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时是惘然》第一百六十五章:两个世界(一)

    罹臬声线流畅,起先很是洪亮,后来竟渐渐没底气的小了下去,到最后就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样只剩下蚊子哼哼的声音——他会因为未婚妻被旁人陷害而无意爬了另一个男子的床而对她大发雷霆弃之如敝履,我想,他在风月这方面定是个十分保守的人。毕竟传统风月观念中男女之情才是正道,两个男子在一起简直就是罔顾人伦,要他撞破笛煜和柳可牧之间的私情就已经打碎了九万多年来他对这个世界非黑即白的认知了,现在我还要他将这事八卦给我听,真真是难为他了。

    诚然,他的处境十分为难,我的心情却十分愉悦。两万年来我看过的折子戏里所描述的短袖之情无一例外全都是些凡人的风月,以致我错误地以为在情爱之事这方面只有凡人们才能做到不落俗套,真没想到,原来我们神仙中也有如此出尘之人,这让我十分地圆满。

    自罹臬将这事说出来,我的脚步便无意识地开始逐渐没了规章,回想当年笛煜和柳可牧二人齐心协力将我带到南天门去看日出,东方翻涌着的云海里逐渐升起一个散着光冒着热的红点,万丈金芒流霞漫过了晨风中澎湃的云潮撒到我们的脸上,我一抬头,就能看见两个端着热茶的人隔着渺茫模糊的水汽相视一笑的两个男人。

    那时年纪小,只觉得他们两个卖弄起风雅来还真是九重天独一份绝无第二家,现在想想,我真是傻。

    亏得笛煜和柳可牧以前并不避讳我,两万年前关于他们的点点滴滴好像干柴碰上了烈火一点就着在我脑海里翻涌了出来。不可置否,这样的场景两万年前那个纯洁的本神君见到了太多,即便是忘了几分,剩下的那些也足够让我按照折子戏里的套路想入非非。直到身后传来轻轻的几声咳嗽我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把罹臬扔在身后好长一段距离了。

    罹臬快走两步赶上来,柔和道:“情爱这种事,只要碰上了任谁也逃不掉,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你便是一万个不愿意也没法拆散他们,不如就随他们去了——早知道你接受不了这种事,我就不与你说了。”

    唔,方才本神君正努力回想着以前的事,皱着眉头气势汹汹从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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