪,似乎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气,来控制自己内心的颤抖。

    “止血钳,纱布。”玛丽医生稳妥的开始进行着手术,似乎这里的所有人,都面不改色,从容的,就像刚才一般的做着该做的,可偏偏,只有我脸色一片的苍白,看着同样紧闭双目,一脸苍白的荣围国。

    这是我在上海开战后,再见到他,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我曾见过他受伤的模样,却没有一次能与这一次相比,比任何一次惨烈的,同时有比任何一次都令我感到后怕的险境。

    “全身的血污,军装已经看不清模样了,那嫣红的一簇一簇的,都是他的,仿佛一眼就能刺痛着双眼。”我喃喃道,看着双目面前无比刺眼的这一切。

    “止血钳,止血钳。”玛丽医生说道。

    “好好,给。”我被小淑猛戳了一下后,赶忙回话。却手忙脚乱的,没由来的自己手抖的厉害,咣当的几声,原本准备递给玛丽医生的止血钳,此刻却掉在地上,一时间所有手术室里的医护人员,都在看着我,看着我一脸的无措,一脸的悲痛不能自已的蹲在地上,满脸泪水的不停颤抖着。

    “孔护士,你怎么了!”林护士问道。

    “孔笙,你出去。快,出去!”护士长严肃的说道。

    “阿笙,阿笙,你先出去吧,这里有我,你先出去吧。”小淑一个劲的说道。并示意我放心。

    “对不起。”临走出去前,我声音已经不成样子的说道,最后一眼,我看到的,还是惨白床单上,不停的流淌着,我心底最恐慌的那一切。

    “老天,我求你,我求求你,让他平安,您已经带走了那么多人了,我求求你,这一次放过他吧,我求求你,求求你放他回来,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带走他了”

    一遍又一遍,我似乎已经沉沦了,无法自拔到任意的一种悲痛里,我是那样的疯狂,眼前的我,似乎完全没有往日的样子,甚至我连一丝理智的思绪都不存在了,我不停的在那里喃喃着这些话,任凭所有的汹涌奔腾着。

    “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我努力的憋住自己早已经是颤抖的不成样子的声音,艰难的发出一个一个的字节,到了最后,我跪在那里,无声的落着泪,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个什么样子,看到他时,我已经失去原本所有的样子,眼前的人影在浮动,眼前的场景在变幻,一次一次的蜕变着,似乎每一次的跌转之中我看到的是我们每一次的不同见面时, 每一次出丑都能被他撞见,我每一个的固执,我的不以为然,最后都被他说的一一印证着,几年前的场景一次次历历在目着,当时我生怕着自己就那样完了,甚至已经濒临到绝望的最后一秒钟了,在南京时,我不顾一切众人的纷纷议论,满大街的追着他的车子,像着迷的那一刻一点有不停息的放弃,上海两次临难了,我每一次都在这里,经受着常人无法能想象到的痛苦,即便表面无碍,可在内心里,我似乎早已经把自己丢在那栋破败的老屋前,那面破败的墙边,

    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似乎种种场面,最终能看清的,还是现如今这般急切,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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